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青,不知你来我法峰何事?”白衣修士转而一笑,威严的面庞上多了一抹和旭。
来人已是走进大殿了,刀削的脸,长发披肩,也是个中年之际。
他一身青衣,目光在白风身上一扫便是收回,对着白衣修士笑道:“李年里,不知你将我灵凝宗天骄带到此处作何?难不成他对你那个儿子产生了威胁?”
白衣修士李年里神色微冷,“你阵峰的手脚什么时候也插到我法峰之上了?”
阵青闻言,神色不变,“我阵峰可并非如此,而是你法峰无端由抓了我阵峰之人,你可知,此子乃是我阵峰一位前辈之徒?”
大殿之内有些冷意,对于阵青此话,李年里自然不信,但此刻若是谈崩怕会是一场交手了,而他因白风本就不占理,届时事情闹大,难免会给法峰招来麻烦,带来蜚语,尽管他并不在乎,可罪责难逃。
“不管其师是何人,此子有罪在身,谁也不可带走,况他还是桑榆师叔之徒,莫非你那位前辈还有桑榆师叔辈分大不成?”李年里说道,心中已有些危机之感。玄宝,他对此眼热无比,自然不会拱手让人。
阵青听了此话,不禁再次一笑,“哦?不知此子犯了何罪?竟使得你这外殿殿主亲自顾问?”
看其模样,似是有备而来,李年里心中微沉,身体徐徐而绷,“此罪修伤及无辜,学得邪法,残害师门,自然有罪。”
下一刻,他已是出手,其身影化作白芒,一个闪身就至白风身前,伸手抓去,那目标并非白风,而是其腰间储物袋。
此时的白风如同浅滩之鱼,无法抵抗,只得看那手掌抓来。
然而下一刻,那储物袋之上却有一点白芒闪烁,扩散,蔓延至白风全身。
李年里冷哼一声,化掌为指,轻喝:“聚一指!”只见指尖光芒大涨,一指穿透了那光幕,接下来他却是收回了手指,看向不远处。
阵青手臂夹着白风,冷眼视了其一眼,说道:“废话太多!”便是几个踏步之间走出了大殿,朝远处而去。
李年里神色愠怒,那门口的几个身影正欲追击,被他喝止。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阵青停下,身后是一座秃山,地面黄土与杂石混搭。
白风此刻已是好些了,他那目内的思索消失,先前的一幕于他很是震撼,那阵法无声无息,且如同法术一般,这给了他一个很深的震动,其一直自认所修阵法足以高瞻远瞩,审时度势,不去浪费时间考察其余阵修。是如今不禁暗自惭愧,感叹所学微薄。事实上,他所料不错,那禁阵师残篇的确有如此威能,只是其内奥义之身非他所能参悟通透的,有些事情,非身临其境不可达。
他抱拳对于面对着他的身影抱拳,神色恳诚,“多谢前辈相救!此恩晚辈定铭记于心,日后十倍还之!”
此话让阵青有些受用,他淡淡道:“不知你那次阵法有何惊艳之处?”
“晚辈前些年有些机遇,偶得一地宝材料墨晶石,加上自认会些阵法,危机时刻,便使此石以布,令我无法预料的是,这阵法竟有如此威力,也是让晚辈吃了一惊。”
白风似是思索,神色感叹之中有着些侥幸之意。
阵青于此也是了然,地宝材料,也是难怪。
“不知你之阵法到了什么境界?”
白风一愣,随即有些尴尬道:“对于这阵法的境界划分,晚辈不知。”
阵青微怒,如此之人竟能有那般机遇造化,当真老天不公。他略些解释:“阵者,阵师,宗师。”
“此阵法三重境界,每重境界共分九层,那鬼老就在阵师九层,祖老儿则在九层巅峰。”
“你布置出一道小型阵法,我一看便知。”
白风听后,依言布置,刻意显拙,掌握分寸,神色凝重。
阵青轻摇头,“此人心境不可,凡事巨者,不卑不亢,无喜无悲。”
片刻,一道红色之阵布置而出,这阵法简单,其内脉络流转,有着韵意。
“观此阵,你之阵法在我阵峰也应为天骄之辈了,阵师六层,不错。”阵青淡然道,指点之意明显。
白风面色有喜。
阵青看到此处,心底越加失望起来,“不知有关传言,你之资质属于杂根,可否正确?”
白风听后,犹豫为难,但还是抱拳说道:“于我之心,资质并非绝重,不然阵法何以至此?”
目光微闪,阵青放弃了早先的念头,此人虽说年轻,可毕竟太嫩。那传言,只能付之一笑了。
“我还有一问,若是答之,救命之恩可抛离而去。”
“如今你有几件玄宝?此事你不必误会,我阵某也是听信了传言,以为你资质甚高,有了惜才之意,前来救助,也是考察。阵某虽说有此偏心,可平日也是修身养性之辈,你若是愿意,可拜我为师。我之弟子,已有三十八位,加之你便是三十有九,如常对待。”
阵青说着言语,神色随意,看向白风的目光之中有了一些波动。
白风听后,沉吟些许,便是一咬牙,道:“晚辈先前共有三件玄宝,都是自一机遇所得,如今自爆两件,仅剩一件。晚辈愿意拜前辈为师。”
说罢,其袖袍一挥,一面铜镜出现在其手中,他双手捧奉给阵青道:“此为拜师之礼,望师尊受之。”
阵青摇头,“收下吧,你之意我已看到,这件玄宝你用来保身,此后你便为我阵青之徒。”
他伸手一挥,顿有三件法宝而出,一为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