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如同一记惊雷,把在场的众人劈的里嫩外焦……
比、比武切磋?
九王爷哪只眼睛看见、这是在比武切磋……
拓跋蒹葭咬牙:
“九王爷、叶洛将我等伤成这般、这岂止是比武切磋?”
她的伤、拓跋冠的伤……
再看叶洛、安然无恙。
叶洛收了腿、整理衣摆、风轻云淡:
“比武切磋、伤到是难免的,这不是正常的么?”
沧澜夜睨之、声线寡淡:
“蒹葭公主乃是马背上长大的佼佼者、竟受不起这点伤?”
“我……”
“公主身份娇贵、娇滴滴乃是正常的,方才、就应该让你的帮手们一起上了,是叶某得罪了。”
“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沧澜夜揉着叶洛的发、眼角宠溺:
“下次、让着些蒹葭公主,不必与外人计较。”
拓跋蒹葭气的银牙紧咬。
叶洛乖巧颔首:
“洛洛记下了。”
“嗯。”
他揉着她柔软的发、几分享受:
“我拟了一分婚礼用度单、特来拿与你看。”
叶洛瞧了眼天色:
“此时不早了、不如明日再看……”
“无妨。”
他薄唇轻扬:
“今夜、本王与你同住。”
“那……也好……”
分明是想和她睡、说什么商讨用度、真是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两人一言一语、调情中。
这旁、便将拓跋蒹葭给晾着了。
她气得不轻。
咬紧银牙、愠怒:
“这就是沧澜国的待客之道吗!”
一句话、上升到国家的高度。
沧澜夜睨视而去、声线寡淡:
“速请大夫、另送使者等人会驿馆。”
语罢、执着叶洛小手、走向厢房。
“方才、可有伤到何处?”
“好像没有……”
“好像?”
“就是……我的手腕好疼……她方才掐我……”
“本王揉揉……”
两人细言细语、进了厢房。
拓跋蒹葭瞪着这一幕,握紧双手、双眼通红、差些冒火。
该死的!
可恶!
贱人!
小贱蹄!
她定要杀了她……
踏踏踏!
门外、数抹身影快步而来。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叶长青匆匆赶来。
看见这一幕、顿时哽住了。
叶舒梦在一侧、小声告状:
“爹、这是叶洛所为……”
叶长青脸色大变。
叶洛!
他当即拱手、倍份讨好:
“公主殿下莫气、我这就好好教训那叶洛一番!”
语罢、便冲厢房大喝:
“叶洛,你……”
“老爷,小姐与九王爷已经歇息了。”
“九……”
叶长青眼睛一瞪:
“你说什么、九、九……”
绿意福身、陈述道:
“九王爷说了、比武切磋、伤到乃是常事,若是老爷有异议、奴婢这就去叫醒小姐……”
“不不不!切莫搅扰九王爷好眠!”
叶长青连忙回过身来、对着拓跋蒹葭客气而笑:
“原来你们在比武切磋、是我误会了,我已寻来了大夫、伤势要紧、来……”
“走!”
拓跋蒹葭捂着胸口、用力转身、大步离开。
使者们扶着拓跋冠、在哀嚎声中、渐渐走远……
……
动静声很快平复……
拓跋蒹葭等人离开、叶长青也离去……
厢房内、床榻上。
两抹身影平躺而眠。
叶洛眺望着外面,隐约之间、已听不到动静声。
她琢磨着:
“终于走了……”
不用揣测、已经能够想象到拓跋蒹葭那铁青的脸色……
想来、禁不住失笑。
沧澜夜睨着她:
“有何好笑?”
叶洛躺平了、望着头顶上的帘帐、嘴角上扬:
“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全程她什么都未做、皆是那拓跋蒹葭纠缠不休。
到头来、自己吃亏。
他寡淡扬声:
“自作自受。”
自找的、活该。
叶洛唇角轻扬着。
复而侧眸、睨视身侧之人、扬声而问:
“怎么突然前来?”
他默了默:
“担忧你被欺了去……”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他手掌下滑、从被子里捉住她的手腕、轻揉着。
叶洛另一个手伸了去:
“这只疼。”
他揉着她那只手、空闲的手摸出袖中一方红纸、递给她:
“看看。”
“嗯?”
叶洛疑惑、接过。
怀揣着好奇之心、翻开。
只见、红色的纸张上、写满了苍劲有力的字体。
“琉璃锦、翡翠镯、金步摇、七秀流云簪……”
扫视而下、满满的一整页、皆是饰品名称,琳琅满目。
翻页、后方是相关用度……
大到排场、手笔、迎亲,小到床单大小、色号……
叶洛扫视着、目光扫视到什么、猛地一怔:
“茴香月……月……带……”
这……
这不是她生理期用的东西么?!
她下意识望向沧澜夜。
沧澜夜神色一正:
“这是……韩影拟的名单……”
叶洛狐疑的睨着他。
茴香、具有暖腹、镇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