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有一辆拖拉机突突地行使了过来,徐汇见状有些羡慕地道,“这东西得不少钱吧。”
徐明宇嗯了一声,他现在的心情并不适合拉家常。
但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勉强应了一声。
徐汇本来就是路过,他五十多岁的人了,见状叹道,“明宇,你大哥是个好人。局子里的人不会为难他的。你就放宽心吧,怎么说还有咱们徐家村老少这么多爷们顶着呢。”
徐明宇本来心不在焉,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抬头望去,“什么?”
徐汇见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咦了一声,“怎么?你不是因为你大哥被局子里抓了,心里难过吗?”
徐明宇双手按住了对方的肩头,“会子叔,你是说我大哥,被警察局抓走了?因为什么呀?”
“这,我怎么知道。”徐汇将他的手掰下来,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
弟弟的事情还没有苗头,现在大哥又出了事儿。
徐明宇觉得宛如晴天霹雳,“会子叔,您不会听错了吧?我大哥怎么可能会进局子呢?”
“这还有假,去咱们村里抓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徐汇往旁边看了看,“叔今儿还有事儿,要去跳粮食,要不然就让你坐我这牛车了。”
他话音还未完就见徐明宇已经往马路的对面跑去了。
险些还被车撞了,那车里的司机探出头来吐了一口痰,骂道,“孙子,着急投胎呢!”
不过这些徐明宇都听不到了。
他一路跑到派出所,汗流浃背。
等进去了就见几个值班的民警正凑到一起吸烟呢,边吸烟边讨论工作,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得人呼吸困难。
徐明宇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走了进去问道,“请问你们这儿是不是刚抓进一个姓徐的来?”
里面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实在是每日来打听消息的太多了。
“这是机密!再说每天办理那么多案子,我们怎么知道你说得是谁?”
徐明宇楞了一下将自己的工作证掏了出来,“我就是咱们附近纺织厂的员工,我也是今天才听说我大哥被抓了进来。他叫徐正,麻烦警察同志帮忙查一下?我大哥为人忠厚老实,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那些人看到他是纺织厂的态度软和了不少。
“下不为例!”其中一个年长的说道,“咱们都是系统内的人员,都要遵守规矩。”
另一个说道,“只能帮你看看有没有这个人,别的我们可帮不上。”
“是,是!”徐明宇说着就往身上摸烟,摸了半天没有摸到,有些尴尬。
就听旁边儿又有一个人说道,“好像上午的时候刑警队那边儿是有这么一个人,说是涉嫌虚假合同、诈骗!”
“这怎么会呢!”徐明宇惊道。
那同志又说,“你在这儿一门黑的查,还不如先回家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呢。公安机关可不是冤枉一个好人的,肯定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徐明宇没办法,去刑警队那边儿转了一圈儿,发现人家家更忙,根本顾不上他。
徐明宇将大厅里的联络信息看了一个遍儿,也不顾和厂里请假,就直接往家跑。
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徐家已经像是炸开了锅,左邻右舍到处都是看热闹和起哄的,真正担心的寥寥无几。
倒也不是人情淡薄,在他们的眼中看来。
不管有没有罪,只要进过局子的就都不是好人。
还有人说道,“没想到徐正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是个包藏祸心的。”
“可不是,以后可要防着点儿。”
至于徐正做了什么错事儿,或者对他们造成了什么危害,又或者徐正是否真得十恶不赦,他们才不管呢。
就连一直憋屈的徐盛这两天也扬眉吐气起来了。
前番徐老头说他儿子有问题,可徐青才多大呀,小孩子不过是贪玩,闹着玩罢了。
徐盛自己憋屈的惩罚了儿子,吓得徐青不敢乱来。
还将兜里的几百块钱交给了徐盛,徐盛总不能将让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将这钱还回去。
又发愁儿子将来的亲事会受到影响,就这样一直熬到徐正被抓。
往后谁要是敢说他儿子不对,他大概就会说,徐正那家人品不好,他们说的话也能算数?
为着这,徐盛又自己添凑了一些钱,连着徐青上交的,数千元买了个电视机。
徐青终于觉得扬眉吐气的死后,徐盛却将这电视机捐给了村里,放到了村委会,晚上大家都可以去看电视。
这做法受到了一致好评,还不少人拿出来和徐正家的比较。
就连在家里憋闷了几日的徐青也是脸上有光。
徐大嫂个女人家,平日里虽然和徐正一直斗嘴,但是真没这个男人了,心里又有些害怕。
觉得这个家要塌,她不好意思去求几个弟弟,便天天到老院子里哭天抢地。
徐马氏被她搅和的头疼,她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能认识什么人儿,只能去求徐老爹。
徐老爹却说再等等,没准是个误会呢。
徐马氏将话转给徐大嫂,徐大嫂心里原本就觉得自家男人为这个家贡献了这么多,等出了事儿了谁都不管了。
现在听了徐马氏的话,更觉得连爹娘都不管,气得大骂,“老天不长眼呀,我们家徐正为你们这家操心操肺。现在你们都过上好日子了就不管他了。天地里良心呀!”她念唱俱佳,便那逢节日或者丧喜来唱大戏的人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