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感慨她的脸皮又厚了几分嘛。要放进来吗?”纤柳有模有样的晃了晃头说到。
“让她进来吧,今天府上刚承认了金姨娘的身份,本小姐倒是想看看她时候来是什么意思。”景秀瑜望了眼窗外,因为有床幔的遮挡,并没有看到外面的景琼钰。
“二姐姐。”景琼钰得了同意后带着幼荷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暖流把她包裹了起来,看了看整间屋子并没有发现炭盆的存在,“二姐姐屋子中怎的这么暖和,让琼娘进来之后都不愿意再出去了。”
“三妹来瞰苍院有什么事情吗?”景秀瑜并没有回答景琼钰的话,而是直截了当的抛出了问题。
闻言,景琼钰的眼神明明灭灭的闪烁了下,随即露出了一抹有些不自在的笑容,“是这样的,琼娘听下人说幼竹被二姐姐带回了瞰苍院中当了粗使丫头,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了二姐姐。”
“琼娘身边也就幼荷跟幼竹连个可心的丫鬟,若是二姐姐惩罚完了,也好让琼娘把她带回去。二姐姐放心,等她回去之后琼娘肯定会好好的教导她,不会让她再惹二姐姐生气了。”
景琼钰不确定当时在正厅那边的时候纤竹说了些什么,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有些杂乱,她也没有询问穆悠婉当时在正厅中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就当是不知道的,先把人给弄回涟漪院中,等她问清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也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还有一点就是景琼钰身边是真的没什么可用的人手了,不是说其余的下人不给她办事,而是像纤竹这样有身手而且还容易哄的丫鬟,到现在为止还只一个。
“三妹难道不知道吗?也是,三妹光想着以后当上四皇子妃,有更加荣华的生活了,倒是把怎么算计本小姐的事情给忘记了。”景秀瑜抬眉看了眼景琼钰,发现她的脸色开始变的有些难看了之后才继续说到。
“换了本小姐的贺礼,想要让本小姐在穆贵妃还有众位官夫人的跟前丢人,三妹真是做的好打算。”
景秀瑜并没有把穆悠婉还有穆贵妃要算计她的事情说出来,反正最后她跟纤梅是晕在了偏殿的一间屋子中,穆贵妃跟穆悠婉的计划没有实现,自己没这个必要再把私底下已经查的很清楚的事情说给景琼钰听。
听到这里,景琼钰松了一口气,“琼娘当时一时糊涂,还望二姐姐原谅。琼娘见二姐姐送给贵妃姨母的东西不知怎么就嫉妒了,这才做了错事。”
景琼钰的眼中已经有了雾气,没一会儿,两行清泪就沿着鼻子两侧流了下来。
“三妹放心,本小姐对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在意了。”看着景琼钰眼底的喜悦,景秀瑜有些邪恶的勾了勾唇角,“不过,幼竹这个奴婢本小姐是不会让她再回涟漪院那边的。”
“主子做了错事,当奴婢的不知道规劝一两句,还帮着把事情给做齐全了,这样不辨是非的下人,左相府中是万万不敢要的。就在金姨娘敬完了茶后,本小姐就让纤梅去寻了牙婆,现在她的卖身契已经在牙婆那里了,只等洗完了今天的衣裳后就把她送过去。”
景琼钰还没来得及高兴,临头一盆冷水又泼了下来,“什么?卖了?幼竹的卖身契还在涟漪院中,二姐姐怎么能卖呢?再者说,幼竹是琼娘的丫鬟,要罚要卖也是琼娘来定,怎的就越过了琼娘二姐姐擅自定下了呢?”
“卖身契?那东西只是个凭证,去府衙补办一张就好,左相府要补办张卖身契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若是三妹院子中却人,只要去禀报了相夫人,想必很快就能把人不补齐的。”
“三妹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回吧,一会儿府中要开膳了,涟漪院可不比瞰苍院,膳食都是要去大厨房中领的。”
“那琼娘就不打扰二姐姐了。”景琼钰咬着牙给景秀瑜随意的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子,踩着重重的步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幼荷也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听到纤竹被卖出了左相府,她眼中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只不过她跟在景琼钰的身后,正怒火中烧的景琼钰丝毫没有发现幼荷雀跃的心情。
“一会儿就让纤竹离开左相府,好歹也得做做样子。”见景琼钰负气离开,景秀瑜心情很好的斜躺在软塌上,拿起一旁经常把玩的玉佩在手中捏了捏。
在屋子中伺候的纤梅跟纤柳看了看一旁的滴漏,一个去小厨房那边催午膳,一个则是去了后面的浆洗房找纤竹去了。
“兔兔。”入夜,左相府中院落中大部分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瞰苍院又迎来了“不速之客”。
今天司徒长空也不隐匿自己的气息了,不但没隐匿,还一身怨念的翻了进来。
“兔兔怎能让陆神医说已经诊断出我的病情来了?还开了方子。”司徒长空的怨念都快要凝成实质了,整间屋子中也是被他浑身的怨念充斥着,好像景秀瑜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司徒世子本就没病,陆神医是位医德备受人们称赞的医者,之前为世子隐瞒已经有违医者本分了,现在也只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景秀瑜好像知道司徒长空能来似的,对于他的出现也没太大的惊讶。
听了景秀瑜的解释,司徒长空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还医德,那陆神医自从知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