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了,看来真的老了。这点风雨变化,身体就不行了。”包子王坐在门槛上,叹着气,“我带你去看下吧。”
“这事慢慢来,你帮我做一件事。”
“送包子?”
“对,这事马虎不得,也拖不得。”
“这事没问题,我先带你去……”
“去什么。”包子王忽然脸色一变,大声道,“药馆离这不到百步,我自然会去,这包子送过去若是冷了,就是对大官人的不敬,你懂不懂?”
林牧看着包子王脸色忽然变化,怒火攻心,气息粗重,连忙安抚道,“行行行,我这就给你送去,但你得去药馆。”
“快去,出了镇子,往前走到三岔路口,左转尽头可以看到一座庄院,叫望园。”
林牧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妈啊,这包师傅每次居然跑镇外去,那个地方离这至少十里路,难怪每次早出晚归的。”
林牧接过包子笼,正要起步,却听包子王道,“记住,进门之后,不得东张西望,不得胡口乱言,不得粗鄙无礼,交了包子,立刻退出。”
“是。”林牧回答着,但却心中有些疑惑,送个包子,居然还有这么多规矩,这望园究竟是何方神舍。
望园是半真镇附近最大的一座庄园,一看这规模就知道住着是大户人家,门头两异兽石雕,栩栩如生,红漆大门上的十八门钉,杀气暗涌,两丈高的深墙,巍然肃穆,内中所住的人,似乎纯粹与世隔绝。
“妈的,这家伙果然有气派。”林牧这一路狂奔,一是想早点回去照料包子王,二是想包子别凉了。
“咚、咚、咚”
敲过三巡门,还是没见人来开,林牧有些意外,这大户人家是不是庭院太深了听不到,抑或是看门的昨夜春花秋月起不了?
“咚、咚、咚”
又是三巡过后,林牧忍不住了,这包子要是凉了,回去跟包子王不好交待,想到这里,林牧用力推了一下门。
那厚重的门咔吱一声居然打开了。
寻思一下,林牧走了进去。
翠竹绿荫道,百花怒放坪,门后假山突碧池,屋前雕栏玉台阶,青鸟无影声入耳,百凤有形舞满帘,轻烟袅袅似仙境,芳香淡淡恰闺楼。
林牧跨了一步,便进退两难,如此人间佳境,岂是乱闯之所,正不知所措中,忽然一阵幽幽琴声,随风而来,心头一喜,果然有人在,便沿着一条迂回曲径,循声探去。绕过中间主屋,步入后庭,果然见一百荷池中,一舞榭亭台悄然掩立,当中一个淡黄衣裳的女子正抚琴独坐,垂眉低眸,忘乎所以。
林牧不敢冒然上前,离着十丈远,便停了下,又不晓该称夫人或是小姐,便郎声道,“受包师傅所托,特送上素包荤包各四只,请姑娘示下。”
黄衣女子闻言,却不抬头,依旧慢慢的舞动着琴弦,低声道,“你上前来,包子置于台上。”
林牧听了,不敢有耽误,连忙提着包子快步上前,往亭中石台上轻轻放下,正要退出,琴声嘎然而止。
黄衣女的纤纤细指轻轻的按住了琴弦,抬起头来看了看低着头的林牧,“包师傅为何没来?”
林牧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忽然之间如电击一般呆住。
柳眉轻扬,丹凤眼似笑非笑;朱唇暗合,樱桃嘴无语勾魂;雪里肌肤透红霜,流动青红带霞光,怎一个美字了得?
“小哥子,包师傅为何没来?”黄衣女子重复一次,将震憾中的林牧拉回现实。
“他,昨天突生风雨,包师父想是着了凉,我这就回去照料。”说完,暗叹失控,连忙低头。
“哦,这风雨起的是有些奇怪,来,这是给你的赏钱。”说完,站起身来,取出一锭银钱递了过去。
“小的不敢,包师傅说了,这些是小的应该做的。小的告退。”林牧有一种想逃的冲动,这幽幽之语丝丝如耳,挑动者自己的神经,有一种魂魄离体之感。
说完,连忙往后退去,这一情急之下,不晓得身后已经阶台之地,脚下一踏空,身体顿时往后摔去。
黄衣女子见状,连忙伸手欲拉,林牧身体失衡,但以他现在的素质,按理也不会摔跤,当看到黄衣女子伸过的手,他却毫无疑问的选择了摔。
非常干脆的摔倒在地。
摔到,然后利落爬起,朝黄衣女子一揖首,飞也似的跑走了。
黄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脸。
“一个好小伙。”一个声音响起,然后百荷池分开,露出一个健壮的青年的身形,脸上挂着一丝冷硬的气息,没有表情。
“嗯,好小伙。”黄衣女子笑道。
林牧一口气跑出十里路,不是他没见过美女,龙丰的艳丽,还有那具惊艳的女尸,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算得上绝色。
当然现在的龙丰只是一缕元神,跟自己合二为一,而那女尸也只是一具尸体,并没有活力,也许这就是区别。
但是也不至于让林牧失态到这个境界。
林牧的脚步刚刚放缓,一个声音便传来了,“脸红、心跳、呼吸加重,你看到美女了?”
林牧回过头,那个已经一个月没出现的蔡书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是,不,你扯吧。”
“我扯,你敢否认?”
“我,啊,对,是看到美女了,妈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一个让我看一眼就心乱神迷的美女,这他妈简直就是妖啊。”
“妖你也见过,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