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说什么？她现在可正恨我呢，就算凤九霄真有问题，她也不会跟我说。”
提到江氏，杨氏就有些郁闷。
她自己斗不过凤九霄，现在倒来怪她。
“大哥觉得凤九霄怎么样？”凤昭月转向凤晔航。
凤晔航眼眸微眯：“不容小觑。”
原本他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不过现在看来，是他轻敌了。
“凤九霄不能留，她现在这么厉害，以后一定是个祸害。”凤昭云阴戾道。
现在辰表哥对她越来越好了，她决不容许她再勾引辰表哥。
凤晔航眼底也略过一抹杀意。
这个凤九霄的确是不能再留了。
翌日一早，宫里就来了圣旨，传凤九霄进宫。
萧天瑞身边的大太监翁自立，带着凤九霄到了御书房。
凤九霄进去时，萧天瑞正立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臣女参见皇上。”凤九霄低眉敛目，跪下行礼。
萧天瑞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立在窗前一动不动。
凤九霄也不敢起身，就那么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凤九霄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跪麻了，才听萧天瑞道：“太医已经证实婉嫔确实怀有龙种，而且是皇子。”
萧天瑞嘶哑的声音泛着悲痛和感伤。
“逝者已矣，请皇上节哀。”
萧天瑞转身，走到桌案前坐下：“你觉得那个黑衣人是凶手吗？”
凤九霄蹙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你心里真实的想法。”看出她的心思，萧天瑞扬眉，“朕今天让你来，就是想听你说真话。”
要听假话，他身边多的是，不需要她。
“臣女觉得那黑衣人被抓得太凑巧。”萧天瑞都这样说了，凤九霄也只能说出心里的想法。
终于听到一句跟自己想法不谋而合的话，萧天瑞满意了：“起来回话。”
“谢皇上。”
凤九霄依言起身，默默适应了下发麻的双腿。
“那黑衣人已经咬毒自尽，那人明显就是一个死士，朕不信他是真正的凶手。”萧天瑞看向凤九霄，“若是让你查，你会从何处入手？”
凤九霄眼眸轻晃：“迷迭香。”
“迷迭香？”萧天瑞疑惑地皱眉。
凤九霄点头：“皇上不觉得奇怪吗？迷迭香产自西域，是什么人能拥有迷迭香，又是什么人会用这迷迭香来陷害婉嫔？”
萧天瑞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继续说。”
“婉嫔身怀龙种，却瞒而不报，她到底在害怕什么？那天太后寿宴，她为什么独自留在椒香殿，没有赴宴？椒香殿里为什么没有宫女，是什么人有能力调动椒香殿里的人？婉嫔死了，又会对谁最有好处？”
凤九霄一口气抛出十几个问题，字字正中要害。
“你的意思是朕的嫔妃。”
萧天瑞并不愚笨，仅最后一个问题，就能让他想明白。
凤九霄低眉敛目：“臣女没有任何意思，也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谁，所有的一切还需要皇上去查。”
“你回去吧。”萧天瑞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才朝她挥手。
“臣女告退。”
凤九霄躬身退下，唇角却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每次她都被动挨打，这一次怎么也该轮到他们挨一次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