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傅昭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眼见着自己的每一攻势,都被此人给不咸不淡地挡了回来,
甚至于,这江昭临在洗刷身上的腥膻之时,还不忘倒打一耙,给自己泼点脏水过来!
而望着上首处那原本对江昭临充满怀疑的萧祁,
已然开始转而怀疑自己此番议和的真实性,
以及,自己的此番所言是否当真是为了挑拨他们君臣关系,借以引发动乱了……
他便觉着当真是觉得无力至极……
毕竟,他也十分清楚,
自己乃是西沧皇室,有着如此的特殊身份在,而又有两国交战在先,
故而,这天陵皇帝自然而然地,便会更加偏向于怀疑他这一外来之人的动机与其内居心,怀疑自己此番的所言所行是否另有目的……
……
而恰于这傅昭觉得万般无能为力,
正冥思苦想究竟还有何方法,能够揭露这江昭临的虚伪面目之时,
却忽闻外间有喧闹惊呼之声骤然响起,
而后,只此起彼伏,愈演愈烈……
而更有一身着二等宦官服的小宦官,只满脸惊惶地,几下踉跄着跌进殿来,
还未待那上首随侍的高公公出声呵斥其形容不妥,
却见其已是哆哆嗦嗦地朝着上首处的萧祁,一个重重磕首,
而后,
只颤颤巍巍地指着外间,可谓有些口齿不清地结结巴巴开口道:
“禀,禀陛下,天有异象,天有异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