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冥的话,柳紫印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以后送野味的事,都交给他们去做,你不是答应给我酿果酒么?这下就有工夫了。”
“……”
预想好的商业机密呢?被大风刮走了?
柳紫印和云冥大眼瞪大眼一会儿,确定这渣男不是脑袋有坑或是脑抽儿,才对着他耸耸肩,表示无奈。
“抱歉凌大侠的爷,我不是你的家奴,喜欢做什么全凭心情。虽说果酒比较好喝,但我懒得动,不想做。”
“那好吧!我这就让人告诉柳大文的夫人,我们不在她家住了,在你家住。”
柳紫印只觉得自己难得有一把拿乔的机会,很想好好把握让渣男着急。只是,云冥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一桶冰凉冰凉得水浇下来,醒透了。
“你说谁夫人?”
“柳大文。”
“感情你就是那个祸水!”
她觉得,称云冥为祸水一点儿也不为过。他一来柳家村,就挑了个爱现的家住,而直接导致她们这和柳大力家都受到殃及。
“你说我是什么?”
“祸水。”
云冥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目光不似凝视,可仍是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飘来飘去。柳紫印可不知客气为何物,坚决不改口。
“呵呵,古来祸水皆为女子,我已经长得这么美,令女子都为之汗颜了么?”
“……”
柳紫印默然:好厚的脸皮,明明是骂人的话好吧?原以为渣男的脸皮也就比猪皮厚点,没想到,堪比城墙。佩服,心服口服!
见她敛下眸子,一副吃瘪的样子,云冥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想见暗卫们说她逮了不少野味,便因为好心情,忽然贴心起来。
“你需要一个冰窖么?”
“你们这也有冰镇果酒的习惯?”
“酒可果酿,还可以冰来喝?有趣。”
“那是自然!炎炎夏日,来一壶冰镇过的果酒,顿时浑身舒爽……”
靠!这嘴还有没有把门儿的了!什么机密往往出抖!
瞧着云冥好像很感兴趣,她便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渣男,而是白花的银子。因此,她惊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凝思一瞬,她蓦然睁大双眼。
“渣男,你算计我!”
“何时?”
云冥也被她质问蒙了,他只是问问酒的事,怎么就成了算计?
“你还装蒜?我那篓子里放了两只野兔,那可是三两银子!”
“额…我不是都答应给你分红了么?”
“分红是分红,兔子钱是兔子钱,怎可混为一谈!”
瞧着柳紫印一本正经和自己算账的样子,云冥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小管家婆,而且还是一个锱铢必较,一点也不会让自家吃亏的管家婆。
“我都在这,你还怕三两银子跑了不成?”
“那倒是。不过!你要交代凌大侠,给我银子时候,不许叫她们看见。”
“她们?谁?”
“明知故问,你耍我上瘾是吧?酒不酿了,你爱找谁酿找谁酿去!反正,我敢保证你,你出身再好,也肯定没喝过那么爽口的酒。”
她本是转身要走,为的就是吓唬云冥。因从他的言谈中,她发现,原来这个国度八成是没有果酒的。
与此同时,她似乎还见到了美好的钱景。比如说,她以后要是带走了初吉,即便没钱买地,是不是也可以搞个酒庄,试卖果酒看看,没准又是一条新商机呢!
“好,私下给。”
“嗯,我绝不夸口,肯定好喝。只是……”
“什么?”
“你真的没喝过果酒么?”
“确实。”
云冥与柳紫印对视,毫不觉得他身份尊贵,却没喝过这果酒是伤面子的事,答得欣然。而且,他发现在小丫头听见自己说没喝过时,眼中竟是放出熟悉的光彩。好像,在看银子,而不是他。
“那天武国呢?也没有果酒么?”
“嗯,应该没有。”
“周国呢?”
“大抵也没…你问这个做什么?”
下意识地,云冥以为柳紫印是在打探自己的身份,不动声色地警觉反问。只是,柳紫印之后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我说这位渣男老板,你傻了不是?这是多好的商…赚钱点子!我们可以拿一些在福顺楼试卖!万一就畅销…卖得好呢?你不就低本万利了嘛?”
“是你也跟着腰缠万贯了吧?”
瞧着柳紫印提到钱景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云冥都有些不忍去打算她的畅想。
可是怎么办呢?
和她斗嘴习惯了,要是多一会儿不见她被自己气鼓鼓的样子,他都浑身觉得不自在。所以,这话便没忍住,由心而发。
“哎!一样一样啦!”
“你要分我三成银子呢!怎么一样?”
“谁说是三成?”
“那是多少?”
“五成。”
“五成?姑娘,你莫不如拿把大刀拦路去抢。”
云冥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小丫头一惊一乍和掉在钱眼儿里的生动样子,不知不觉间,竟是配合她地咋呼起来。
“抢?我说渣…这位老板,你还真别觉得我要价高。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我像是在空手套白狼,但是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酿酒的方子和配比,就没有酒了!这买卖,你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柳紫印正开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模式。
世上哪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