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此番着实是冤枉,还望您能明鉴呐……”
闻得于此,上首处的那萧祁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
旁侧的傅昭却已然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只狠狠一拍软榻,几乎要气的弹起身来,只眼睛通红地,朝着那江昭临怒声低喝道:
“江大侯爷,事到如今,你竟还敢狡辩!”
“要知道狩猎林中,暗箭射向本王的那一根箭矢尾端之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刻着你江大侯爷的徽记!”
“而现如今,更可谓是证据确凿,可不是你江大侯爷想赖就那轻易赖掉的!”
“证据?只是区区一根刻着本侯徽记的箭矢而已,又如何能够当作证据?”
然而,
面对如此指控,那江昭临却是分毫不让,
他只满脸正义凛然、坦荡无辜地开口道,
“二皇子若仅仅是依凭一根刻着徽记的箭矢,便要以此定本侯的罪,未免也太不妥当了些!”
“即便箭上刻着本侯的徽记又如何?”
“不过只能证明此箭乃是为本侯造办之物而已,却也并不能证明在狩猎场中,就是本侯以暗箭相伤!”
“要知道,当时狩猎林中,为了围捕猎物,射出的带有徽记的箭矢也远远不止一支两支,”
“想来,若是叫有心人捡去,对二皇子做出些什么有害举动,意图栽赃陷害本侯,也不是不无可能。”
“故而,”
那江昭临顿了顿,
望向那傅昭的眼神,此刻虽望上去仿佛甚是心平气和、并无丝毫不妥,
然则,以那傅昭的角度来看,却分明由其中看出了几分咄咄逼人之意,
只闻得他接着开口道,
“这般兹事体大、影响极甚之事,二皇子还是当慎重些为好。”
“若是仅仅依此为据,二皇子便这般轻易地下此结论,是否,也太站不住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