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心,发泄了一通,心情好了不少,也冷静了不少,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句俗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想到诸葛亮,就想到了空城计。
想到空城计内心就火热了,当即就找来了王翼和刘仁轨商议。
“王翼、仁轨,据本王所知增城东南方向的冯家军人数不多,本王打算让你二人带所有士卒偷偷从东南方出城,进攻广州。此时增城外的冯家大军有数万人,依本王看广州应该无人防御,所以现在是进攻广州最好的机会,若是本王猜测有错,你二人再退回来了。”
将自己的计划一说,立马遭到了刘仁轨和王翼的反对。
“殿下,若是咱们把士卒都带走了,增城可就是一座空城了,您要是万一出了点事,我与仁轨二人还有何颜面回闽州,回长安?”
见刘仁轨认同的点头,李宽笑道:“就算增城空无一人,难道冯盎还敢对本王不利吗?本王的安危用不着担心,该担心这场战能否会胜,若是咱们不能想出对策,就只能等着陛下派人前来,等陛下派人来了之后,对咱们来说这场战就已经算是输了。你们反对本王的计策,那你们能想出陛下派人来之前,胜了增城外冯家军的办法吗?”
办法,两人都没有,只能报以苦笑。
几千人打几万人,就是有手榴弹作为倚仗,刘仁轨和王翼也没有信心,更别说指挥冯家军的人是冯盎,想要胜利,难如登天。
“既然硬拼打不赢,就按本王的办法行事,咱们商议下此行的细节。”李宽做出了最后的定论。
都做出决定了,王翼和刘仁轨没再反对,和李宽商议起了出兵的细节,议到最后,李宽提了最后一点建议:“广州乃是冯家的老巢,虽说冯盎带着大军包围了增城,但是不可能不留士卒防守,所以你们最好打着冯家的大旗去广州,最好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冯盎一家,切记事不可为,就退回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刘仁轨和王翼点头。
卯时,增城中的楚王军动了,五千士卒带上手榴弹从增城的东南方向离开了。
李宽看着士卒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此战能否胜利,就看这次了。”
说完,转身回了营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走出营帐,看了眼天边的日头,不禁有些替王翼和刘仁轨担心,毕竟广州还留下了多少防御力量,他并不清楚,长叹了一口气,带着胡庆和一众护龙卫登上了城门。
城门外的冯家军阵营中,冯盎毫无担忧的坐在长椅上,身边摆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放的不是文件而是酒水,摆放酒水就算了竟然还有小菜,一口小菜一杯小酒,悠闲不已,完全没有打战的紧张感,完全没将增城中的楚王军放在眼中,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
也不怕本王让人把你这老家伙给射杀了。
暗骂了一句,李宽打趣道:“冯公,你也用不着这般谨慎吧,你几万大军包围了整个增城,难道还怕本王跑了不成,犯不着亲自坐守城外吧!”
“老夫可不是谨慎,老夫这是近来闲着无事,所以小酌一番。”
“冯公胆色过人,本王佩服。”恭维了冯昂盎一句,李宽笑道::“两军交战,两方主将喝酒谈笑亦不失为一件美谈。来人,给本王拿酒来!”
军中禁酒是惯例,增城却是不缺酒的。
不久,胡庆就买了酒。
城下的冯盎仰天大笑,老将就是这个德行,像似不仰天大笑不足以表达他们的高兴一般,李宽很想说其实这样笑很容易笑岔气,你看这不就笑岔气了。
咳嗽了两声,冯盎笑道:“殿下此举甚合老夫心意,老夫遥敬殿下一杯,殿下请。”
冯盎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李宽也不客套同样举杯相饮。
“冯公,有酒无故事难免显得有些单调了,本王今日就给冯公说个故事。”
李宽打算说三国演义,三国演义的故事很长,让他这样隔空喊话,嗓子受不了,吩咐胡庆取来了军中用的喇叭,李宽笑道:“此故事乃是三国时期的事,非正史,冯公听听就好,不必较真。”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刚念完三国演义的开篇诗,冯盎想了想,大笑道:“殿下大才,这诗听的提气。”
李宽笑了笑,没在意冯盎的话继续说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献帝,遂分为三国。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
三国演义正式开讲,除了开篇沿用了三国演义的话之外,后续的情节都是李宽按照电视上看的讲解的,让他完整的讲完三国演义根本就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背诵完完整的三国演义,至今他能用自己的话讲述三国演义,全仗前世自己的爷爷是一个三国迷。
前世小时候,十一二寸大小的黑白电视放的不是白蛇传就是三国演义、水浒传,有一个三国迷的爷爷在,自然就是看三国演义了。
尽管三国演义是李宽用自己的话讲述的,冯盎依旧听的入迷,不仅冯盎听的入迷,就是城门上的护龙卫,城下的士卒也入迷,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
看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