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是会传染的,李世民的笑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不过,看着李臻和其他人的笑容,李世民却转喜为忧,他想到了远在长安城的儿子,想到了两个儿子的作为,华国已有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太子,大唐呢?
李世民愁苦,他的心思大抵也只有福伯和孙道长这样的老人才能体会。
所以福伯开口了。
“陛下,王爷曾有言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老奴此前回长安见到太子殿下,老奴认为太子殿下亦守礼懂规,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忧思。”
毕竟是一国太子,又是自己的亲儿子,李承乾的面子,李世民还是要保留几分的,没给福伯说起李承乾这些年的作为,长叹了一口气:“希望承乾继位之后,能将大唐治理好吧!”
李世民心绪复杂的望着天边,不知是在向天祈祷,还是······在向天祈祷,祈祷李承乾能明白他这个当爹的苦心,祈祷李承乾继位之后,能令大唐繁荣昌盛。
收拾好了摊子,李臻和李哲拉着孙道长出现在李世民面前,叫了李世民好几声,才令李世民回神。
一行人匆匆找了一家饭馆,随意的吃了些,登了马车回府。
紧赶慢赶,总算在李宽规定的时间之前到了府。
只见李宽手持一把残留着血迹菜刀,在庭院疯狂的追逐着一只大红公鸡,李渊端着装着血水的大碗,在院子笑骂着:“祖父说你小子没杀死,你小子偏说可以了,还说什么用开水烫死行,现在好了吧,鸡都跑了。”
杀鸡,不是李宽的长处,前世的时候,在过年时杀鸡,也曾出现过将手的鸡放到桶里之后,扑腾腾的跑回到鸡圈里的情况,但李宽没有这样的觉悟。
一边追鸡一边回着李渊:“这能怪孙儿吗?是您老将鸡丢在地的,若是放在桶里,哪有这么多的事儿。”
进门见着这样的一幕,李世民感觉有些好笑,同时也感觉有些温暖。
一把便将朝他跑来的大红公鸡抓住,递给了李宽。
“二伯,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李世民回答道,没来由的感觉浑身轻松。
然后,便是其他人一连串的问候,当然也有李宽给福伯和孙道长的问候。
李宽提着大公鸡,走到了李渊面前,准备的说是走到了李渊身边的水桶面前,将大公鸡放进了木桶了,白了李渊一眼,提着桶便进了客厅,进了厨房。
等到李宽提着再次出来,看了眼和安平等人笑闹的儿子,吩咐道:“退鸡毛的任务交给你们兄弟两了,记得要整理干净。”
也不等两兄弟回答,匆匆出了小院,不久之后又提着一只鸭和一只鹅进了庭院。
“你小子别动手了,还是让祖父来动手,不然让世民动手也行,祖父可不想再次看到你小子在院子里追鸭、追鹅。”
“行吧。”李宽顺手将自己手的鹅递给了李世民,将手的鸭子递给了李渊。
宰杀鸡鸭鹅的事情,李世民哪做过,盯着手里直叫唤的鹅,两眼发愣。
好在,李渊有经验,吩咐柴绍抓住鸭子的脚和翅膀,李渊一手持刀一手提着鸭子的脑袋,在鸭脖子扯下几撮绒毛,将血管与喉管挤在一起,念叨了几句之后,一刀下去便见血流如注。
而,李宽则从厨房提着一桶凉水走到了李渊身边,顿时便发现了李渊看他那傲娇的眼神,不甘示弱道:“祖父这手艺没话说,若专职杀鸡、杀鸭,肯定能挣钱。”
“你个臭小子。”李渊笑骂了一句,撇了眼李宽手的水桶道:“你小子提凉水来作甚,要热水。”
“这您老不懂了吧,给鸭子退毛可不想给鸡退毛,鸭子要用凉水浸泡之后,在用开水烫,这才容易退毛,这边是所谓的打冷泡,这门绝活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真的?”
“当然是真的,您自己亲自试试不知道了。”
李宽说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转头才发现李世民手提着的鹅在啄他的屁股,啄一嘴叫唤一声,啄一嘴叫唤一声。
发现李世民没其他动作,李宽笑道:“二伯,您没干过这样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你来,鹅还得跑,让祖父来,你小子拿碗接着血行。”李渊提着刀,走到了李世民身边,嘱咐道:“拿住了啊,可别跑了。”
“父皇放心,跑不了。”李世民学着柴绍的样子抓着鹅,回答着李渊。
看着李世民的表情,李宽很无语,抓一只鹅而已,也不知道有啥可骄傲的。
拿起地的盐罐,舀了一勺盐放在盛着些清水的大碗之,一边用筷子不停的搅拌,一边等着李渊下刀,却听李世民问道:“宽儿,你放进盆里的东西乃何物?”
“盐啊!”
“为何要放盐呢?”
抬头,发现李世民和李渊皆一脸疑惑,李宽傲然一笑。
“这你们不懂了吧,加盐可以让血凝固的更快,至于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说了你们也不懂,不说了,不过······”
“不过什么?”李渊催促道,他现在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不过,不同血型的血在盐的作用下便不会融于一体,所谓的滴血认亲并无根据,滴血认亲并不能判定是否为亲生父子,只要两个人的血型相同便可融合,加入一些盐甚至能加快融合,而天下所有百姓的血型一般有四种,所以说大多数人的血都可以融合的,无关乎是否为亲生父子,甚至连亲生父子之间的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