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斯塔猩红的瞳孔闪烁,凝望着周身呆愣静止的诺克萨斯骑兵们,紫色的身影迅捷无比,陡然出现在骑兵阵型中,左手双手分别紧握住诺克萨斯骑兵的头颅,微微用力一握如西瓜般爆裂,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液体顺着手指流淌。
继续转身挥拳,相对于阿利斯塔高大的身躯而言,骑在战马的诺克萨斯士兵并不算太高,握紧挥出的拳头在肌肉的爆发下重击在敌人的头盔上,那极度扭曲的头盔内响起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鲜血的狂乱喷洒,生命的气息瞬间流逝。
毫不停顿的阿利斯塔如不知疲倦的机器般用双手重拳轰击着周围敌人的头盔和铠甲,即使诺克萨斯的盔甲有着出色的防御力,但那紫色的身躯上依旧沐浴满敌人的鲜血,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恐怖与凶残!
屠杀,这才是阿利斯塔想要的结果,战利品,卑鄙者的头颅已经挂在腰间,似乎还是诺克萨斯帝国的百夫长!
...................
滴答!滴答!
红色的鲜血自崩裂的虎口顺着血色剑刃滴落在地上,恺朗·达克威尔矗立在原地,脚下躺着的是悲鸣地战马,它的四肢仿佛遭受过未知力量的打击,扭曲的角度触目惊心。
“不愧是牛头酋长·阿利斯塔,力量的绝对碾压!”
恺朗·达克威尔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野蛮冲撞】所造成的的力量碾压效果依旧影响着他。
“但是,这才是我想要的战斗,生与死之间的感觉令人沉醉!”
鲜血才能铸就强者,弱者只能在战场中死亡,恺朗·达克威尔自小就懂得这个道理,但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士兵怎么能任人宰割。
猩红的光辉绽放,充斥在恺朗·达克威尔的四周,血红剑刃上的符文仿佛活物般蔓延至手腕,与爆发的猩红光辉交相映衬。
下一瞬间,恺朗·达克威尔消失在原地,拉扯出一道蔓延的红色残影!
.........................部落门前,苍老的萨满祭司如枯松般静静地矗立,任由微风吹起灰白色的胡须,曾经高大的身躯空留一身骨架,热血未消,战争却离他远去。
岁月时光夺走了老萨满祭司太多的东西,他感受过血肉逐渐干枯,他感受过被伤病折磨,甚至疼痛到喘息困难,那时是何等的绝望。
但是,年老的萨满祭司都无比坚韧的承受下来,因为他想看着牛头人部落安宁的成长,他想看到阿利斯塔拿回曾经的荣耀姓氏。
可是诺克萨斯远征军的到来,毁灭了所有的希望,也令老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
老萨满祭司那睿智的双眸中倒映出猩红战争中的鲜血肆溢,伴随着诺克萨斯精锐骑兵的冲锋,尖利的黝黑骑枪收割着牛头人战士们的生命,熟悉的面孔逐渐倒落在冰冷的土地上,任由着战马的践踏。
“生与死,谁人能看透了?”老萨满祭司充满黯然的叹息自语。
“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虽然选择的结果并不能如自己所愿,但是,终究要去做。”
“因为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东西比付出的生命还要重要,不是吗?尊严与自由,亲人与族群,我的宿命早在战争开端就已经注定!”
老萨满祭司望向正在溃败的战场,随着诺克萨斯骑兵们的绝望突袭,牛头人战士们守护的阵地直接被凿穿,鲜血与死亡如花朵般娇艳绽放。
即使阿利斯塔的身影沐浴着诺克萨斯士兵的鲜血,依旧在阻拦着骑兵们的进一步攻击。
“为了我所守护的责任以及部落的传承与火种,是时候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了!”
刹那间,老萨满祭司那浑浊的双眸中浮现出明亮的神光,褶皱的面容恍若也变得年轻许多,瘦弱的手臂霍然笔直地指向厮杀的战场。
——【大地的祝福】
【大地的祝福:永久性提高身体的强度和恢复能力,这是某位存在以生命与灵魂为引媒的强大祝福。】
褐色的魔法光辉出现在瘦弱干枯的手指上,如星辰般闪耀着,悬浮着,照耀着,温和的能量波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伴随着老人目光注视的方向,符文光辉陡然分散化作一道道迅疾的光束没入战场。
与此同时,随着魔法光辉的消逝,老萨满祭司的身躯仿佛透明般,自足部开始蔓延逐渐的消散在空中,归于自然。
“嗯?未来的命运交割吗?”
老人借助生命燃烧的力量似乎在命运测长河中看到了什么,随即他做出某种坚定的选择,迅疾的褐色光辉蓦然分出一道落在某人的身上,然后老人的整个身躯随清风消散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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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早已破碎,鲜血染红双眸,塔利斯依旧在挥舞手中的巨斧杀戮着,相较于南征的石斧,此刻收割着诺克萨斯士兵们生命的巨斧有着半牛身高,斧刃上沾满了肉沫般的内脏。
杀戮,一直的杀戮,如机械般的杀戮,即使是诺克萨斯精锐骑兵的冲锋也没有阻碍塔利斯的杀戮,周围的伙伴相继被红色海洋所淹没消失,塔利斯却依旧沐浴鲜血的屹立着。
为了部落,为了克伦,为了所有死掉的牛头人战士们,撕裂的伤痕密布身躯,塔利斯仿佛不知疼痛般挥舞着巨斧。
铿锵!
黑色的大剑与染红的巨斧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闪烁出点点星火,是属于力量的僵持,两道身影相对而视。
“嘿,牛头人,战场就剩你一个了,让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