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能说不欢而散,还是有不少人心中挺高兴的,毕竟李世民的话已经表明了不会追究李哲今日的作为,与楚王府交情不错的人,是挺欢喜的。
不过交情不错的人之中还是有不高兴的人,此人就是兕子了。
跟在李世民身后准备回寝殿睡觉的兕子,一想到李哲当时跟她说的话,不由得念叨道:“等我回了台北,定要告诉二哥和二嫂,让二哥和二嫂打那小子的屁股,还要告诉安平姐姐,让安平姐姐拧他耳朵。”
听到女儿的碎碎念,李世民笑道:“是吗,既然如此,那兕子顺带告诉你二哥二嫂和安平姐姐,就说那小子不识父皇好意,让你二哥他们狠狠的打。”
“可不能狠狠的打,只要教训教训就行了,若是将胖侄儿打坏了,那就不好了。况且今日本就是父皇的错,都知道胖侄儿的王妃是王家之女,您还刺激胖侄儿,胖侄儿又岂会不反抗?
就像安平姐姐时常欺负胖侄儿和煜博侄儿一样,要有一个适当的范围,不能欺负的太狠,这样才不至于闹出矛盾,可以一直欺负,关系反而越来越好。”
“这些话是谁说的?”
“自然是安平姐姐啦。”
从兕子的口中李世民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好奇道:“那你安平姐姐就没欺负臻儿吗?”
“大侄儿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欺负他没意思,况且安平姐姐说,大侄儿乃华国的太子,要有威严,不能欺负的。”
“要有威严吗?”
李世民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再也没说话。
······
作为一个言而有信之人,李哲回到一间酒楼连夜便给李世民上了封辞官辞爵的奏折,在第二天便差人给李世民送进了宫。
不过李世民在看到李哲的奏折后,便让连福扔进了火炉,笑叹了一句——这小子别的本事没学到,倒是学会他父皇那倔脾气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而李哲也开始了他在长安城的忙碌——应酬。
首先就去了平阳公主府,感激了一番,算是缓解了去年与平阳公主府闹出的矛盾,而后便是李道宗的王府。
不过这并非是李哲自己前去拜访,而是李道宗送来的邀请函,请李哲过府一叙,重要的是不仅请了李哲,还请了张允一家。
儿子李景仁二十一岁就坐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李道宗是满意的,可是李景仁一直没有成婚的打算,这点让他尤其郁闷。
不过成婚的事情在那日家宴上出现了转机,李景仁对李宽表妹献殷勤的样子,李道宗一直看在眼里,之后李道宗还特意派人打听过张家的情况,知道李宽的表妹尚未许配人家,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李景仁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且江夏王府与楚王府关系向来很好,对于这门婚事大家都挺满意的。
若说有不满意的,大抵就只有李哲一人了。
李景仁在近些年纳了些小妾,不过这种情况在大唐很常见,李哲倒也没提及,毕竟有自家作后盾,就算李景仁也不敢干出宠妾灭妻的糟心事儿。
解决自己表姨的婚事,李哲马不停蹄的又赶到了吴王府,与李恪和李愔兄弟俩吃了一顿喝了一肚子的茶。
之后便是李道兴、李道立,皇室中的其他公主、王爷、郡王、朝中勋贵,凡是与楚王府有交情的人,皆未落下李哲这位楚王府的代言人。
时间就在宴席之中一天天过去了,就连上元节,李世民派连福宣旨让李哲进宫,李哲都未前去,倒不是他抗旨不尊,而是他没办法进宫。
在上元节那天,他代表李渊和李宽去看望了与李渊同辈的长辈们,在一群长辈们的唆使下,醉倒了,所以李世民也只能忍着,谁让这些人也是他长辈呢!
许是经过了很多人的劝说,李哲大抵也明白了李世民在家宴上的举动,在离开长安之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李世民赔了礼,道了歉。
在离开长安时,对于兕子的教训行为,也忍了下来,带着兕子和三岁大的新城公主回了台北。
回到台北,自然得向李宽和李渊等人汇报在大唐的一切行动,所以少不了说到当初在太极宫发生的事,也少不了遭到了李宽和苏媚儿的责骂,更少不了遭到安平的一双小手,耳朵被拉长的如同兔子耳朵。
不过总有人不在意的,就如同李渊,全然不在意在太极宫中发生的事,笑呵呵的问道:“既然敢当场对世民发怒,看来哲儿是满意王家之女了?”
李哲羞涩的点头,,笑道:“重孙的王妃比大嫂漂亮,重孙很满意。”
众人一阵大笑,大笑之后就是李宽教导儿子的时间了。
李宽很不客气的指出了儿子在大唐的不足之处,也很不客气的赞扬了儿子一番,毕竟六七岁的孩子,在怀恩的帮助下便能替楚王府节省一批钱财,创办了几十间学舍,难能可贵。
教育了儿子,李宽顺势就将目光放到了新城公主身上。
从出生到现在,新城公主从未见过李宽,就算见过当年见过李渊等人,她也没有印象,她像受惊的小兔子的一般,直往兕子身后躲。
在偌大的客厅之中,只有兕子这个姐姐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
不得不说,李宽仿佛有种奇怪的魔力,脸上的微笑和轻声细语让新城公主很快的接受了这个堂哥,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嘴里不停的咬着李宽递给她的糖果。
“二哥,新城妹妹的病情如何?”李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