下一刻,沈初寒便欺身压了上来。
与方才那个吻一样,这一次的沈初寒,动作格外激烈而热情。
宋清欢很快就有些受不住了,低低吟泣着,指甲在沈初寒的后背上留下深深划痕。
一番筋疲力尽,沈初寒尤不尽兴,将她又抱回了书桌上。
月光皎洁,清冷地洒进来,房中气氛却是火热。
直折腾到大半夜方休。
到后来,宋清欢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翌日清晨,尚在睡梦之中,听得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门。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分辨出门外是流月的声音。心中一惊,转头朝窗外望去,却见天光熹微,时辰尚早,方舒一口气。
今日是启程回建安的日子,还好没有睡过头。
身子动了动,觉得全身像散了架般难受,皱了皱眉头,脑中突然浮现出昨晚的火热,身子不由一僵。
她竟差点忘了,昨夜她和沈初寒……
忙扭头朝一旁望去。
却见身旁早已空无一人,用手一摸,尚余温热,沈初寒似乎刚走没多久。
这时,见她没有出声,流月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起了。”
“进来吧。”
宋清欢看了看身上的里衣已经被穿上,其他衣物也好好地挂在屏风处,遂舒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地坐了起来。
门被推开,流月和沉星端着洗漱用品走进。
流月将铜盆放下,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嗯。”宋清欢随口应一声,掀开被褥下了榻。
刚要说话,却发现流月还在笑眯眯地瞧着她。她一怔,忽的想起什么,耳根处红了红。
昨夜她练字的时候遣退了流月沉星,后来沈初寒来了,两人巫山**间她倒忘了打发流月沉星先下去歇着。
按照平常的习惯,她们都会在睡前再过来伺候她上榻的,那昨儿……
她头痛地眯了眯眼。
昨天夜里沈初寒要得太狠,到最后她已是精疲力竭将近虚脱,根本就想不起来流月和沉星最后到底有没有来。
其他人她倒是不怕,因为流月和沉星知她喜静,退下的时候将其他人也一并遣退了,只留了几个侍卫在院外收着。
可万一她二人昨夜来了,岂不是听到了房中的动静?
这么一想,耳根子更红了。
沉星睨一眼流月,示意她收敛着些,然后将绞好的毛巾递来,“殿下先擦擦脸。”
宋清欢接过,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清咳一声道,“昨天晚上……你们……”
“放心吧殿下,今天一早沈相便走了,让奴婢们晚些再来叫你,说是让您再多睡会。”流月笑眯眯道。
她们果然知道沈初寒昨夜宿在这里了,还跟他打了照面……
宋清欢脑中“轰”的一声,玉白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心底不禁埋怨起了沈初寒。
他昨夜怎么跟个饿狼似的,让自己把持不住几次失控,弄得这下流月和沉星都知道了,实在是无脸见人。
见宋清欢窘迫的模样,流月善解人意地没有再多说,笑着抿一抿唇,上前伺候着宋清欢更起衣来。
见到宋清欢瓷白脖颈上盛开的朵朵红梅,流月微讶,朝沉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拿件高领的裙衫过来。
心中难免偷偷笑开了花。
没想到沈相这般勇猛,昨夜她们过来的时候听到屋里的动静还吓了一跳,幸得沉星机灵,才没敲门打扰。
不过沈相是习武之人,听力较常人好不少,听出了她们的脚步声。她们刚准备离开时,沈相便开门让她们备水。
昨儿一晚上,沈相可是要了四次水呢!
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家,想到这里,脸颊不由一红。还是沉星看出了端倪,瞪她一眼,她这才收敛了心底的小心思。
伺候着宋清欢梳洗完毕,又传了早膳来用过。
见都妥当了,流月和沉星便指挥人将行李搬到会同馆外停着的马车上去。宋清欢的行李不算多,很快便搬运完毕。
宋清欢示意沉星抱上装有苍邪剑的剑匣,再环顾一眼房内,见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了,便带着她二人朝外走去。
刚出了房门,见一人进了院子。
却是一身黑色劲装的玄影。
宋清欢秀眉一挑,奇道,“玄影,你怎么来了?”自从夺剑大会过了后,宋清欢想着自己身边有流月和沉星护着,怕玄影在自己身边屈才,便依旧将他还回给了沈初寒。
玄影朝宋清欢行了个礼,语声沉沉,“殿下,公子让属下护送您回建安。”
宋清欢眉头蹙了蹙,“我身边有流月沉星就够了,你们此次回盛京,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还是留在他身边更为妥当。”
玄影并不反驳,只道,“殿下,公子决定的事情,属下更改不了。”
宋清欢无奈,“你们公子现在在哪里?”
“公子在房中收拾整理,很快也准备出发。”玄影沉声道。
“罢了罢了。”
她是同宋清漪和宋琰一起上路,约在辰时三刻出发,现在时辰快到了,她不想给他们留下什么把柄,还是先赶去门口汇合。
至于沈初寒,他们出发的时间同自己差不多,想来也会在门口碰上。
这么一想,便朝玄影扬了扬下颌,“玄影,那你就先跟着吧。”一顿,看着他两手空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