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不太像。”厉渊觉得最大的不同就是,单独驯兽师,也不敢走进一群完全没有脱离兽性的恶豹里去。
“也是。不知那光团是什么?”竟然让跟他们撕得死去活来的冰天雪豹臣服了。
“这——”敖陆看着那边的火眼金睛眨也不眨,那像是什么?左思右想,还是没抓住那一瞬间的头绪。冥战歌和褚月峰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边人想要做什么。
“峰哥哥,我们歇歇吧!”头上梅花金簪,碎步微挪,朝着褚月峰那边走去,娇声细语地说。
“回来了!”冥战歌启唇,微沉的声线如冬日里的冰花,微冷幽寒,双目紧随着那人影的走动而说。
“那些雪豹也跟来了。他带那些雪豹过来做什么?”朱凤岚凤眼挑高,瞠目欲裂地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恨得抿唇哼气、咬牙切齿。
“你安静点。”褚月峰此时也不知对方何意,但前一刻那些人还助了他们一臂之力,不能把别人的照拂弃如敝履,眼下静观再说。
“呜呜……”纯白雪豹低呜了两声,用兽头顶了顶楼易寒的脚跟,站在离褚月峰他们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兽目里满是期待和哀伤。
“你等等。”如天籁的男音安抚着身下的猛兽,如清泉般涤荡人的心灵,让周身过来的雪豹也抬首呼鸣。
“他过来做什么?”朱凤岚看着踩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的人,像是刺猬一样如临大敌,感觉对方是冲着她来的。准确地说,是冲着她的契约兽而来的。
朱凤岚想的没有错,楼易寒的步伐不断靠近她,直至站定在褚月峰他们身边。
“那只幼兽,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你想做什么?把本小姐的契约兽还回给它们吗?”笑话!这男人该不会不知道契约兽是什么吧?
“如果你不想早死早超生的话,最好现在拿出来!”戴着面具的脸微扬,好像对方拿不拿出来也无关痛痒的样子。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早死早超生?”头上的凤蝶镶金步摇摇曳生辉,却与她脸上的神色天地之别,“唰……”的一会白了下来。
不过看了看身边的褚月峰等人,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失态和惊慌,“哼!别以为危言耸听,本小姐就怕了,吓唬三岁小娃子吧!”朱凤岚鸭子嘴硬,但是关系到自己性命之事,心里还是有些惊余后怕。
楼易寒盯着她脸上的分毫变化和细腻纠结,心里明镜如水,刚想开口,耳际就想起一道玉珠落盘的女音。
“磨蹭什么?你想害死我们才善罢甘休吗?看完之后,你要抱着去投胎都没人管你。”褚月丽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兄长和冥少主的正事没办着,全被她给耽误了,这人就是个麻烦!
“现在雪豹都停战了,还怕什么?”朱凤岚的话一落,那边过来的冰天雪豹群再次龇牙咧嘴,似乎想要将生人吞吃入腹狠厉地吼叫着。
“你们逃了多少天,死了多少人?你家里有多少人?”如冰锥子的话一个接着一个砸向朱凤岚,微微扬起的嘴角好像嗤笑,又好像不屑。
“你到底在说什么?”朱凤岚听着他一个个惊人的问话,疯狂地叫了起来,眼里充着血,看向对方充满了敌意和厌恶。
楼易寒不管她的撕心裂肺,转身欲走向豹群,随风传入她耳里的话:“报复——”
通体发寒!朱凤岚何以淡定得来?“峰哥哥——”乞求的目光转向心中钦慕的男人,报复?难道报复到她家人的身上……
“拿出来吧!”褚月峰对上她的目光,这个契约兽,还得有命用才行啊!何况对方的话明显是在提醒,并没有强求。冰天雪豹最想报复的人,应该是她吧。朱府是商人之家,古武修为平平,纵是雇用护卫,也难防暗箭啊!
“给你。看看就行了吧!”朱凤岚将新契的幼兽召唤出来,一把扔了过去,没有半点对契约兽的善待之意。
好可爱的兽宝宝。古惊仪从骆清乔那边越了过来,看见戴着面具男子抱着一只通体雪白软萌的小兽,感觉被戳中了萌点。那柔和弧度的侧脸,对方应该是在笑吧!
古惊仪猜得没错。楼易寒笑,笑那女人贪生怕死,也正是看出对方这样的性情,他才拿此做文章。
“吼吼吼……”那边的雪豹惊天一吼,朝着楼易寒这边而来,青衣拂地,将怀里的转起身子往后瞧的小兽轻放下地。
“哒哒哒——”歪歪地在雪地里小奔而去,雪白的肉团让众人的心里徒生了一抹淡淡的疼惜。这么小,又认得了母兽,硬生生的分离。
“天,以后宝宝要自己带。”骆清乔看到这一幕,突生想法,让拿着果子的男人之手顿在了半空中,脸上闪过不明的光芒。
和他站在一块的骆清乔当然察觉到他的微愣,抬起手指了指楼易寒那边的情况:“你看,离开爹妈的孩子,多让人心疼,怪可怜的。可怜没人爱啊……”
骆清乔故作夸张地哀叹一声,眉宇之间带着忧愁,一声一字呛进了厉擎天的心里。
“宝贝还吃吗?”
“唉,可怜的宝宝,还没出来就爹不疼了!”
“好,自己带!”厉擎天觉得自己再转移话题,某人又不知道瞎掰到什么地方去了!嘿嘿,骆清乔看着他一头黑线就偷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啊——”朱凤岚大声叫喊起来,高亢的声贝震得枝丫树干上的挂雪纷纷坠落。“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