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便是许多人已然在阳翟建筑公司处登记了,也理解建筑公司的难处,却总是不死心。他们想要尽快修好庄园,否则若是南宫修个三年五载的话,难道让他们也等个三年五载才行吗?
因此,他们便派了人,专门蹲在郭府的门口,生怕有了风吹草动而自己却蒙在鼓里。这些人打又不能打,赶又赶不走,每日里向门房问一遍,搞得郭府之中也是不胜其烦。至此,郭斌终于尝到了过分出风头的报应了。
袁绍与曹操二人也不等郭斌招呼,来到书房之中,径自找了个位置座下,便招呼着郭斌上茶。他们知道,郭斌这厮最是腐败,为了喝口茶,竟专程派了人去蜀中,就为了贩运茶叶到中原来。还安排了快马,每年新上的好茶都要先快马送过来一批。
郭斌见二人仿佛回了家似的翻箱倒柜,一副鬼子进村的模样,苦笑道:“两位哥哥,今儿是来我这儿扫荡来了吗?”
听了郭斌此语,袁绍与曹操二人方将各自将手中翻出来的一包茶叶向郭斌挥了挥,放入怀中。袁绍更是毫不尴尬地道:“我们二人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郭斌转头吩咐人重新上茶,见戏志才等人也各自散去,方苦笑着坐下来,道:“哦?不知两位兄长此来,所为何事?”
袁绍敛容道:“还是王子师的事情,潜阳可有决断了?”他曾几次前来郭府,就是为了让郭斌伸出援手,在救援王允一事上出一份力,郭斌却一直没有给他个准话。
郭斌道:“据闻,杨老、袁太傅与大将军三人,为了王子师一事俱各上了奏折,又哪里需要小弟再出来逞能?”
袁绍听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救援王子师,乃是天下士人共同的愿望,这么大的事儿,别告诉我你不晓得其中的好处。别人挤破头地想着掺和进来,你怎么就偏偏不肯给个准主意呢?”
郭斌叹口气,道:“王子师为人刚正,为官清廉,乃是我辈楷模,小弟也晓得若是能掺和进这件事中,无论是在士林还是在官场,都是好处多多。不是小弟不想出力,实在是小弟处境尴尬,若是贸然出手的话,恐怕反而会害了王子师啊!”
袁绍与曹操对视一眼,点点头,道:“潜阳怕什么?可是怕天子疑心?”
郭斌点点头,道:“正是。我初受天子隆恩,以未冠之年得任颍川郡守,尚自战战兢兢,恐因一己之过而伤了一郡之地,如今尚未上任,哪里敢掺和进这种事情里?颍川郡本居于洛阳左近,并州又深入司州腹地,天子哪里能不起疑心呢?况且,两位兄长也看到外面的情况了,小弟实在是不敢再出风头了啊!”
袁绍早就知道郭斌心中的顾虑,因此一直以来并未曾过分逼迫他,而直到此时,事情有了极大的转机之时,他方携曹操一同前来。
听郭斌如此说,他与曹操相视一笑,开口道:“为兄哪里不晓得你的苦衷?只是如今天子怕是要将王子师无罪释放了,为兄却怕届时王子师便是能够出狱,也是性命难保啊!”
郭斌道:“哦?这么快便有消息了?”随即惊道,“难道张让竟敢在狱中谋害王子师不成?”
袁绍道:“那倒不至于,况且狱中有我们自己人,定可保得王子师安全,只是出狱之后,难保张让不会找几个江湖高手前来刺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