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兮月了然的朝他挥挥手,“去吧,回来就能吃了。”
闻言韶君泽摇摇头,“在这说吧。”
初九顿了一秒,道:“地牢里的那位收到了一个纸条,说要帮他夺取…未来家主之位!”
夺取?
韶君泽冷笑一声,“是六长老吧?”
初九点头称是。
“还真是不长记性。”韶君泽忍不住感慨,“让他们闹,其他人都盯紧了,让六长老好好帮咱们钓波大鱼。”
初九领命走了。
“那六长老跟你有仇吗?”岚兮月忍不住问道。
韶君泽添了根柴,“算是吧。”
小摩擦若是积累多了便也成了仇。
“那那位又是谁?”将肉串递给他,岚兮月问道。
韶君泽吃了一口,细细的品位了一番,赞了她几句,才慢慢道:“是韶源青,同父异母。”
他不用“弟弟”一词称呼对方,不是因为他有所嫉恨,纯粹因为对方不配。
岚兮月有些觉得自己问错话了,韶君泽却是不在意的一笑,“以前没时间,今日都同你都说了吧。”
“我的娘亲风诗绮,其实是珈蓝国君最小的妹妹,先国君宠爱祖父,准许她随父姓。我不知她怎么与韶嘉桉认识的,竟心甘情愿放弃了皇女之位随他来了韶家。”韶君泽冷笑一声,“愚蠢的韶嘉桉,至今都不知娘亲的真实身份。”
“再之后,便有了我。但是后来,韶嘉桉背叛了她,不知从哪里带回了一个怀胎五月的女子。这对珈蓝的女子来说,就是耻辱。她不服输,与那女子斗来斗去,她赢了许多次,但最后还是败了。”
风诗绮学的都是珈蓝光明磊落的做法,就算输,也要堂堂正正的输,从未想过对方竟敢从背地里阴她!等她反应过来,已为时过晚。
她走时,韶君泽已经五岁了。
韶嘉桉很快便变了,甚至带着那女子去求爷爷,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可惜,韶老爷子只认风诗绮一个儿媳,也只认韶君泽一个孙子。
这让当时幼小又绝望的他有了一丝慰藉。
后来,韶源青出生了,韶嘉桉和那女子便想尽办法除掉他,往他身上泼黑水,想让韶老爷子知道所爱非人。
他不理,养精蓄锐,只等待一刻。
一击必杀,他做到了。
带着黄龙回来,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将他们所有的骄傲和荣华都踩碎在地。
只是韶君泽没想到,韶嘉桉竟如此丧心病狂,为达目的竟对韶老家主下毒!
作为交换,他留下了他们一家三人的命。
不过,将他五岁的儿子关进了地牢,把韶嘉桉与那女人关在了一起,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中间虽出过一些差错,让他们买凶追杀外出历练的他,韶君泽倒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意外,否则,怎能遇见岚兮月?
出逃失败,五年的日夜相对,足够让他们消磨掉对彼此的耐心。
想到他们的现状,韶君泽现在倒有点庆幸没有直接杀掉他们,死多没意思,与其让他们弄脏了娘亲的去路,不如看着他们活着,才是对他娘亲最好的安慰。
岚兮月忍不住上去抱住了他,止不住的心疼。
他这样好的人,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韶君泽反手拍拍她的背,“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所有煎熬的日子都已经过去,现在的他,因为她的存在,已经学会开始期待和享受每一天。
岚兮月蹭蹭他的侧脸,而后看他,“咱们去喝酒吧。”
有些心情总需要某种物品来发泄。
“好。”看着她眸中的疼惜和担忧,韶君泽勾唇一笑,应了。
两人非常皮的从一颗百年老树下挖出了韶老家主私藏的酒,而后被韶君泽带到了韶家最高的地方,眺望着落日余晖下的碧海蓝天,再品上一杯陈年老酒,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只剩下彼此相伴的淡淡温馨与欢愉。
能让韶老家主私藏的酒,绝非凡品,所以一杯就醉的岚兮月不一会便软软的靠在了韶君泽怀里。
她努力的甩甩头保持清醒,但是那红彤彤的脸蛋和话语却暴露了她,“这怎么有三个太阳!”
她伸手指着太阳,无辜的嘟嘴看向韶君泽,语气更是娇软无比。
“小妖精。”韶君泽喉结微动,几乎是强制性的将她按回了怀中,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
“呜呜,阿泽不喜欢我了。”岚兮月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却让韶君泽有些慌了,赶忙又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盛满了碎星的眼神和那桃花一般氤氲的粉色脸颊,“我喜欢你。”
即便知道她醉了,他的语气一如以往般情深。
岚兮月瘪着的小脸立刻笑开了,“我最喜欢你!”
醉酒的人你是不能同她讲道理的,就像小孩子一样,一定要分出我们两个的糖谁的更甜。
“好好。”韶君泽蹭蹭她的鼻尖,“我爱你。”
岚兮月眨巴眨巴眼,看着韶君泽似海般柔情的眼神和那妖精般勾人的相貌,色心大起,抱住他的头就啃了上去。
唇上一软,接着就是一痛,而后便看见岚兮月像偷喝了蜜的小丫头一般,欢乐的甜甜唇瓣,而后大声道:“我也爱你!”
这一连串的惊喜,让韶君泽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似乎有烟花炸开,绚烂到让他心脏都停滞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