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潺潺猩红鲜血就此喷涌而出,
那一颗裹着血色的头颅,
此刻,可谓依旧带着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带着那野兽般的嗜血眼神,只直勾勾地死死盯着前方,
然而,于此时此刻,
它却早已然是随着那喷薄骤涌而出的鲜血之势,只骨碌碌地,一路滚至于地,沾染上无数尘土草屑,
于地上,裹着血迹污垢,矮至泥泞尘埃中,
只枕在那潺潺流淌的猩红鲜血之上,不住地发出“嗬嗬”之声……
瞬间,身死……
就此,再无丝毫生机……
……
“该死!”
眼见于此,那一满脸络腮胡,浑身横肉的高大修士此刻不由得猛然怒吼一声,瞬间惊醒了尚在震惊发愣的其余二人,
随即,只大喝一声,便握了手中重斧,径直朝我迅疾呼啸而来……
眼见于此,我不由得瞬间眯了眯眼,
而后即刻调动全身灵力加之于足下,以流云身法相辅于身,
紧接着,只恍若鬼魅般,浮光掠影一闪而过,瞬间躲开了那一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修士,呼啸而来的猛烈一击。
而眼见着那一重斧,此番可谓险险掠过自己那随着此番的躲避动作而纷飞骤起的如墨长发,
而后,就此猛地重重落于地面之上,
瞬间由中地面之上,迅速裂开巨大蔓延而开的深深沟壑裂缝,只不断地一条一条绵延四散而开,
远远望去,只觉满眼触目惊心……
我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唇,心中可谓沉沉如坠——
虽说方才自己那恍若惊鸿,快如鬼魅的迅疾一剑,已然直接迅速地解决掉一练气期三层的修士,
但事实上,眼前形势却仍旧甚为严峻,不容乐观……
毕竟,修为之间的差距可谓着实相差甚远,
不管怎样,它都如此大咧咧、甚是刺目地置于此,让人丝毫无法忽视其存在。
且更何况,现如今可谓不仅仅只是一层两层的差距而已,
眼前这一手握重斧、满脸络腮胡的修士此番更乃是那练气期七层的修为,
因而不得不说,于自己而言,如此境界修为着实是高出了太多。
况且于事实上,
方才自己也不过是利用自己已然步入小成境界的流云身法,以及加诸于足下的灵力一并相助下,以致达到的恍若清风般的迅疾速度,
方才能趁其几人被我话语吸引注意力,而对此不备之际,突然奋起一剑杀之。
但此时此刻,作为常年在锋刃尖刀上各种摸爬滚打,舔血过活的几位杀人夺宝者,
在眼见其潺潺涌现而出的鲜艳血色的那一刻,便已然是瞬时间顿时醒悟过来,
随即顾不上对此多余的缅怀伤心,不用彼此多开口提醒,便已然是即刻手握法器一齐朝我着手猛攻过来……
一时间,纷繁术法攻势,只铺天盖地,凌厉迅猛而来……
千钧一发,箭在弦上,
已然,生死存亡!
……
眼见于此,
我只紧抿着唇,瞬间寒了眸中神色,
随即只翻手一挽,一剑劈开呼啸凌厉而来的一道锋锐风刃,
紧接着,又即刻旋身一掠,险险避开方才所立之处一根耸然骤立而出、可堪瞬间刺穿整个身体的锋利土刺……
而后,可谓未曾有丝毫停歇工夫,
我便已然是手脚不停、分毫不歇地,一面暗运流云身法加诸于身,一面不断以手中寒剑劈扫而开纷繁凌厉而来的各种术法攻势……
于是乎,于杀机四伏、万箭齐来间,
我可谓是左避右闪,手中一柄寒剑舞的密不透风,
更是于内暗运灵力,将流云身法利用至极致,
方才可谓险险于此漫天金戈风刃夹击之下,于此万千剑戟土刺攻势之中,勉强保全其身……
“该死!这小子什么来头?不过练气期三层而已,身法怎这般诡异迅速?”
原本一直未曾开口的一面色阴沉,如同堪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练气期五层修士,此刻眼见着三人齐上凌厉攻势,竟还是久攻不下,未曾伤及我分毫,不由得低啐了一口,咬牙恨声道。
“就是,这小子跟条泥鳅似的,滑不溜秋,只四处左避右闪,蹿来蹿去,想来我们三人都联手攻了这么久了,怎生竟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这小子!该死的,要我说,这小子竟真是练气期三层?”
那一眼小如豆的精瘦男子此刻闻得于此,也不由得煞是恼怒地恨声接口道。
而那一满脸络腮胡、浑身横肉的练气期七层修士此番闻得俩人的抱怨之声,
不由得一面手中继续不停地释放着凌厉术法攻势,一面满脸不耐地开口道:
“别啰啰嗦嗦的废话,这小子实打实的就是练气期三层,你看看他这么久,可曾敢正面接过我们一招,可曾敢还手过一招半式?”
“说起来,他这也不过只是死前挣扎挣扎,靠着这诡异身法,拖延会工夫罢了!你以为他练气期三层的修为,像这般耗损灵力,暗运身法的左避右闪,能够撑得了多久?呵,不过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罢了……”
……
而此番,这三人的言语,可谓丝毫都未曾避着自己……
不过想来也兴许是因为,其觉着我这般的修为存在不过蝼蚁尔耳,因而着实无须挂齿,丝毫不必放在眼里。
然则,这事实却可谓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
虽说自己现如今的确不过只是练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