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安城中的气氛热烈,百姓们都在热烈的谈论杜伏威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得罪秦王,至于李宽,百姓没在意,更没谈论。
勋贵们打听到坊间百姓流传的消息,也是面带笑容。杜伏威只是一草莽而已,当初还有部下叛乱,反而被陛下封王,颇受陛下宠信,对杜伏威现在的地位,勋贵们当然不满,但是碍于地位的差距,也不敢轻易得罪,现在杜伏威得罪秦王,他们当然高兴。
杜伏威在长安城的勋贵之间交情不好也怪不得他,他自觉自己是一个闲散之人,没必要结交权贵,只是没想到他的行为,在勋贵们看来他是孤高自傲,不愿与自己结交,现在得罪秦王无异自讨苦吃,这落井下石的机会,这些勋贵岂会放过,说不得还能借此机会得到一些产业。勋贵们喜笑开颜,就差没摆上两桌庆祝。
勋贵中也不是没有替杜伏威担心的,李道宗和李道兴兄弟俩就为杜伏威担忧,毕竟因为李宽的关系,三人的交情不浅。
平阳公主府,平阳公主问着管事,“可是打听明白了,真是去了秦王府。”
“公主殿下,确实如此。”
“昨日,宽儿派来的护卫说是因为尹府之事,本宫还未前去,怎么就去了二弟府上呢?”平阳公主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着;想不明白的平阳公主吩咐管事准备马车,打算亲自去看看。昨日,李宽是让老柳带令牌去请平阳公主,可是李宽哪知昨日会发生那么多事啊!
今日一早,福伯见李宽带着杜伏威和护卫前去秦王府就知事情严重了,只好求助万贵妃,在李宽一行人出府不久,福伯就急匆匆的来了皇宫。
寝宫之中,万贵妃此时正在梳妆打扮,福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弄得万贵妃不知所以。
“起来回话,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一副没睡醒的李渊,看着跪在地上的福伯说道。
李渊平日是不会在万贵妃的寝宫,只是昨日听闻李宽给万贵妃送来礼物,心中好奇,去了万贵妃的寝宫,只是这一去,住下了。
至于缘由,当然是因为李宽的高度酒。李宽难得回长安城,既然回了,自然给万贵妃送了不少的东西,大棚蔬菜也是其中之一,还让怀恩带了些好酒给李渊,对万贵妃和李渊李宽还是很有孝心的。李渊和万贵妃吃着李宽送来的菜,满心欢喜,夸赞李宽有孝心、有本事,一高兴,李渊就喝醉了。
“陛下、娘娘,都是老奴没照顾好殿下,昨日殿下在秦王府受了罚,今日一早就和杜王带人去了秦王府。”福伯没敢起身,战战兢兢地的回禀道。
“宽儿为何被秦王责罚?”万贵妃有些担忧的问道。
福伯赶忙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万贵妃和李渊。
话分两头。
李宽三人进了秦王府,李宽没见着秦王府的家眷,只见李世民怒气冲冲的坐在堂上,一副敢带人来王府就别想轻易回去的样子。
“不知杜王爷来本王府中所为何事,竟然如此兴师动众?杜王爷眼中可还有本王?还有父皇?”李世民弩怕着桌子。
杜伏威没回话,李宽一瘸一拐的站了出来,“秦王殿下,何必为难本王大哥,大哥也是受本王之请,本王今日前来,只为接我娘回府。承蒙秦王府昨日照顾我娘,本王略备薄利,以示感觉。”说着李宽朝李世民拜了拜,让怀恩把礼盒放到桌上。
“你就是这样感激为父的?竟敢带人前来,围住本王府邸,真是逆子,逆子··········”李世民怒火中烧,被李宽气糊涂了,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李宽听着李世民称他逆子,心中一横,“逆子这称呼,本王可是愧不敢当啊!”李宽撇了撇嘴,说老子是逆子,还不知道谁才是逆子呢?就你杀兄囚父,还有脸说老子是逆子?
“本王今日前来除了接我娘回府,还有一事与秦王殿下说明,当年本王被秦王殿下过嗣之后,在本王心中早已无父,所谓父子亲情本王没见过,也不需要,本王与秦王殿下从此就是路人;此前种种,本王亦心中无愧,本王之母当年在秦王府所受屈辱,想必秦王殿下亦是知晓。“
李宽最终还是没把出生之时的事情说出来,对心中的怨恨避而不谈。在大唐,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李母与李世民的关系,李宽斩不断,也只能如此了。
作为千古一帝的李世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听到李宽如此说,他沉默了。或许是回忆起了当初李母在王府中的一切,回忆起了当初的那个雨天,那满身是血,昏倒在他面前的李母。
”既然如此,为何还带人前来秦王府闹事?“一个女声传到了李宽的耳中。
”本王向来胆小,今日带人前来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李宽看了看四周没发现问话之人,用眼神询问杜伏威可有闹事的护卫,见杜伏威摇头,再次说道:“本王带来的护卫可没闹事,闹事之事从何而来?”
李宽真没闹事的想法,只是担心今天去秦王府万一起了冲突,李世民心一狠,真给自己一个痛快,他可是知道发狠的李世民是什么样的人。
李宽还以为是李世民的妾室躲在一处问罪于他,没想到平阳公主从外院走了进来,“你还胆小,我看你是胆大的没边了。姑母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平阳公主说着就要动手,可是被前来连福打断了,“陛下有旨:楚王聚众闹事,禁足半月,静思己过。杜王,罚俸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