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超出李宽的预料,李世民果然来了。昨日为何会让尉迟恭拿走两颗火药罐子,要的就是把李世民给引到桃源村索要兵权,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长孙居然来了。
两口子很威风,即便是没打仪仗也很威风,身后跟着一群文武大臣能不威风吗?文臣温文尔雅,武将不怒而威,尽显贵气,连平日里懒懒散散的守门仆役也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
李世民夫妻身后的文臣武将对着李宽微笑点头,李世民则是不满的哼了一声,这点让李宽老大不乐意,好心送你武器,结果反倒是好心没好报,这是给谁甩脸子呢?
长孙就要直接的多了,没多说的伸手便揪住了李宽的耳朵,李世民和群臣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说说笑笑的进了李府的大门。
长孙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揪耳朵的本事,提着李宽往屋里走的时候还扭动了几下手指,都知道被揪其实不算多疼,可是被揪着扭动的感觉就别提多“爽”了。尽管疼痛难耐,李宽却一声不吭,他心中泛起了怒火,就算你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做什么都可以由着性子来,但是你也不能上来一句话没说就揪耳朵吧!还一副母亲教训儿子的样子,我又特么不是你儿子,你有什么资格。
长孙见到李宽想都没想便上手,一来是因为李宽造出的火药罐把李世民给伤了,导致昨日皇宫中一阵慌乱。二来嘛,就是因为她们夫妻两的猜测了。现在察觉到李宽的情绪,也松了松手,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忘了李宽顺毛驴的性子。
提着李宽的耳朵走到堂屋正门,见到李渊神色不善的盯着她,赶忙放了手。
“你小子犯什么错了,让皇后如此动怒?”
李渊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原本谈笑风生的堂屋顿时鸦雀无声,长孙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能说什么啊,父亲教育子女天经地义,况且李渊教训的是李宽又不是她,就算心里清楚李渊是在告诫她,她也只能默默地受着,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李渊见礼。
说实在的李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直接给李渊说没犯错岂不是让长孙下不来台,好歹长孙也是他名义上的二伯母,真让长孙难堪了,他在众人心目的形象也毁了。虽说他在寻常勋贵中没什么形象,但是来人都是熟人,他的形象还是非常不错的。
李宽装作满脸幽怨的看着李渊说道:“许是皇后娘娘代母亲处罚孙儿吧,说来都怪皇祖父您。”
李渊笑道:“你小子说说,皇后代你母亲责罚你,怎么怪祖父?”
“怎么不怪您,当初孙儿本想着进宫给母亲请安,是您去了太原,孙儿去找您耽误了时间,之后好不容易进宫了,您老一直派人催促孙儿回庄子,母亲能不对孙儿有意见吗,您说说是不是都怪您?”
“你这小子······”李渊手指李宽,一副想要骂又不知该怎么骂的样子。
实际上,李渊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个孙儿也明白审时度势了,没人会相信李宽的话,李母怎么可能因为李宽没进宫拜见而让长孙代为处罚呢,这一切无非是让长孙借坡下驴而已。
府上上下的仆从侍女端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在勋贵之间穿梭,却不见李宽的身影,朝中的勋贵大臣有身份有地位,李宽自然是不会安排他们去谷场,但他作为庄主总是要去谷场看一看,反正李府中有李渊招呼也用不着他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早在要上菜之前李宽与李渊说了几句,便带着怀恩匆匆出门了。
打谷场的状况显然要比李府的气氛热闹的多,庄子中的宿老们很有意境,和孙道长、徐文远、袁天罡一桌,学着孙道他们的样子悠闲喝茶,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其实他们听不懂孙道长他们说的是什么,可就是喜欢听,那样子就像是在和孙道长他们坐而论道一般。
士卒和庄户们围在一起说着荤段子,不时爆出大笑之声;妇人们帮着小泗儿做菜,自认为手艺不好的便洗菜,水是冰寒刺骨可是她们心里却是暖的,不时抬头看看自己的当家,看看在雪地中打闹的孩子,脸上绽放出了笑容,那是一种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孩子们在雪地里打雪仗,雪球砸在脸上也不哭不闹,反而大叫一声追着砸自己雪球的混蛋乱跑。
“小胖子、杜小叶你们父亲都来庄子了。”
“不急,等二哥回去的时候,咱们一同回去。”小胖子的话音从远处传来。
李宽的喊声让庄户、士卒、孩子顿时围了过来,有叫令主的,有叫庄主的,也有叫王爷的,总之称呼五花八门,不由的让李宽生出一种干脆在谷场用饭的想法。
“大家也知道今日咱们庄子来了不少的勋贵,本王不能和大家一起庆祝了,待晚上之时咱们再好好热闹热闹。”李宽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倒了一碗米酒,说道:“借酒赔礼了。”
说完,一口便喝干了碗里的米酒,自然是得到了庄户们的热烈鼓掌,他们没想过李宽会来,毕竟朝中勋贵前来他们知道,现在看到李宽有此作为,除了鼓掌之外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充斥心间。
孙道长和徐文远笑脸盈盈的看着徒弟,顿时升起了一种豪气,这就是自己的弟子。
走到孙道长身边给孙道长和徐文远调笑了几句,重点还是在袁天罡,两位师父是无官一身轻,袁天罡不同,毕竟有官职在身,李世民来了,总要给袁天罡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