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趁着这新进阶后,这一方神秘空间又扩大了这许多的地域范围恰巧可用,
我不由得立即从中划出一处长宽分别为二十丈的范围来,以专门用作种植灵草灵药的地域。
而趁着现如今这些灵草灵药们,还未完全来得及、都就此扎地生根,生长发芽之际,我又不由得立即抬手捏了个清风诀来,以将这些灵草灵药种子纷纷吹散而开,遍布这二十丈的整个地域范围之内,
而至于那些遍布而开之后,犹显多余的灵草灵药种子们,
我于一番略略沉吟思量过后,便随手抽了一个载着一棵一品灵药雪丹参的玉盒来,随即,将那棵雪丹参顺手往地上那么一种,便将那余下的灵草灵药种子都尽数置于这一玉盒之内……
眼见着这一番布置下来,我静然袖手而立于此方神秘空间之际,却蓦然发觉——
貌似,自己想要手持那一柄冰逸剑,在此神秘空间之内修行万衍剑诀的想法,可谓便完全落空了……
现如今看来,只怕得待到自己再次进阶而上,这一方神秘空间再次扩展而开之后,自己方才能选一距离足够远的地域去修行那万衍剑诀,以免祸害到这些花花草草们……
思及至此,我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也罢,也罢,有舍才有得,这做人,还是莫要太过贪心为好……
况且,虽说不能持那柄冰逸剑于这一方神秘空间之中修行万衍剑诀,但自己倒是可以削一竹剑出来,于栖梧宫中的空旷之地好好练习一番的嘛,
毕竟,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无论是身负灵气的三品法器,还是普普通通的苍翠竹剑,只要能够领悟剑意,修行至万衍剑诀中的境界,一柄竹剑,照样也可以释放出其惊人威势来!
一番思绪过后,眼看现如今,此番的种植大业已然可以就此告一段落,
我便就此抬袖一挥,思绪一转,而后,便由这一方神秘空间内转瞬而出……
……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日里,
我便每日抽出三个时辰的工夫来,手持一柄竹剑,于殿前的空旷之处修行此部万衍剑诀。
当然了,忽略掉旁侧那始终黑着脸,一言不发,仿佛你欠了他十万八千两银子的沧肆,这一番雨雪霏霏,素衣竹剑,衣袂蹁跹翻飞的场景,望上去还是甚是不错的。
咳咳,而造就出如今的此番景象,事实上也并不能全怪我,要怪便只能怪,这上天总是喜欢如此恶趣味地安排出这么多凑巧来……
想那天我堪堪从那一方神秘空间之内出来之际,
才刚踏出殿门,准备前去削一合手称心的竹子来做竹剑,却不曾想,自己才刚出门,便恰巧撞见那正朝此而来的沧肆,
于是乎,便免不得地想起了先前自己可谓傻了吧唧,做的那笔甚是亏大了的买卖来,
故而,这一时情绪未控制住,看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说,也算是人之常情。
而一番不欢而散之后,
紧接着,这沧肆便发现我第二日便径直撇开了他,只自顾自地,便手持竹剑,于那殿前空地处,独自练起剑来,
故而,这厮面色便可谓愈发不好了,
可以豪不夸张的说,想当时,那沧肆面色可谓是黑若锅底般,瞧着甚是吓人,只甚是沉默、静静然地盯了我半晌后,便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虽说我于当日不欢而散之后,便痛下决心地反省了一番,觉着自己此番迁怒似是不甚厚道了些,
故而于第二日练剑之时,还特意前尘不计、甚是大方地主动招呼那沧肆,可与我一并前来修行这万衍剑诀,
却不曾想,那小心眼又小肚鸡肠的家伙,只黑着一张脸,冷着一张面,便毫不犹疑、不留丝毫回旋余地的冷然拒绝了,
那傲娇的小模样,真是光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手痒地想冲上去将其胖揍一顿。
然而,若仅仅是如此便也就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次我练剑之际,沧肆那厮便会立刻悄无声息地从不知何处的疙瘩缝里蹦出来,可谓风雨无阻,甚是准时,
然后,便从始至终冷着一张俊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死死地,一眨不眨地冷冷盯着你,仿佛期盼着我能在这般冷若寒潭的眼神中生生冻成冰块,而后,一寸寸地碎裂崩溃掉……
可谓是无时无刻,那厮都在用他那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控诉着我的滔天罪行!
这般场面,真是想想,都让人觉着惨无人道,生不如死,顿觉人生无望啊……
当然一开始,眼见着这般场面,我可谓当真有些适应不能,只感觉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跑出来大集合,只不断呼号叫嚣着,让我始终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
而抬手挥剑时,一双握剑的手,更是忍不住地颤啊颤,一个简简单单的招式,能被我忍不住地硬生生抖成五六个招式出来!
但正所谓,习惯成自然……
久而久之,我沐浴在这般杀死人不偿命的恐怖眼神之下,可谓已然修炼到死皮赖脸的程度,脸皮厚度几乎可与城墙媲美,而一套动作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不带丝毫停滞,
甚至于,在心情尚好的时候,
自己舞剑完毕之后,还能煞有心情地回他一个挑衅满满的笑容,而后,只挑挑眉,翻腕收剑,便衣袂翻飞,扬长而去……
……
说起来,此部万衍剑诀中的剑招剑式,可谓翻来覆去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