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头的李宽看见了士卒的情况,士卒们负伤了,他却觉得很好,这样一来才能让全体的士卒体会到狂热分子的恐怖之处。
现在受伤总比在至少在之后的短兵相接中因为一时大意丢了性命,要强上无数倍。
人总要有一些敬畏之心的,一旦失去了基本的敬畏之心,楚王军还会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吗?
其实,他也开始对这些临死反扑的僧兵有了一丝的敬畏,哪怕这些人李宽所厌恶的和尚,他依旧有些敬重,这些和尚作为兵卒确实是值得人敬重的敌人。
但是不管是怎样敬重,敌人终究是敌人。
数以万计的楚王军士卒渐渐的从城外的战场返回,值得庆幸的是回收的箭矢不少,因僧兵临死反扑而伤亡的士卒不多,十余人对于数万的楚王军士卒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那种凶残却让数万的士卒有了清晰的认知,这些人是不怕死的,是凶残的,甚至比他们更加凶残。
两日之后,当初退去的四万的僧兵再次出现在战场。
对于李宽来说这是一个好现象,至少没有出现其他僧兵增援的情况,以这两日回收的箭矢和打造的箭矢来看,再留下一批僧兵不是什么大问题。
仅仅是上一场打扫战场的情况,僧兵的悍不畏死和坚韧便让楚王军的士卒们记住了再次出现在战场上的僧兵,所以这次即将爆发的战争,楚王军没有松懈,更没有仁慈。
在僧兵开始移动时,楚王军的士卒便开始了准备,当僧兵移动到箭矢的射程之内时,楚王军士卒绷紧了神经,不用李宽下令,一道道箭矢便从他们的手中射了出去,比起初战之时,箭矢更准也更狠。
一阵又一阵的箭雨夺去了僧兵的性命,就算是悍不畏死的僧兵也在这两次的还击下,有了一丝的敬畏,逐渐往后方撤离,只是刚撤离没多久,僧兵再一次出现在战场之上。
显然,对面的领军大将是不合格的,在这两次的战役中已经损失了七万人,还带着僧兵出现,无异于自寻死路。
当然,这也只是王翼等人的猜测,对方领军大将真会那么傻吗?
李宽认为不会,好歹也是率领十万僧兵的大将,哪怕是再傻也傻不到这个份上,初次的战役还可以说被楚王军的火炮和手榴弹给炸懵了,但是折损了七万人还组织大军进攻必然是有援兵了,否则根本说不通。
“你们真就认为对方的领军大将是一个傻子?本王希望你们能记住,在战场上稍有一丝骄傲是会丢掉性命的。”
“殿下放心,我等明白,大军出战时末将会嘱咐所有士卒咱们不需要战俘。”陈云一脸轻松。
在他看来,甚至在所有人看来,四万的楚王军打三万的僧兵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本王何时说了楚王军要出城迎战了?”
“殿下的意思······?”一群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根本没明白本王的意思,本王是让你们切莫自傲,而你们呢?看看你们自己的样子,一个个面露不屑,你们不是自傲是什么?
真以为就你们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别人能率领十万左右的僧兵来攻,这样的大将会是傻子?你们就认为敌方完全不了解咱们的情况?”
“殿下的意思是对方知道咱们的兵力和武器使用情况,故意派遣三万僧兵再次出现在战场上,引君入瓮。”刘仁轨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宽点点头,抬头看了眼缓缓出现在战场上的僧兵,看着僧兵在箭雨之中没有丝毫的退意,不禁皱了皱眉头。
“本王猜测恐怕正是如此啊!”李宽长叹了一口气,说:“这座城虽被咱们接管了,但是咱们管不了所有人,当初进入此城时便有百姓逃离了,这些逃离的百姓对咱们的兵力兵力一清二楚,对方的领军大将又岂会不知?之所以派遣僧兵继续出现在战场,恐怕是有援军到了啊!”
说完,感慨的脸色为之一振,寒声道:“本王告诉你们,没有本王的军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否则别怪本王无情、军法无情。”
“是,王爷。”
整整半个月,僧兵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战场上,而且每次出现的人数正好是三万人左右,李宽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所有的将士越发佩服李宽的冷静和睿智,毕竟僧兵每次出现,楚王军的士卒都会消磨一部份人,按照消耗掉了人数来算,顶多也就只剩下两万人左右,除非是有援兵,否则根本不会出现三万人。
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象征性的进攻,没有正正经经的攻过一次城,只要承受了楚王军的一阵箭雨立马撤退。
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宽只能把这种情况归结到了当初的火炮吓破了对方领军大将的胆,不敢轻易进攻。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就在王翼禀告李宽城中的粮食不够供应大军后的第二天,僧兵发动了一次进攻,这次进攻远比之前强势,不少的僧兵竟然爬上了城墙,与楚王军士卒展开了厮杀。
到了傍晚时分,僧兵才从战场中消失,而李宽也终于懂了对方的用意,这是围困之策,转念一想又感觉有问题,若是使用围困之策,又何必急于进攻呢?
在抵挡住僧兵进攻后的第三日,李宽越发的疑惑,完全看不懂对方领军大将的用途,因为押送土著回台湾的士卒从自日南沿着当初的路送来了补给。
连楚王军的后路都没有截断,明显不是用的围困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