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此时乱成一团,所有女佣忐忑不安地站在客厅里。
安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肃过了。
安柏怒道,“你们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了!当初明痕的母亲送去医院,是因为她疯了,这件事情我严令禁止告诉明痕的,你们谁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是谁告诉她她母亲已经死了的?”
夏芊芊坐在一旁面如土色,“爸,安筠阿姨的死,不会真的和妈有关系吧??”
“不知道是哪个人嘴巴这么漏风,把事情都说了出去!家里安筠的遗照和遗物也都被偷了!”
“是谁?”夏芊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目光看向眼前几个下人,狠戾地说,“是你们中的人偷偷告诉了夏明痕对么?”
“二小姐,我们真的不知情啊。”几个下人都跪了下来。
握紧了拳头的夏芊芊憋足了一口气想要查清楚,“除了你们还有谁?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今天不说清楚,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有个女佣哭哭啼啼地站出来,“我们虽然跟了您很久,可是这件事情我们真的不知情!别说二楼的主卧室,就是二楼我们都占不到边啊。我的工作是厨房,只负责厨房里的事儿啊。”
“小姐,我也不知情!我的工作是庭院打扫!我连屋子的门都进不去!”又有女佣站出来洗白道。
“好好好,我们可以用排除法排除叛徒了。你呢,你有什么证明自己清白的说法?”
“老爷小姐,我身体不好最近每天只来工作一个小时!而且周围一直都是有人的!”一个老佣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老爷小姐,绝对不是我,我没有偷东西!不过我看到了周磊有偷偷出入过二楼的卧室!”
“不是我!我是……我是……我是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所以……我只是偷钱!我别的都没动!哦看到苏芳经常偷偷打电话,兴趣是打给外边的人的。”
“周磊你别血口喷人!小姐,我是给我男朋友打电话,不是在联络大小姐。”
“你拿了顾家的钱当内奸。”
“你才是内奸!你偷东西!”
……
“都给我闭嘴!”夏芊芊恼火地说,“我看最可疑的就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都可以进入主卧室和书房。”
“冤枉啊小姐!”
“看来不好好逼供你们是不会招了!”夏芊芊的唇角勾出恨毒的笑容,和她的母亲如出一辙的笑容。
佣人们急忙喊,“二小姐饶命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求求您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做内奸啊!”
“等等……人数不对啊?”眼尖的夏芊芊此时发现了什么,她在这群人中走来走去,机敏的好像捕猎者的眼神四处看着,“还少一个人。”
夏芊芊冷冷开口质问,“陈叔呢?”
所有人一听,忽然发现人群里少了那个和蔼而年迈的身影。
一旁的人胆怯地回答,“陈叔自从从管家的职位下来之后,就从来不好好工作,仗着资历老,天天想来就来的……”
“把他带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就去!”夏芊芊的话音刚落,所有佣人就匆匆下去了。
她的脸色很难看,等人走光了才问,“爸,我问你一句话,阿姨的死,真的是妈做的么?还是那个死丫头说谎。”
又摇摇头,“我蠢了,爸爸你怎么可能知道。”
安柏的面色寂静变化,最终什么都没说。
“爸,你先上楼休息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我要知道安芊芊手里到底有多少资料。我要为打赢官司做准备。”
……
半小时后,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陈叔被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夏芊芊坐在椅子中,好整以暇地看着脚下的老头儿。
老头儿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单薄的见骨的身子轻轻抽搐着。
“打,继续打。”夏芊芊喝了口茶,继续吩咐道。
一声声地抽打。
安柏和夏芊芊坐在她面前,冷眼旁观。
两个老佣人已经打累了,逼问无果,恨恨地抬起眼帘,“老爷,二小姐,她嘴巴紧得很,就是不说。”
“再打!”
“等等。”夏芊芊出面阻止,再打下去她就死了。
高跟鞋朝地上的老头儿走去,夏芊芊放低自己尊贵的身体,嗓音温柔“陈叔,何必呢。我就是问问你偷了家里什么东西给夏明痕而已。夏明痕和我一样的啊,我们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呢?为了那个贱人,被打死都不肯告诉我们你偷了什么?”
陈叔难受地喘着气,说话有气无力,“我说了,只不过……偷偷拿了夫人的照片而已!大小姐思念母亲,我就把夫人的遗物收理了给大小姐!”
“混账!你还不说实话!”安柏上前几步,狠狠地踹了陈叔一脚,地上的老头儿发出惨烈的叫声。
“爸,你别激动啊,”夏芊芊把安柏拉开,目光落向陈叔,“你大约知道了,夏明痕告我妈害了安筠阿姨。她平白无故的疯了啊这样告状,还说拿了什么证据,证据不都在家里吗?你仔细回忆一下,兴许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拿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东西?”
“呸!夏芊芊,你不要花颜巧语了,你们做了什么肮脏的勾当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什么肮脏的勾当?你听谁说的?”
“你打电话给萧茗儿小姐,萧茗儿小姐才会绑架明痕小姐的!”陈叔咬牙切齿地说,“还有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