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地被几朵“寒梅”点缀,熟悉的背影单膝及地于那鲜血前,身下护着初吉。
而令柳紫印惊心的不单单是那血,是那血边上的两只小耗子。
“初吉,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还是看看老头子吧!”
“……”
柳紫印一心以为是初吉到了“招鼠嫌”的年岁,才被咬伤,毕竟刚才兄妹俩喊得那么大声。
可此时,听见一向不喜欢某渣的小人参都开口了,这事自然不会有假。
当然,冥渣渣那么大个男人,应该不会主动和两个小耗子过不去,这中间,大约是有什么误会。
“你……”
“我没事。”
她的话都没说完,一手负在身后的自负家伙就扭头向相邻的院子走去。
看他如此,柳紫印也很放心。
毕竟冥渣渣的速度她是见识过的,说不定真的能与琉璃鼠匹敌,最多也就是划破个口子罢了。
而且,就从冥渣渣那短短的三个字里,她都能感知到倍冷于冰雪的温度,她为啥要热脸去贴冷xx?
“扑”她方想训耗子眼神不好,不懂变通,就听见前方传来栽倒声。
“你们俩呀!”
她赶紧起身,指了指两只小耗子,就奔向某渣身边。
开始,她还以为渣渣是在演戏,可她扶起他半身,才见到他的手腕血管交汇处还在向外渗血,并且伤口边缘有点淤青、发黑。
“凌绝!凌绝——”
————
半刻后,柳连庄第二个院子,的正房里。
胡天晓坐在床前诊病,她坐在屋子中间的桌边闲看陈设。
越看之下,柳紫印越觉得自己这千两银子花的太值了。
看样子,云冥应该没叫人大动干戈,不过即便是这样,只添了些被褥和炭盆的房间还是特别有格调。
“啧!~”
“怎么?”
“柳姑娘,你这是在哪捡的那两只小耗子?”
“怎么了?”
“这齿间带毒!”
闻言,柳紫印狐疑地看了看胡天晓,又看了看床上至今没睁眼的某渣。
“胡大夫,你能不能别昧着良心帮他一起演戏?我的小耗子虽然伶俐了点,但也是无毒副作用的好吧?”
这可不是她故意推脱,实在是客来居那么多人吃了狼肉,要是有毒,她的合作伙伴释先森不早就去柳家找她啦?
“这分明就……”
“胡小哥哥,做人要诚实。”
“……”
胡天晓无言以对,要论他见过的姑娘,眼前这位算是最特别的了。
胡天晓拿她无法,只得自己出去想法子。
“雷神,我有话要说……”
“闭嘴!都惹了祸,你还有什么要说…你说!”
“我方才以为他是要伤害初吉的坏人才……”
“捡要紧的说。”
“覆骨叶捣烂,覆在伤口上,再晚毒就渗入骨头里了。”
“那你不早说?”
之后,柳紫印就地取材,从系统里取出一大戳覆骨叶放在窗边凳上,对着小姐弟俩指了指那堆叶子。
“作甚?”
“牙捣叶。”
“可是雷神,这叶子好苦的。”
“谁动作慢,以后就没有琼琅果吃。”
下一瞬,小姐弟俩腮帮鼓鼓囊囊,不一会,茶盏里放满了捣烂的叶泥。
胡天晓再进来时候,见到某印坐在床尾,怔怔地看着云冥发呆。他心下一惊,阔步冲上前来。
“柳姑娘!”
“胡小哥哥嚷什么?”
“他没……”
“我耗子闯的祸,能叫他丢了小命么?”
“那你为何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闻听胡天晓问的这话,她为自己默哀一下下,而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搭在床缘的那条腿。
“胡小哥哥,我试过了,掰不开。施针也好喂药也罢,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他的爪子从我腿上弄开,再这样下去,我的腿要残废了。”
“……”
纵他是神医,也解不了这种唤做“思念成狂”的癔症。
胡天晓眼见着云冥的伤手已经被某印扯着床帐包好,空气中似有药香,茶盏里还有余药,想来云冥的命确实是保住了。
那么接下来,问题来了,是保自己的命,还是柳紫印的腿。
正在这个尴尬的空档,初吉从外面探进头来。
“要进就进,里外一半,冷风都钻进来了。”
“姐。”
“说事。”
“外面那个小哥哥问,他们还用等咱们么?”
“什么小哥哥…天呐!我都给忘了!”
柳紫印这才想起那父子俩还在外间等着,要是初吉不来,估计都要冻成雪人了。
她一起之下,某渣被带出半个身子在床缘外。
“初吉,顶上!”
“哎!”
说时迟那时快,关键时刻,初吉还是很可靠的,小小的人儿“呲溜”一下到了云冥背下,头顶和双手成了三角形,支撑的相当稳。
半刻之后,柳紫印匆匆地回来,初吉还在顶“缸”,左右不见胡天晓。
“额…胡大夫都没帮你把他搬到床上去?”
“……”
“说话呀!”
“他是人质,他走了,你还会回来么?”
忽然听见云冥开口,她吓了一跳,这才看他。
此时,他移动了一下身子,终于放过初吉。
柳紫印闻言翻了翻白眼,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
“你俩真是够逗的!你,怕他跑了,不会抓着他么?难道非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