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
这名浑身伤痕的东印人说道:“加入我们吧!扎尔科,我们需要你们的力量。”
“可是……中原人太强大,特别是天蛇王,没有人可以和他对抗。”
“正因为他们的强大,我们才更要和他们对抗,不论他们的军队,还是天蛇王本人,他们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而我们越来越虚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他们会统治整个渤海国!在那之前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他们怎么对待我你们也看到了,在北荒情况更加糟糕,每天都有大批的同胞被当成奴隶贩卖,他们在那里的地位,甚至连牛马都不如。”
一名诺曼人想要说话,却被扎尔科阻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干?”
拉里笑了起来:“跟我过来兄弟,我带你们去看,用你们的眼睛。”
三名诺曼人穿着长袍,跟着拉里一路匆匆走向城西平民区,他们走进一片小巷,在经过无数弯弯绕绕的道路后,来到一片破败小楼中。
扎尔科抬眼看去,到处都能看见麻木的眼神,饿成皮包骨头的身体,小孩子绝望的表情,这里都是渤海国各个民族的人,恐怕也是整个海京最贫穷,最落后,最底层的地方,当他们走进一间小屋时,满屋子的土着同时看向他们,拉里朝他们点点头,继续带着扎尔科深入,直到几人来到一间全是蜡烛的房间中。
许多伤员、病人、被摆放在席子上,几名大夫模样的人,正在为他们进行治疗。
“这是我们的首领,伟大的拜詹。”
拉里带着扎尔科来到一名身材中等,颧骨高耸,脸上满是白色印记的东印人面前:“大哥,他们来了。”
被称为拜詹的黑人摸了摸席子上的小孩,朝对方的父母点点头:“放心吧,我的兄弟,他会好起来的。”
那对父母一番叩谢,便匆匆离去……
“你们好,我是拜詹。”黑人笑了笑,露出一双洁白的牙齿。
扎尔科看着对方脑门上,被燃料隐藏起来的印记,问道:“你是?”
拜詹笑了笑:“我以前是个奴隶,在天狗山南面,为一家农场干活。”
拜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给人一种非常亲和的味道,让人下意识的非常亲近,几句话下来,扎尔科等人莫名其妙的放松警惕,只觉得对方,简直是多年失散的兄弟,信任的不能让人信任。
这时,一名女子抱着一名婴儿走过来,焦急道:“拜詹,拉米雷发烧了,你快想想办法。”
“别着急!”
拜詹皱了皱眉,抓过婴儿开始救治,最后他将一种棕黄色的泥土,涂在婴儿身上,看着对方缓缓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就看他能不能撑过今晚了。”
看着女人黑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还有那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温柔气质,扎尔科在等对方抱着婴儿走了后,才惊讶的说道:“中原女人!”
拜詹笑笑:“那是我的妻子。”
扎尔科没有多说什么,说道:“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做?”
“自从天蛇王成为整个渤海国殖民地的无冕之王,渤海国的统治越发严酷,我们已经到了极限,我这边已经组织了超过三万人,包裹混入海京城的一些奴隶,还有海京城本身就有的同胞,一些中原人也会帮助我们。”
“我们甚至还联系上东印、汉特的军队,还有一些草原上的支持,现在我们需要你们……”
几人边走边说,当拜詹将整个计划和扎尔科说了以后,扎尔科便毫无缘由的同意,他甚至还问拜詹:“你是怎么让其他人同意的。”
“谈话!”
拜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和他们一说,他们就明白了,不这么做,任由唐吉柯德发展下去,我们的世界最后只会变成地狱。”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处大厅,整个大厅内人山人海,足足有数百人,全都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着拜詹出来的方向,他们有些人涂抹了和拜詹一样的颜色,有些人甚至身体上都纹了拜詹的名字,一看就是对方的疯狂崇拜者。
当拜詹出来以后,所有人都兴奋的欢呼起来,拜詹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
“每个人出生以后,都是平等的,我希望有一天中原人的儿子,可以和我的儿子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希望有一天汉特人,中原人,东印人,诺曼人,不论哪个民族的人,都可以获得相同对待,不论我们的皮肤是什么颜色,我们都可以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战斗,让自由和公平之声,从东部海岸一直吹过草原,吹过沙漠,吹过整个大陆!”
所有人面色通红,疯狂呼喊拜詹的名字,直到三分钟后,众人才在拜詹的数次示意下安静下来,整个场面好像某种邪教聚会一样。
“今天,我们又迎来了一位新兄弟。”
拜詹走到扎尔科面前,拍着对方的肩膀:“他将带我去见诺曼的女王,我们将再多一位新的盟友,有了她的帮助,我们将能够正面和天蛇王谈话,我将会把我们的诉求全部说给他听,让自由和公平,在每一寸被太阳笼罩的地方响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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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想要见大人?”林玥汐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黑人,对方的脸上有明显受到过虐待的伤痕,低垂的目光中充满了自卑。
“东印人……”
林玥汐作为镇必武过去的大管家,现在各大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