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忍不住问大师：“五行山在哪？我查遍资料，也没查到这座山的具体位置。”
大师缓缓道：“你不能把五行山当做一座普通的山，五行即是世俗世界的金、木、水、火、土，也是佛法中的贪、嗔、痴、慢、疑，这座山无处不在。”
九州帝国早就推翻三座大山了，还特么扯这套！
“大师，您就别和我兜圈子了，我很着急，轻烟跑到五行山去找斗战胜佛留下的破烂，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担心她出事，得去看看。”
“着急？着急你还拖了一整个白天？我觉得你最近的行为有些刻意。再说那些并不是斗战胜佛的破烂，而是齐天大圣遗失的东西，找失物当然是去失物招领处。”
李奥被大师揭露得有些惭愧，但也有些懵：“失物招领处？您是说太行山下那条河边？那不过是我和轻烟开的一个玩笑。”
上次李奥从那条河边醒来，是轻烟去胖警察那领的他，两人又一起到过河边。
当时他开玩笑对轻烟说那是他的失物招领处，以后他再失踪，就让轻烟直接去那找他。
他记得轻烟面无表情，只是念叨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也许因为那时曾经发的誓言还没有被中年男子戳破，她不能多说什么，甚至不能说那里就是曾经的五行山下，是他无尽轮回的地方。
“无心之言未必发自无心，你万世轮回，都是在那条河边。”
“不对吧？您西行路上经过五行山，和太行不是一个方向，这未免太扯了！”
“是你太拘泥了，西天在哪里，灵山在什么位置？难道你以后找我要跑去印度不成？取经路是一条心路，灵山在心中。你要是不信我的话，那么压根找不到那条西天路，一样找不到高老庄、流沙河、狮驼岭、五庄观，要找观世音，也只能去菲律宾多问问。”
“好了好了，我信你，再不信观音就成华侨了。”
缠绵妖插嘴道：“再说王屋、太行两座山原本也不在现在的地方，愚公移山感动上天，玉帝派人搬过来的。”
“好了好了，以大师的地位是可以信口雌黄的，你就别瞎唧吧说了。”
李奥到那条河边时，夜幕已经降临，边上小公园里音乐声很大，第一波跳舞的大妈们已经各就各位，翩翩起舞。
在黑暗的河边，李奥找到了气呼呼坐在那的轻烟，她直接发了飙：“你比我想象的迟钝多了，万世轮回真的把你轮成了笨蛋！”
“这么大火气，肯定是没找到东西吧？”
“那不是留给我的东西，我能找到的话别人也能找到，你连这点头脑都没有了？”
“你这是白忙了一天才想通的吧？”
“别废话了，你赶紧找找，斗战胜佛既然故意留的，就
不应该很难找。”
月亮倒映在河面上，被水流不断地掀动跳跃。
白天黑夜对现在的李奥根本不是问题，虽然山河变迁，原来的荒芜野山现在人烟稠密，可李奥认为该找到的东西，不可能毫无踪影。
他看了一圈摇摇头：“这里肯定没有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李奥，不是齐天大圣。万世轮回没把我变成傻子，但肯定已经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魔王。”
“可大师恢复了你的能力，这说明你没变！”
“那又如何？这就像粉丝和偶像的关系，我就是把歌唱得比他还好，哪怕好一百倍，也成不了他，我只是李奥。”
“不要再口口声声强调你是李奥，白桃原来不叫白桃，我现在叫轻烟，几天前还都叫我霜烟呢！几千年来，我守护你不停轮回，你上万次从这条河里爬出来，变成过无数种怪物，叫过数不清的名字，每一次我都怕你迷失本心，成了真正的怪物！”
轻烟站了起来，握住李奥的手：“不管你怎么打算的，你只须答应我，不能迷失本性，那就是再开万世咖啡馆，我也陪着你。”
答应绝不迷失？这种承诺有多少价值很难说，但是决不能拒绝，只要是女的，哪怕是女妖，似乎都吃这一套：“我答应你，继续前进，不忘初心！”
轻烟一愣：“你要继续前进到哪里去？”
李奥岔开了话题：“既然我一直在这轮回出生，为什么上次被罡风扫中死了，你没主动来找我？”
“你一失踪我就来了，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你，我就回去等你了，谁知道你现在重生还定时的。”
“我两千多年轮回万次，好像有点太频繁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许多次看我长得实在太难看，直接就在这河边杀了重新轮回？”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你哪种人也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人，就凭你躲避问题的态度，我也能猜出十之八九了！”
两人回到咖啡馆，风铃和缠绵妖看着李奥有些无奈：“大师走了，他说无须告别，你知道灵山在哪。”
即便如此李奥还是有些失落的，轻烟安慰他：“他是个佛，你总不能拉着他天天喝妖肉汤吧？想他了我们随时可以去灵山，各地方的道路我都熟。”
咖啡馆里一连几天平静而忙碌，为了替补大师空缺，李奥自己进了吧台，学着做全套的事情。
站在吧台里，看电视的时间就很多，新闻里时不时就有些奇奇怪怪的消息，普通民众未必了解其中深刻的意涵，李奥等却明白，天地之间妖异之气越来越盛，仙佛道在营造千年杀的气氛。
有一天的午夜，久未露面的赤那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