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中的山贼速度很快,说完便归家收拾行装。
刚刚散去不久,便有两个骑马的军士前来,倒不是来找李宽的,而是来找寨子中会些医术的山贼。
玄武门之变后,薛万彻带着几十人逃到南山躲避,事发突然根本就毫无准备。到南山已有月余而且离寨子不远,当初他也有过抢占寨子的想法,可是寨子人不少便熄了想法。无奈,只好用随身携带的钱财向寨子购买粮食和必须品。寨子中的人当年都是瓦岗军,大家都是当兵有些义气,有个难处也会帮衬一二,就这样一来二去两方也算是熟识。
不久,李宽便见着军士和寨子中人骑着马离去了。
“公子,昨日见到的军汉来了寨子,好像有什么急事?”老柳目睹军汉前来,有些担忧的问着李宽。
李宽点头,起身准备去问问王翼,只见王翼走了进来,“王大哥,听下人回禀有人来寨子中,发生了何事?”
“之前我以为公子是来招安的就是因为前不久寨子不远处来了一队军士。听说今天他们进山打猎遇到野猪,有个军汉被野猪给弄伤了,所以来请老王去诊治。”
“寨子里还有会医术的?”
“哪会什么医术,都是战场上学来的把式。”
这一说李宽明白,没经过系统的学习,只是形式所迫有些医学的常识。既然知道是什么缘由,李宽又躺了下去。只是他没睡着,心里一直在想能不能将薛万彻给收编到麾下。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李宽立马起身,“王大哥你带我去薛万彻那里看看。”
“小公子你所言的薛万彻是谁?我没听说过。”
“就是那军士的驻地。”
这一说王翼明白了,不仅王翼明白就是老柳和护卫也明白了,原来那是薛将军啊,只是为何王爷会知道呢?
薛万彻的驻地里寨子不远,仅仅翻过一座土包便到了。
到了薛万彻的驻地,只见寨子中的老王朝着一个身披甲胄的汉子摇头。李宽没注意其他只是看着那汉子,原来这人就是薛万彻啊!
“治不了,本将就要你的脑袋。”薛万彻就是急了,这些将士都是跟随他一起逃命的,那是生死的兄弟,如何不让他暴怒。
听到怒吼,李宽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汉子,大腿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外翻,看着有些吓人。
作为一个医者治病救人那是本能,下马便朝着地上的军汉走了过去,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身上的长衣脱了下来,把军汉的伤腿给包裹住,出言吩咐老柳,“让人做个担架,抬回寨子再说。”
老柳毕竟在桃源村住了几年了,担架他哪会不知道怎么做。
薛万彻一个八尺高的大汉哭了,堂堂一个将军为了一个普通的士卒居然给李宽跪下了,“末将谢过楚王殿下。”
“薛将军识得本王?”
这不得不让李宽疑惑,他记得好像从未见过薛万彻啊。之所以知道薛万彻那是因为他记得玄武门之变后薛万彻带着几十人逃到了南山。要知道他在长安城可是足不出户,就连宗亲都不一定认识他,薛万彻为何会认识他呢?
“元正之日,末将有幸见过楚王殿下。”
“原来如此,此时不是叙话的时间,咱们回寨子再说。”
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但是这小小的一段路却让王翼心中震惊,原本以为小公子是一位勋贵子弟,没想到居然是一位王爷,还是一位奇特的王爷。
“老柳去找些艾草来,怀恩去找些针线。王大哥寨子中有盐吧,你去弄些盐来,再打一盆清水。”
有条不紊的吩咐着,解开绑在士卒腿上的长衫,流血不似之前那么夸张,伤口也有些泛白,李宽知道这是感染了。可是现在他手中没有酒精,没有合适的器材,能不能让士卒活下来李宽不敢保证。
“薛将军,本王只能尽力救治,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运气了。”
“殿下尽管施手,若是殿下都救不下来········”
薛万彻没敢再说下去,他知道跟着孙道长学医的李宽如果都救不活,等着他兄弟的只有死。
将裤腿割下,用盐水清洗着伤口,或许是太疼了,昏迷的士卒突然一声惊叫,让薛万彻看到了希望。李宽拿着针线,在盐水中洗了洗,开始缝合伤口。屋中的人都是从军中下来的,那是长刀加身也不会邹下眉头的好汉,可是看着李宽拿针线像是补衣服一样的缝伤口,他们却阵阵发寒。
艾叶有凝血作用,待老柳找回艾草,李宽将艾叶揉碎敷在伤口上,用盐水泡过的布条包好,摸了摸士卒的额头见没发烧,感叹了一句体质真好。
至于之后会不会发烧能不能活下来,那就管不了了,毕竟李宽也没有把握让士卒活下去。
“小公子。”许是知道了李宽的身份,觉得叫小公子不合适,王翼改了称呼,“王爷,没想到您还会医术。”
“本王三岁跟着师父学医,还算是有些本事。希望这次能救活他吧,不然可把师父的脸面给丢干净了。”
说起师父李宽想起孙道长,也不知道老头儿会不会担心?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
“敢问王爷师承可是孙道长,孙神医?”
这一问把李宽问愣住了,老头儿现在名气有那么大吗,连山贼都知道他的名号?孙神医这个词不错,想当年本王在军中那也是号称小神医。要是将来有老头儿这样的名气那就好了,史书上说不定还能留下浓厚的一笔。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