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逐一回答你的问题。”
“首先,横幅上描述的情况并不属实。”“其次,凯达集团内部从来没存在什么安全隐患,我们同事之前友好和睦,互帮互助,电梯会按时检修,防火器材也会定期更换,凡是易碎品人人也都小心保管……总而言之,凯达集团这个大环境,在公司
领导们的监督下,可以说是每天都在进步,每年都在飞跃。”
“至于所谓的受害者,其实也是没有的事情,既然受害者不存在,对方身体状况是好是坏自然也就没有必要提及了。”
“你放屁!”
楚渔刚给那位女记者回答完问题,一直站在记者后方偷听的庞母当场爆起了粗口。
在场记者们闻声转身,不了解庞母身份的他们马上有人问道:“请问您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庞母瞪大双眼,转身跑到庞晟旁边一把将其拉到了记者们面前,指着自己儿子说道:“他就是横幅上写的受害者,我是他妈妈,你们这些记者来的正好,今天,我就要当着所有观众的面,揭露凯达集团的丑
恶嘴脸!”
一听有“大料”要出,记者们纷纷忽略了楚渔的存在,扭头改为采访起庞母来。
“这位阿姨,您能不能和我们说一下事件的详细过程呢?”庞母点点头,按照来时和庞晟对好的说词展述道:“我儿子是凯达集团里一个非常优秀的员工,每个月帮这家公司挣的钱少说也得有几百万,可是就在今天上午,突然有一个疯子闯进我儿子的办公室,用非
常残忍的手段对他施加暴力,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话音落下,为了配合庞母演戏,庞晟忽然弯下腰,用力的咳嗽起来。
“咳咳——”
“儿子你没事吧?”
庞母俯身,做着身为一个母亲此时应有的姿态轻抚庞晟后背,面带关切之意询问道。
庞晟咳嗽了好一阵才把头重新抬起,脸色涨红的对记者们说道:“要不是咱们天金市医院的大夫医术高超,我现在恐怕已经……”
这句说了一半的话,漏洞百出,却是在场记者们非常喜欢的一个回答,因为于他们而言,只有事情越闹越大,料越爆越猛,他们手头上的笔杆子写起来才会更加酣畅淋漓。
“你们别急,这件事还远远没完!”庞母借着记者们兴奋的情态,赶紧追述道:“那个施暴者,也就是刚刚回答你们问题的那个人,可能跟这家公司总裁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所以在得知我儿子身体情况大有好转以后,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
他们居然发出短信通知,说以后都不要让我儿子来公司上班了,这种行为,简直可以说是丧尽天良!”
听了庞母的诉说,记者们再次转身,“围攻”起楚渔道:“先生,对于刚刚那位女士所言所行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有,当然有。”楚渔不气不恼,语调平静的回应道。“刚才她说她儿子受到了我致命殴打,那么我想知道,谁能给他们母子两个证明呢?其实要想评判究竟谁在说谎很简单,我们现在随便找来一名医生给那
个庞晟检查一下身体状况不就好了?”
楚渔的回应,显然早就在庞母和庞晟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就在他说完这番话没多久,一名扯着横幅的混混青年便是走了过来,扬声毅然道:“我可以证明!”
语落,记者们把人放了进来,让混混青年跟楚渔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我可以证明。”混混青年再次郑重表态。“今天上午的时候,晟子,也就是我最好的兄弟庞晟告诉我,他签了一份价值千万的大单子,所以中午想叫我来陪他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我到了凯达集团以后,因为来的有些早,而他手头上又还有点事情着急处理,所以通过电话交流商议,他就出门把我领进了公司,但为了避嫌,没让我进他的办公室。”言及至此,混混青年指着楚渔接着说道:“站在门口等待的过程中,我亲眼看到这个人走进了办公室,没过多久,我就听见办公室里一阵吵闹,等我好奇之下透过玻璃门往里面看去,正好撞见他一脚把晟子
踢飞。”“晟子打小就身体弱,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被踢以后他就倒地不起昏死了过去,我当时吓坏了,慌里慌张的就跑出了凯达集团,等我再从医院见到晟子时,他刚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据说只要再晚半
个小时,我这兄弟的命就保不住了!”
听完混混青年的讲述,记者们暗自鄙夷前者“胡言乱语”的说词之余,不禁也是偷偷窃喜,照着当下这个事态发展下去,他们最近几天都有“好东西”可以写了。
“喂,这种傻子都没法相信的话,你们应该不会随便报道出来吧?”
楚渔见记者们拿着签字笔在手里的小本本上疯狂记录一通,立马忍不住发出自己的质疑来。一名写字较快的男记者,似乎找到了报复楚渔刚才不点他提问的机会,哼了一声回答道:“我们身为记者,首要任务就是记录新闻关联方提供的各种信息及时报道出来,至于事件的真实性和可靠性,随着真
相慢慢浮出水面,我们后续会追加跟踪,再进行相关事宜的细节阐述。”
“也就是说,今天你们听到什么回去就要写什么?”看到这些烂记者们的丑态,楚渔忽然有点想念某位职业素养极高的美女记者了。
那位对楚渔问题作出回应的男记者毫无避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