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番,
却也不知这一离火鸦,是觉得我这一炼气期七层修士修为尚低,弱小可欺,还是什么旁的其他原因,
总之,就在其望见我身影的一瞬间,
它便仿佛发了狂般,陡然身形一转,好似不要命般,朝我直直俯冲而来……
这般望上去,唯见其双目赤红,喙尖锋锐,
只一路目标明确地狠狠直袭我心口,仿佛要就此径直啄出我心脏一般!
……
而面对于此,我却是神色未变,分毫不乱,
且不说眼前这一离火鸦不过才四阶妖兽的修为而已,尚且不足为惧。
更何况,这一只离火鸦还不知是何缘故,竟似是有伤在身,
此番,往来过招才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已然是被瞬间击倒在地,奄奄一息,再也动弹不得……
眼见于此,我不由上前两步,便要弯下腰去,伸手拾起那一株已然掉落在地的朱焰草来……
……
可未成想,
就在我垂下眸去,想要伸手拾起那一株朱焰草的一瞬间,
一把精致锋锐、森寒逼人的银色弯刀,竟不知从何处,陡然翻旋直袭而来!
眼见于此,我只眼眸一眯,急急往旁侧一避,便见那一把锋锐逼人的银色弯刀,已然就此险险擦过我手腕,刺入旁侧松软的地面之中……
紧接着,那一离火鸦方才冲出的那一旁侧树林里,
此刻,忽地传来一语气骄矜的女声,可谓甚是不客气地,朝我开口喝道:
“你个小贼,快把本小姐的朱焰草交出来!”
……
闻得此声,
本还大瞪着眼、静静然趴俯在灵兽袋之中的御风,不由瞬间便炸了,
一时间,也顾不上眼前那一睡得正香、白白嫩嫩的奶娃娃了,只忙不迭地跳起脚来,梗着脖子,满是愤愤地朝着我开口道:
“主人,这人太可恶了!居然骂你是小贼!要不要让我出去,帮你把这一胆大包天、出言不逊之人给咬死?”
“不必,”
此时此刻,我只微眯了眯眼,眸色渐深,
这般望去,可谓沉沉如潭,寒凉如冰,无端,便显出几分凛然凌厉之色来,
随即,只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抬眼,朝着那已然由那旁侧树林里现出身形的二男一女望去,
就此,于心底传声道,
“不是什么硬茬子,你家主人我,应付的来……”
……
“哦?你的朱焰草?”
不得不说,
此番,闻得此言后,本还对此不甚在意、无甚想法动作的我,
此刻,不由顿时眸色一寒,面色一冷,
只掌心灵力一聚,便已然瞬间一个控物术,将地面之上那一株鲜艳欲滴、色泽火红的朱焰草给收入囊中,
随即,只唇角弧度愈甚,冰冷嘲讽之色愈浓,
就此,讽然出声道,
“我倒是不知,我手中的这一朱焰草,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你的了?”
“怎么就不是我的!”
眼见我这一番动作下来,那一衣着精致华丽、模样甚是骄矜的女子,不由瞬间瞪大了眼,满眼怒意,只下意识地朝我出声反驳道。
然则,待到我抬起头来,望清我模样之际,
却也不知是因为未曾想到我竟是戴着半截银质面具,
还是因为我脸上似笑非笑的讽然神情丝毫不加掩饰,亦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总之,
此番,那一模样骄矜的女子,竟是说着说着,便忽然噤了声,
随即,只怔怔望着我,呐呐不语……
……
然则,眼看其未断的话音才刚刚落下,
旁侧一炼气期八层的男修,却似是未曾发现身侧女子的异样般,已然是毫不停歇地接声开口了:
“小子!你胆子倒是不小!”
“你可知眼前之人是谁?这可是我们潼山派掌门的独女!岂容你小子在此出言不逊!”
“更何况,你眼前的这只离火鸦,那可是在我们三人的攻击之下方才受了重伤的,若不是一时不察,让它给逃了,又岂能轮的上你小子跟在我们屁股后头捡便宜?”
“哦?潼山派?”
闻得如此言语,
我只挑了挑眉,神色微凝,
就此,微垂眸偏首而下,模样看上去,似是在蹙着眉头,沉吟思虑,
然则,待到望见那一炼气期八层男修,就此高仰着头,满脸的洋洋得意之色后,
却是骤然语气一转,转而开口道,
“呵,没听说过……”
……
“你!”
闻此,原本还在洋洋自得、傲然自持的那一炼气期八层男修,此刻,不由顿时脸色一黑,神色一变,忍不住伸出手,直指着我暴怒出声道。
然则,面对于此,
我却是骤然眸色一冷,眉尾一抬,就此,狠狠一拂袖,冷笑开口道:
“我怎么了?”
“呵,就算是什么潼山派掌门的独女又如何?我只知这世间万事万物,皆要讲一个‘理’字……”
“你们说,此番之事,乃是你们三人合力将其重伤,方才叫我得了这便宜……”
“可我怎么看,这一强取豪夺之事,倒是不像你们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呢?”
“依你之意,此番,若不是你们三人将这一离火鸦重伤,我压根没这机会得此朱焰草。”
“可这所谓的‘重伤’之事,是否,也太不明显了些?”
“至少,它从这一树林里呼啸冲出,朝我直袭而来的时候,可倒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