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是穆夫人的印章,带好了!”等顾落如被他松开,已经陷入了云里雾里的混沌,七晕八素地摸着手里小巧的印章,殊不知穆曜齐眼里含着多么浓厚的得逞之意。
“你,你什么时候弄的?”侧边还镌刻着一个小字‘落’,看着看着傻笑起来,“曜曜,你真会做,呵呵……”抱住男人的脖颈,在他脸上落下了无数蜜吻。
“你喜欢就好。记得,乖乖呆着,不要做无用的傻事。”穆曜齐拍了拍她的脸,将人穿整成来时模样,推出了狱门。
嗯?顾落如回头看他,只见穆曜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背后滋毛起来:“你在想着算计谁?”以她对男人多年的研究,这是有人要惨了的节奏。
“算计?没有。你不打算回去?那,印章给回来。”穆曜齐动手往她手上掏印章,毫不意外遭到了阻拦,双手环胸,老身自在地看着她。
顾落如将印章塞进了衣襟,昂首挺胸,灼灼逼人:“给了还想拿回去?没门儿。我现在就把东西搬去穆府,住你的屋,睡你的床,哼!我偶尔会带好吃的来给你,不要太想我哦!唉,如果你也回府就好了,直接睡你的人。”顾落如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给高大的男人飘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哼着小曲儿走了。
她研究自己那么多年,还是没到家呢!唉……穆曜齐嘴角得意地笑了。谁睡谁还不好说呢!姿态闲适地靠在软椅上,两条遒劲修长的大腿直接搭在案桌上,莫不惬意。
皇上那边遭到遇刺,这边有人处心积虑要给他安上罪名,究竟意欲何为呢?
——
偌大东宫金碧辉煌,殿前白玉,朱色琉璃闪烁逼人,在暗夜中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骆锦程找到了没?”正坐在殿中的阴沉傲气的男人眼光一抬,视如蝼蚁的神色扫视着面前跪地之人。“这么长时间都查不到任何动静,本殿要你们何用,嗯?”
“太,太子殿下饶命。我们没有找到人,但是发现了些蹊跷。”匍匐抵抗着主位上龙靖宣施加压力的黑衣人苦苦抬起头。
“饶命?办事不利还有胆子求饶?”“嘣——”一声巨响,为首求饶的黑衣人被当膛破开,四分五裂爆在殿中,一同跪着的其他人被温热的鲜血溅得通身都是,战战兢兢默然垂头。
“本殿吩咐的事,办不好,这就是下场,可明?一对母女,你们都要找个几年才给本殿翻出来吗?真是好本事。”龙靖宣邪恶地笑了,把这些人的命脉拿捏在手中玩转着。
“啊啊啊……不,殿,殿下啊……”在大殿中翻滚扭动的黑衣人忽然膨胀忽然缩小,眼看膨胀到就要爆裂开来又骤然缩小,眼看缩小到人体骨髓全部瘫痪又继续膨胀,凄惨壮烈的喊叫声在暗夜里尤为渗人。
“哼!还有什么话要说?”放开对殿中所有黑衣人命门的操纵,眯着眼危险看着的龙靖宣低声问起。
“回禀殿下,我们询问过药师盟的人,但发现他们有古怪,嘴上说不认识,拒绝得十分干脆,背地里隐秘地使眼色。他们应该知道骆锦程。”
“知道,那你们还等什么?”龙靖宣右眼睁开,晦暗浓稠的黑暗在里面流转不停,能吞噬掉世间万物的阴寒。
“他们的嘴太硬,我们已经严刑拷打了,都没能……”
“哈哈哈,嘴太硬?”龙靖宣笑得狂狷狰狞,忽而狠厉残忍地说道:“药师盟的弟子不少吧?一个不行,两个,三个……哪怕死绝了,都要给本殿撬开他们的嘴,明白吗?不惜一切代价找出人来,否则,死的,便是你们。”骆咏俪带着龙归紫藏得这么深!
“殿下——”骆咏禾收到主位上男人的目光,走了上前。“啪——”一记又狠又重的耳光挥在白皙娇嫩的脸上,五指印鲜红滴血,捂着脸上刺痛无比的裂痕,恭敬地蹲在地上。
“你们先下去吧。”朝一地黑衣人发号施令。“是,殿下。”连王妃都招难了,一群黑衣人心里打着小鼓,更加不敢怠慢太子殿下吩咐。
“你起来吧。禾儿可知,龙归紫对本殿很重要,如果死了,你们所有人都赔不起,明白么?”龙靖宣阴测无比的声音凑近那张伤痕龟裂的脸蛋,没有任何温度和怜惜的冰冷语气喷了过去。
“禾,禾儿明白,明白——”生怕男人一个暴怒,将她也一并开膛破肚,顺从地趴在了他的膝盖上,任由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
“嘶——”龙靖宣的指甲插入她脸上的裂伤处,重重勾了勾,骆咏禾忍不住闷哼出声。
“很痛?呵呵……你的事办得不错,本殿不会让你死的,坐上来。”龙靖宣眼瞳里尽是黑暗的雾气,看着人乖顺地坐在他身上,缭绕的雾气迅速将人笼罩住。
冰冷的宫殿一丝丝黑雾蔓延着,还没到门口又迅速收拢,凝聚成团状,里面的人影依稀可见,一双巨大的黑瞳出现在上空,诡异可怖。
翌日。龙靖宣整理着装准备上朝,接受骆咏禾的近身侍候,完毕之时从案桌上拿出了一封黑色沉敛的信笺递给她:“将这个妥善传去。”
骆咏禾一看便觉重要的信笺,连连称是,谨慎接过放入宽袖里,说道:“殿下放心,禾儿一定办妥。恭送殿下——”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