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疾驰,不过眨眼功夫,韩馥便来到了营帐之前,当韩馥跳下马背,站到营帐门口之时,却犹豫起来。品書網
“大人,这里面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柔弱少年,大人何须踌躇不前了?”
韩馥听闻张郃之言,扭头看了张郃一眼,眼满是幽怨之色:武夫是武夫,这落了毛的凤凰,可终究还是凤凰,没听说瘦死的骆驼马大吗?里面坐着的可是皇帝!知道吗,小子,那可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
不过张郃可是韩馥的下属,韩馥再怎么弱鸡,也不能在张郃面前露出怯来,于是,一伸手,撩开帐帘,抬脚迈步,走了进去。
外面光线充足,而营帐之,却有些昏暗,这让韩馥一下没能适应过来,两眼微微一眯间,仿佛间看到一位玄衣少年,正端坐在营帐之,矮几之后。
“韩卿,别来无恙否!?”见到韩馥进帐,刘辨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此时,未等韩馥开口,先声夺人起来。
“呃......冀州牧韩馥,参见吾皇万岁!”听到刘辨似有不善的问候,韩馥潜意识的畏惧,让他双膝不由一软,纳头伏体,跪倒在了刘辨的身前,口山呼万岁起来。
“咦,不对啊!”当韩馥跪下之后,心猛然惊醒,自己还未看清这人究竟是不是皇帝啊!
想到此处,韩馥一挺身,直起腰身,正欲站起,可在这一瞬间,已经适应此间环境的双眼,将刘辨看到一个正着。
“啊!”刘辨那张眉梢带寒的笑脸,正好映入韩馥的眼帘,韩馥在一声轻呼,顿时忘了自己要站起来的打算,依旧跪坐在刘辨的身前。
真的是皇帝陛下,当今天子刘辨!
这些天以来,刘辨的面容常常出现在韩馥的脑海之,连睡梦之,这位少年天子也曾出现过几次,韩馥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嘿嘿,冀州牧?韩馥,朕记得你不是御史丞吗?什么时候升官了?朕怎么不知道?”
刘辨略带揶揄的笑语,却透出森然的寒意,让韩馥一瞬间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地。
“这......”韩馥无言以对,他能怎么说?说是董卓封的?还是说京城之,您刘辨的弟弟陈留王刘协,当今的另一个皇帝封的?
“韩馥,事到如今,你还想附逆吗?真的想做一个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吗?”
“臣......臣......”
气氛太压抑了,如今的韩馥,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是一只雄狮,是一只猛虎,而不是一位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少年天子吗?这小皇帝怎么有着这么大的变化?”强大无匹的气场,让韩馥仿佛见到了一个,他从未认识的刘辨,一个异常陌生的刘辨!
心有疑窦的韩馥,不竟强忍着刘辨那重如山岳的气势,悄悄抬眼,向着刘辨看去。
“哼!韩馥,到现在你还没有觉悟吗?”
韩馥的一举一动,尽收刘辨眼底,看着韩馥的小动作,刘辨也猜出了韩馥的心思,不由一声冷哼,抬手向着韩馥身后一指。
“韩馥,你自己看看吧!”
韩馥随着刘辨手臂方向,转头看后看去。
“啊!?张郃......你......”
只见此时张郃,正手扶腰间刀柄,与一位年逾五旬的老者,一左一右,挺身站立在帐门之处,这场面让韩馥似乎一下又回到了金殿之,龙椅之端坐着的是天子,而门口屹立着的是殿前武士。
张郃没有回答韩馥,但是眼那一抹同情的眼光,却让韩馥捕捉个正着,到这时,韩馥若再不明白,那他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张郃,你诓我!”想到自己已然落入陷阱之,面对着杀机凛凛的刘辨,韩馥顿时眼前一黑,一口气没喘来,“咯”的一下,当场背过气,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呃?”刘辨那里会想到韩馥会突然晕倒,这让刘辨一下大眼瞪小眼,看戏的观众都晕了,那他这戏还怎么往下演啊!难道是自己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
在刘辨展开批语与自我批评时,王越倒是一个箭步,来到了韩馥的身边,伸手掐起韩馥的人来。皇帝的戏码才演了一半,这老小子竟然敢晕倒,拒绝接受教育,这是王越所不能接受的!
而在韩馥晕倒之时,刘辨冲着张郃一点头,张郃也未说话,抬手抱拳施礼后,转身离开了营帐。来到帐外,张郃翻身马,向着战场奔去。
“赵从事,州牧大人有请,有要事相商!”当张郃来到战俘营地,向着尚在指挥打扫战场的赵浮假传韩馥的命令。
“那这里?”
“不过是打扫战场而已,交给高校尉吧!”张郃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抬手指了指,同样在打扫战场的高顺。
张郃这般说到,赵浮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对着自己手下几个屯长吩咐了一下,便骑马随着张郃,向着营帐而去。
“孝父,这里交给你了!”临走前,张郃对着高顺高声喊道。
“喏!有高顺在此,将军尽管放心便是!”见到张郃一脸春风,高顺眉角一挑,心暗道:大事成亦!
当高顺接手韩馥军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将韩馥军分散开来,美其名曰加强战俘的看管。而在高顺动作连连之时,再见营帐之。
王越,一代剑术宗师,给人顺顺气,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片刻之后,只见韩馥长长出了一口,幽幽醒转过来!
韩馥醒来,两眼空洞无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