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霜着急的向前走,一个不察觉,一脑袋便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奔波了足足一两个月的她被这一撞,可晕的不轻。
韩念当即大步上前,伸手去扶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已先他一步揽住了沧澜霜的细腰,稳住了她的身子,复而又抽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她的额头。
“霜儿,你没事吧?”
男子的声音富有磁性,带着满满的急切与紧张。
沧澜霜抬头一看,眼眸顿亮:“阿辰!”
面前之人乃是一名约摸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袭华贵的墨蓝色锦袍,一根暗色的玉带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墨发高高束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五官柔和,皮肤白净,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眼眸内,满是温和的气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温暖。
似乎只要一眼,便会深深的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此人乃是殷辰,其身份来头并不小。
殷父入朝为官,官居正一品,地位不小,殷母乃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教主,掌控着一方强大的势力,纵横江湖,鲜少有人能够匹敌。
殷辰作为二人之子,既在朝堂上畅通无阻,也在江湖中横行霸道,成为了黑白通吃、两道皆行之存在。
再加之其俊朗的外表、温润的气息、儒雅的谈吐举止、如兰般洁净的修养,令他成为了沧澜国内,无数女子倾心、垂涎、疯狂追逐的对象。
因为他的女子,上至六十岁妇孺,下至六岁孩童,就连男人也有不少……
不过,殷辰自从遇见了沧澜霜后,便特别喜爱前来摄政王府,他陪伴着沧澜霜走过了不少大哥不在、爹娘远离的‘孤儿’一般的日子,成为了沧澜霜格外依赖之人。
见到殷辰,沧澜霜格外高兴。
“阿辰,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要回国了,我这几天便日日在摄政王府内等候着。”
男人的声音舒缓、低沉好听,似一道温和的春风,似乎能够抚平一切的伤痕与皱褶。
他揉着她的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声:
“瞧瞧你,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如此毛毛躁躁,跟个孩子一般,何时才能成熟稳重起来?”
他叹息着,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就像是一名长辈、正在教育孩子。
沧澜霜捂着痛意缓了不少的脑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殷辰见之,无奈,揉着她的小脑袋,笑的一脸宠溺。
韩念站在三步开外,微抬的手掌僵在半空之中,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看着男子女子相拥的画面,是那么的和谐、美好,他的目光忽然黯淡了几分……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微低着头,站在一旁,静默的没有出声,犹如不存在一般。
沧澜霜撒娇般的低哼了两声,猛地想起正事来:
“阿辰,我爹娘……”
“我今日前来,也特地是为了此事。”
殷辰放下手,打起了几分正色,认真道:
“半个月前,我曾密中收到消息,说是摄政王与摄政王妃出事了,便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查到他们二十天前,曾经去了蓝苏城,自那之后,再无消息。”
“蓝苏城……”
沧澜霜沉着脸色,低念了一遍后,猛然抬起头来:
“皇叔知道了吗?”
她口中的皇叔便是沧澜国的先皇——沧澜萧。
殷辰摇头:“先皇与先皇后退位之后,便一直隐居于山野田园之间,不再过问外界之事,更何况,这道消息乃是隐秘传回来的,知晓的人恐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沧澜霜默了两秒:
“那……皇上可知晓?”
提到皇上,殷辰的神色突然变的有些怪异,他抿着嘴角,低声道:
“霜儿,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些天以来,皇上被后宫的渊皇后迷的神魂颠倒,已经引起了朝堂上的急剧不满,恐怕并不知晓此事。”
更重要的一点是:此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如今,皇上的一颗心皆放在一名女子身上,荒废朝政,令人不满,若是众人又得知摄政王与摄政王妃出了事,这沧澜国非得乱了不可。
沧澜霜知晓其中的严重性,可是一想到下落不明的父母,她又急的不行。
殷辰建议道:“我们不妨先去一趟蓝苏城,说不定能够寻找到蛛丝马迹。”
“好!”
沧澜霜转过身,迫不及待的大步向外跑去,正好她的马还停在外面,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殷辰扫视一旁的管家,扬声道:
“管家,有关于摄政王府内的任何消息,不得宣扬,切记,是有关摄政王府的任何事!”
管家警醒的重重点头:“是!”
这一刻,殷辰就像摄政王府内的男主人一般,吩咐着事情,更和谐的是下人们也尊敬的听从他的话。
一直沉默着的韩念看了殷辰一眼,没有说话。
殷辰大步向外走去,绕过韩念身侧的时候,他步伐突然顿住,侧头望向韩念:
“你要一起去吗?”
韩念仍旧没有说话,握紧了手中长剑,转身向外走去。
殷辰无所谓回不回答,大步向外走去。
一行三人上了马,即刻出城,向着蓝苏城的方向驶去。
五日后。
三人驶入蓝苏城。
这是一座偌大、奢华的城池,占据在交通要道之上,这里凝聚着各色各样的人,有商人、有百姓、也有不少异国者,共聚在此,热闹至极。
三人进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