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戾气越来越重,四处雷鸣电闪,形形色色厮杀铺天盖天,铺地盖地。
世界冷暖自知,谁被伤害谁痛苦,谁痛苦谁仇恨,当所有人都感觉到被伤害时,仇恨就会蔓延,仇恨蔓延,厮杀就铺天盖地,地球就会来例假。
地球来例假特征就是大量流血,没有卫生巾,没有卫生棉签,下到普通人,上到地狱支配者修罗境界,都会被洗礼,谁都逃不了。
良好世界,大家有什么烦恼有什么痛苦有什么苦痛,找个地方倾诉倾诉,有耐心的强者愿意接受这种聆听,世界就不会轻易来例假。
而良好世界的创造,显然是只有至强者才有能力。
方晓置身黑雾,驾驶修罗无之身跟陆芸压沥青路。不管世界如何来例假,俩人只觉能在一起压一压沥青路就好。
没有是非,没有肮脏,没有血腥,只有温暖的阳光将两人身影投射到坑坑洼洼的沥青路。
已经九月份,秋季到来,阳光没有夏季那么炽热,照在身上暖洋洋。
驾驶和操纵修罗无之身,方晓只觉他在用九千万号的油去驱动九千万兆亿的发动机。
走一步卡三步,一步一卡,卡的潇洒。
知道的这是锻炼驾驶修罗无之身,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抽筋跳慢舞。
修罗无之身,修罗眼珠已经消失,整个修罗身都是杀气,其中还掺杂着极乐钢笔的黑雾,给人。
四周充斥黑色深渊,吞噬着所有。
陆芸终于不再穿旗袍,换了一身红连衣裙,闪着淡金色的光芒,衬托着倾国倾城的美和倾国倾城的高跟鞋。
方晓一步一卡,说道:“大姐,你,怎么,舍得,换,衣服。”
陆芸闻言拢了拢耳边火红秀发,说道:“我,换换,心情。哪有,一件,衣服,穿,三个,多月,的。我,这身,漂亮不。”
有道是一句话多加点逗号就叫诗,方晓深刻体会到逗号的美。
再好看的衣服穿久了也会让人厌倦,虽然陆芸的衣服天生不会脏,不染尘埃,用不着洗,但是也会带来视觉疲劳。
陆芸以前穿过一两次旗袍,觉得不太好就没再穿,也就是杀了地狱陆芸后就莫名其妙换上了旗袍。
一穿就是三个多月,如今,终于不再被地狱陆芸束缚。
方晓操纵修罗无之身说道:“我就,不说漂亮。”
陆芸点点头,慢条斯理脱下高跟鞋,一鞋呼飞方晓修罗无之身。
方晓操纵修罗无之身千辛万苦飞回来,说道:“好吧,很漂亮。不过,大姐,你,这么,说话,好,别扭。”
方晓一卡一顿,一顿一卡是没办法,刚刚炼化修罗无之身,且得花时间去熟练和适应。
陆芸道:“这,你就,不懂,了。在,语句,之间,加,逗号,的,都是,诗。”
陆芸慨叹自己,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诗人。
想来,这是对诗人最大的侮辱。
以为写诗就是把一句话拆开加逗号?难道就没有惊叹号?
“语句,之间,加,逗号,的,那叫,结巴。字词,之间,加,逗号,的,才叫,诗。”方晓操纵修罗无之身说道。
聊着天压着沥青路,陆芸突然一皱眉:“不好,有人,召唤,了,岁月,长河,大范围,召唤,世界,要乱。”
作为岁月长河之主,必须为岁月长河负责。
岁月长河普通人不知道什么概念,那是维持整个世界时空和所有秩序的基石,不是小小地球的基石,是整个世界。
能操纵和召唤岁月长河的,除了陆芸母亲陈帆外,还有陆芸的父亲,陈帆的跟班,只是陆芸父亲和陈帆跟班只能召唤一小部分岁月长河,像眼前这样大范围召唤的,除了陈帆,只能是陆芸自己。
自己没召唤,还有谁能这么大范围召唤岁月长河。
而且,看这岁月长河流向,流向了地狱。
为什么会流向地狱,地狱世界一直是黄泉所覆盖,岁月长河无法触及,为什么能流向地狱。
方晓收回修罗无之身,本体从黑雾里跳出,问道:“怎么了。”
…………
地狱,岁月长河横亘整个地狱,一到十八层全覆盖,波澜壮阔,摧枯拉朽,让人惊叹。
寻常人感受不到岁月长河威能,这就好比一个人去海边旅游,看到海水掀起几千米巨浪,就以为多么波澜,而岁月长河的横亘,就如同几千万兆亿的几千万兆亿次方个大海同时掀起几千万兆亿米巨浪的盛景。
无人能挡。
方晓修罗身看着横亘地狱天空的岁月长河,他知道这恐怕是地狱陆芸召唤出来的。
时间距离地狱被强行打开一个出口越来越近,必须尽快化无。
等突破极乐第七层,然后再来个八九,就可以屹立世界力量之巅。
岁月长河逆流,只见地狱陆芸意志从岁月长河跳出,附着在第四次循环的她自己身上。
为了能再见地狱方晓,她付出了艰辛的逆流时光。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逆流时光被人更改,陷入了循环。
这个时候第四循环的地狱陆芸五六岁,正是被其母亲疯狂折磨的时候,痛苦万分。
“逆流时光,时光逆流,必须承受因果律惩罚。”
朱思琴在地狱陆芸逆流时光的时候已经明确告知,地狱陆芸可以承受这种痛苦。
只要能再见她的方哥哥,什么苦都可以忍受。
陆母寻常折磨,等到陆芸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骨穿,地狱陆芸痛苦亿分,清澈单眼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