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的惊呼,李渊等人哪里还不明白李哲口中的李大哥是李宽,所以李渊和万贵妃很不客气的给了李宽一个白眼,逗孩子也不是这么一个逗法。
像似明白李渊和万贵妃眼神中的意思,李宽顿时觉得他自己很冤枉,他当时明明就没有认出那是他的儿子,若非胡庆等人回来说合同书上的名字叫李哲,说李哲和他有几分相像,他根本就不会往哪上面去想。
不过,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好,一旦说出口,他能想象到两个孩子是何等的失望,万贵妃和李渊是何等的生气。
讪笑了两声,正准备给李渊和万贵妃请安,就见安平看着李宽问道:“大哥就是那个傻子?”
此话一出,满场一愣,就是李宽自己也愣住了,自己怎么成妹妹口中的傻子了?
有了安平姑姑的肯定和母妃的肯定,发傻的李哲终于回过神,跟着哥哥一起给李宽行了礼,只是那失落的样子谁都能看见。
弯腰抱起儿子,在李哲耳边低语了两句,失落顿时转变为了惊喜,笑问道:“真的?”
“真的,比父王给你的真金还真,不过你可不能怪父王。”
“孩儿不会。”
父子两的对话没头没尾,众人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杜伏威是个心大的,没心思去想李宽父子两说的悄悄话,咋咋呼呼的叫着李宽喝酒,说兄弟二人多年不见,今日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李宽点点头,一把抱起另一个儿子,现在李宽就是不看脑袋上的旋儿,他也知道兄弟俩谁是谁,小儿子比大儿子简直胖了一个身位,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吃了些什么。
若非他在海外练出了一手气力,抱着两个孩子还真吃力,就是现在抱着李哲的右手都有些打晃,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安平在拉他的袖子。
“大哥,你没忘记给我带礼物吧!”像似想到了什么,安平补充道:“大哥,我可不要金子,您要是给我金子还不如给我两支金步摇。”
仔细看了看安平,才发现妹妹已经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不在是哪个吵着要哥哥抱的小女孩儿了,已经到了爱美的年纪了。
好在,这次出海倒是让李宽收获了不少奇珍,听到安平的这番话,李宽笑道:“好,不要金子,哥哥给你和小芷准备的礼物保证你们喜欢。”
安抚了要礼物的安平,李宽抱着儿子走到了主桌,杜伏威毫不客气的给李宽满上了酒杯,两个孩子也懂事知道自己父王要陪酒,没留念李宽的怀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弟弟,刚刚父王给你说了什么?”刚一坐下,李臻便问起了旁边的弟弟。
听到李臻的问话,桌上的人顿时便把目光放在了李哲身上。
“不能说,父王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谁也不能说。”
李哲眼中带笑,那贱样儿,快要贱飞了,发现哥哥不满,才想到李宽说的是父子之间的秘密,倒也没说不能告诉哥哥,所以李哲才趴到哥哥的耳边低语道:“父王说他当时并没有认出我,说让我不要责怪他,他从未忘记过我们兄弟两人,只是快四年没见面,所以一时间没能认出来,我走之后父王认真想了想才想到我是父王的孩子。”
李臻恍然大悟,想想也是,弟弟那体型,父王能想起来便已经说明父王一直记挂着自己了。
李臻的笑脸,让在座的众人就像是百爪挠心般难受,安平甚至摆出了姑姑的架势也没能让兄弟两开口。
主桌的气氛明显比李臻他们一桌的气氛热烈,杜伏威哐哐的就是三杯,李宽只能笑着喝完,谁让杜伏威竟然会说话呢,说什么多年未见必须喝一杯,感谢他教导儿子多年再喝一杯,此次出征海外大胜而归,更的再喝一杯。
在海外多年,李宽很少喝酒,一来他不喜欢,二来没有酒给他喝,三杯高度酒下肚,李宽便感觉到了一丝醉意,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脸应该已经红了。
可惜,常年的日晒让他的脸黝黑发亮,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脸红。
本不想继续喝下去,同桌的杜荷却起身给李宽倒了一杯酒,笑道:“小弟大婚,二哥远在海外,未能参加小弟婚礼,所以这一杯酒必须得喝。”
“你和思舞成婚了?”
杜荷点点头,脸上却没有成亲的喜悦,哀叹道:“去年成的亲,本想着等着二哥回来之后才成亲,只是母亲病重只怕等不到那个时候,小弟······”
说不下去了,杜荷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他并非装作豪迈,只是想让眼中的泪水不至于留下来而已。
历史上,杜夫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李宽并不知晓,但是看杜荷的样子,李宽又岂会不知杜荷的意思,没说任何安慰的话,一切尽在酒中了。
喝过酒之后,李宽才问道:“为何没在长安守孝?”
“二哥,家母就葬在了台湾,家母生前说家父在长安照看着大哥,她便留在台湾照看小弟,小弟······”此时的杜荷已然泣不成声。
子欲养而亲不待,或许最能表达杜荷现在的苦闷吧!
拍了拍杜荷的肩头,杜荷像似明白李宽的意思,扯着嘴角,坚定道:“二哥放心,我定然会让父母含笑九泉,不让他们再为我担忧。”
“说得好。”李渊举起酒杯,大笑道:“不愧是克明的儿子,值得喝一杯。”
刚想喝酒,就被万贵妃抢过手里的杯子,“别以为臣妾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您今日的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