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郭斌招招手,示意张世平与苏双派来领路的通译上前,道:“他们说的啥?”
那通译忙道:“启禀主公,那人说他是鲜卑大单于和连帐下的大将,奉大单于之命前来收取过路费,要我们交出队伍后面的物资方可通行,否则”
“否则什么?”郭斌道。
那通译咬咬牙,道:“否则便要取了我军主帅的项上人头,然后自取。”
郭斌听了,尚未说话,却恼了一旁的张飞。他环眼圆瞪,虎须直竖,大声道:“对面的鲜卑小儿忒也无礼,待俺老张前去会会他!”说着看向郭斌,一副求战的小眼神仿佛情的公猫看到妖娆多姿的母猫一般,那明亮而动人的双眼忽闪忽闪地,就像暗送秋波的如花姑娘。
郭斌本欲挑衅一下鲜卑大单于和连,如今对方既然主动上前,他哪里有客气的道理?当下微微点头,道:“翼德便前去为我取了敌将级!”
张飞听了,心中大畅,策动胯下战马,挥舞着丈八蛇矛,哇哇叫着向敌将冲去。
对面将领见一个黑大汉挥舞着一杆巨大的蛇矛便冲了过来,明显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些汉人明明在鲜卑人的控制区还敢如此恣意妄为。不过显然他也不是软蛋,待回过神来,亦挥舞着手中粗大的狼牙棒哇哇叫着朝张飞策马奔去。
霎时间,两方军士同声鼓噪,竭力为己方将领吆喝助威。只见两马相交,双方的兵刃击在一处,却听噗的一声,那匈奴将领的狼牙棒竟被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生生震开,登时空门大露。原来此人手中的狼牙棒是硬木所制,平日里仗着沉重的棒头,可以轻易地将敌人逼退,从未在兵刃上吃过亏。然而此时对上精钢所制、重量较之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更胜一筹的丈八蛇矛,那实在是倒了血霉。
不过,那鲜卑将领却显然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反应很是迅捷,虽是大惊之下,却没有过分慌张。连忙将手中的狼牙棒甩出,只以左手拖着,右手却将腰间的弯刀抽出来,护在身前。
张飞早就料到他这一招,当下面不改色,丈八蛇矛依然向前挺进。
战阵之上,双马交错,那可真是叫电光火石。双方的军将尚未瞧清楚,只觉得眼前银色刀光一闪,那鲜卑将领却已然挂在了张飞的蛇矛尖上。霎时间,双方将士均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二人的实力相去竟如此天差地别。
只见张飞一横丈八蛇矛,把敌将的尸体甩落,顺势回撩,将其级斩下,又用丈八蛇矛刃后的钩子将其勾起,系在马项一侧。一番动作行云流水,顺畅自然。一众鲜卑军兵只眼睁睁地看着,竟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抢回尸体。
就在此时,关羽一挥青龙刀,指挥着众军掩杀过去。
两军相去本不远,战马一催动,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然近身。心惊胆寒的鲜卑众军待要拨马回撤,却已然来不及。被装备精良的汉军铁骑近身,便是噩梦的开始。这些精锐的大汉精兵人人身着皮甲,轻薄的铜制弯刀很难给他们造成伤害,而他们手中锋锐无畴的环刀挥动间便是一片血光迸溅,虽然鲜卑人数量上占据优势,依然改变不了这一场单方面屠杀的性质。
汉军排成阵势,一波接一波似海浪般的攻势使得原本逃得上一波屠杀的鲜卑军兵也难逃被虐杀的厄运。就这样,待双军交错而过,鲜卑人的战马上已然剩不下几个人了。这仅剩下的四五百骑兵,也是一个个身上带伤,心胆俱裂,哪里还敢回头厮杀?也不稍作停留,便策马直冲出去。
作者注:关于马镫产生的具体时间,现在历史学界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若是有时间,潜阳会将自己的一番考证,在合适的平台以接近论文的形式布出来。当然,现在尚未下笔,可能要花费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