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嫂问,“少爷,您要在这里坐会儿吗?”
东方阎环视一,问道,“这里是不是没怎么变过?”
云嫂道,“是的,自从先生去世后,这里一直保持着原样,平时除了我进来打扫,其他佣人都不能进来。”
东方阎走到书柜前,扫视书柜上的藏书,随手拿下一本翻了翻。
毕竟自小学医,看见医学类的书,他忍不住多翻了几页。
云嫂见他感兴趣,说道,“少爷,您在这里看会儿,如果有感兴趣的,可以拿走,明天我会跟夫人交代的。”
东方阎虽没有应声,却将手中的书放到书桌上,接着又走回书架前翻别的书。
云嫂笑了笑,悄悄走出。
找了几本书后,东方阎坐到桌子前,将其中一本书打开。那书中被做了不少注解,显然是东方正仁以前括他自己的一些学术见解。
东方阎一边读书的内容,一边看东方正仁做的笔记,通过那些笔记,仿佛能和东方正仁交流一样。
正读着,他抬手摸了摸西装上衣的口袋,他本想拿笔的,结果却摸了个空。
他眉头一蹙,朝桌上扫了眼,然而书桌上竟连一支笔都没有。
虽保留了原样,但平日里毕竟没有人用,所以置放了多年的笔早就被云嫂整理,放到了别处。
“少爷,你在找什么?”云嫂端着茶,刚走,就见东方阎正开抽屉,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里一支笔都没有?”他问道。
“啊,有的。”云嫂把茶放到书桌上,边拉开抽屉给东方阎找笔,边道,“因为太久没人用,我把笔都整理进盒子,放到抽屉里了。”
“喏,都在这里,这些笔应该都是先生以前用过的,现在应该还能用,不过,估计都没有墨了。”毕竟是二三十年前的钢笔,虽然是好笔,但依然是那种传统的吸墨设计,闲置了这么多年,里面的墨水也早就干了。
东方阎随意抽了一支笔,用了下,果真不能用了,但他没有将笔放回盒子内,而是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云嫂见状,抿嘴笑了笑。
想不到少爷还挺珍惜先生生前用过的东西。
她默不作声的将笔盒放回抽屉里,打眼看见抽屉里的小木箱,犹豫了下,随即拿出来,问东方阎道,“少爷,这木箱也是先生留下的,刚才您看见的那块怀表就放在这木箱里,里面还有先生留下的一本手记,您吗?”
她说着,已经将手记拿了出来。
东方阎一听是东方正仁生前的手记,便抬手接了过去,并随手翻了一页。
结果刚看完第一页,脸色忽地惊变。
‘碰’地一声,他将手记放到桌上,双手匆匆地翻来翻去,像是突然着了魔一样。
身边的云嫂见状,忐忑问道,“少爷,怎么了?”
东方阎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只是迅速翻着手记,一双黑眸中满是震惊。
云嫂不敢再打扰他,只安静站在一旁。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东方阎合上那本手记,抬起头来,满目怔然的望着前面,半晌没有动弹。
就在云嫂犹豫要不要喊他时,他忽地站起身,拿起手记就步伐急切的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