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殿,书房。
房门乃是开的,期间、不断有侍卫飞快的跑进跑出:
“报——亲王,外面的百姓们都在说……说您谋害大王、杀人灭口……”
“报——禀报亲王,大臣们求见……”
“报……大臣们和百姓们一齐涌来,说要讨个说法,即将挡不住了……”
碰!
砸桌声猛然划破空气,乍见,木制的桌面出现裂痕、男人的拳头溅出血迹……
再看,拓跋野的目光阴沉至极,犹如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叫嚣着暴躁的怒火、却又被他死死压制着。
想要发动、却又隐忍,眼中涌出血丝、眼珠充血、犹如发疯般,让人不敢靠近丝毫!
“这是想翻了西疆的天吗!”
他握紧双手,声线阴狠:
“谁给他们的胆子!”
上天吗?
侍卫们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喘息都不敢用力……
外面,传来许多凌乱的声音。
脚步声、喧哗声、愤怒声……
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凌乱至极,正在飞速逼近,且听脚步声、来人不少……
狻
“都冷静!稍安勿……”
“大王!还大王性命来!”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无数百姓与大臣愤怒冲来,高举手中抗议的旗帜:
“谋杀兄长……罪人!”
“大家冷静些!”
几十名侍卫一字排开,形成一条长长的直线,拦住众人:
“野亲王定会给西疆一个说法,不要急!”
“出来!”
百姓们争先恐后的向内挤去:
“大王待我们如此之好,你竟然逆谋篡位!”
“野亲王……”
百姓们怒的挥拳、气的跺脚,义愤填膺的扛锄头,朝臣们不满的向内挤去,为正义而呐喊、为社稷而求公正。
数百人犹如炸开的一锅粥,一个劲的向内冲。
现场顿时乱成一片……
呐喊、怒吼、质问、指责、愤怒、士兵们的劝阻、拦截……
越劝越乱、越拦越激动汹涌……
“给我们一个交待!”
“野亲王,你弑君篡位!”
“你是西疆的罪人!你大逆不道、你狼子野……”
噗嗤!
刹那,寒光滑过、鲜血蹦射!
“啊!”
“杀人了!”
只见,最前方的一名百姓的脑袋、被一剑劈成了两半!
血溅当场!
侍卫们的身后,是持着染血长剑、满目阴戾的拓跋野:
“谁在造谣?”
极寒的字句从齿缝间挤出,犹如寒冬腊月内的霜雪,冻结空气、冷彻心扉:
“是你?”
染血的剑锋扬剑一指:
“你?还是你?”
所指之处,百姓脸色发白,这一瞬、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扼住喉咙,说不出一个字……
刹那,众人安静了……
拓跋野冷视这黑压压一片的人,扯唇冷笑:
“西疆内乱,士兵在战场上前忧后顾、从而战败,得利者是谁?”
众人脸色顿变。
“你们说、”
拓跋野长剑冷冷一甩:
“得利者是谁!”
啪嗒!
长剑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了血迹、折射出逼人的寒光,映衬着他此时的愤怒,犹如狂躁的野兽般、令人不敢直视。
西疆内乱,得利者……乃是沧澜。
“眼下,正值战争的关键时刻!”
拓跋野冷视着众人:
“再过不久,不久……西疆将会拿下沧澜,分得沧澜一半的国土,从此以后,将会解决大家冬季没有粮食、无处牧羊牧马的巨大难题!”
“你们的目光为何不放长远些?不妨好生想想!”
他冷硬的声音重重响起,一字一句、极为清晰:
“大王逝世一月之久,为何早不起乱子、晚不起乱子,偏生此时出乱!”
众人顺着野亲王的话往下想,心中的愤怒不禁被触动……
难道这一切都是人为……
难道……
拓跋野睨视地上的尸体,冷冷甩袖,向内走去:
“让凯里来见我。”
侍卫领命,快速离开、前去请人。
众人站在原地,低着头、陷入沉思之中……
难道、他们都被沧澜国的卧底利用了……
半个时辰后。
书房。
凯里大步走来、单膝跪地:
“参见野亲王!”
“不必多礼。”
桌案后,拓跋野折身而起、提步走来、扶起他:
“背后操纵者、可有查出?”
“臣惭愧!”
凯里重重低下头:
“此事……暂时还没有进展……”
“还没有进展!”
拓跋野抓住他的手掌猛然收紧,眼中涌出愠怒与狂躁:
“废物!”
“亲王饶命!”
凯里连忙单膝跪地:
“臣一定会……”
“没用的东西!”
碰!
拓跋野一脚重重踹上凯里肩头,瞬时将人踹出五米之远、还翻了两个圈。
“本王养你多年、光光吃饭养膘、享受本王给你的权利了吗!”
拓跋野怒视地上之人:
“此事定然有人谋划、定是沧澜卧底!不掀起西疆大乱、定不会罢休,倘若此人当真寻到证据……”
他双眼微眯,漆黑的眼底溢出一丝阴鸷:
“你便去死吧!”
“亲王饶命!”
凯里撑起身子,连忙爬行过去:
“我一定会揪出背后之人!让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