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垂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他现在被瑟世子抓住了把柄，哪还顾得上陷害凤清弦啊。
若是让皇上知道是他亲自扶着凤清弦进的椒香殿，那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皇上砍的。
皇后眼眸轻晃了下，上前道：“皇上，您不能相信他们，之前椒香殿不是有人亲眼看到凤清弦进了婉嫔的屋子吗？凶手一定就是他。”
萧天瑞皱眉，再次怀疑地看向凤清弦。
凤九霄抬眸躬身：“臣女恳求与证人当面对质。”
萧天瑞眯眼扬声：“传。”
之前在椒香殿指认凤清弦的太监，很快被带了上来。
“就是他，奴才刚才就是看到这位公子进了娘娘的房间。”那太监一过来，便激动地指着凤清弦喊道。
“我……”
凤清弦生气想要辩解什么，却被凤九霄按住手。
“皇上，可否让臣女问他几个问题？”
萧天瑞黑沉着脸盯着凤九霄，凤九霄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腰板。
“准！”
半晌，萧天瑞才吐出一个字。
“谢皇上。”
凤九霄道谢之后，便起身看向那个太监：“你是亲眼看到他进婉嫔娘娘房间的。”
那太监坚定地点头：“是，就是他，他化成灰奴才也认识。”
凤九霄眸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既然你见到他进了屋，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
“奴才……”那太监一时被凤九霄问住了。
萧天瑞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大殿上的其他人也纷纷质疑地看向他。
那太监顶着一头冷汗，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找到了说辞：“当时他像疯了一样，奴才拦不住他。”
凤九霄冷笑着朝他逼近一步：“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侍卫？难道侍卫也拦不住他？”
太监慌乱不已，下意识地后仰：“奴才找了……”
“你是找了，可你是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甚至他跑了之后你才去找的侍卫。你为什么要给他足够犯案的时间？”
凤九霄言辞凿凿，步步逼近。
“奴才，奴才……”
那太监脸色惨白地跌坐到地上，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
可凤九霄却依旧不放过他：“你作为椒香殿的宫侍，看到男子进入婉嫔娘娘的房间你非但不阻止，还拖延通报，害得婉嫔娘娘惨死，你到底居心何在？”
整个正殿出奇的安静，只剩凤九霄犀利的质问声和那太监紧张的喘息声。
“来人！”萧天瑞愤怒地盯着那太监，冷喝一声。
殿外的侍卫立刻跑了进来。
那太监终于回神，急忙冲着萧天瑞磕头：“奴才没有拖延通报，更没有害死婉嫔娘娘，奴才冤枉，皇上明察啊。”
“把这奴才给朕拖出去斩了。”萧天瑞根本不听他的狡辩。
侍卫们上前，就要将那太监拖出去。
“皇上且慢。”凤九霄突然出声阻止。
“凤九霄！别以为朕让你问几个问题，你就蹬鼻子上脸了。”萧天瑞愤怒的眸子嗖地射向凤九霄。
凤九霄再次跪下：“皇上息怒，臣女以为此人定和婉嫔娘娘的死脱不了关系，留着他或许能找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