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信王两个字,魏麒麟顿时来了兴趣,一想到吴三桂和信王之间的交情也不算浅,顿时又重新坐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错,关于信王的事情,倒是可以让我心动,说说吧!我看看到底值不值得我救你?”魏麒麟斜靠着坐在一边,双眼死死地盯住了吴三桂。
吴三桂用力地一捶床板,咬牙说道:“为了报仇,我拼了。反正我现在这副模样,想要信王再重用我也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告诉你信王的秘密。”
“我说你啰嗦不啰嗦呀!赶紧麻利点,将信王的秘密告诉我。”魏麒麟淡淡说道。
吴三桂咽了口水。
“你别急啊!最近大半年来,信王一直在暗中扩充自己的禁军实力,不断联络军方人士,用官位和金钱大加收买,不仅仅是一部分禁军头目投靠在信王的麾下,更是连京畿附近的地方部队,也对信王信赖有加。此举乃是违背祖制,实乃大逆不道,要是让皇上知道的话,信王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吴三桂说完,长长的出了口气。
魏麒麟心中一惊。
这件事情可真是不小啊。就算是东厂锦衣卫咨询部与这方面的消息也非常的少,没有想到,现在通过吴三桂的口证实了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一旦找到真凭实据,罪名还真是不轻。
这和魏麒麟不一样,魏麒麟所建立的一切组织和武装力量,几乎都是在小皇帝魏忠贤等人的首肯之下建立起来的,各有各的必然用处,都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挑剔。
信王作为王爷,先不说他没有就藩本身就已经违背祖制,竟然还私底下培植自己的军事力量,这可是大明朝廷的禁忌。不管小皇帝有多么的宠爱自己的亲弟弟,但是在皇权之上,这件事情可是没有一点商量可说的。
虽然小皇帝身体虚弱,但还不至于马上就死,三年的功夫是肯定能支撑的,信王朱由检如此心急培植自己的武装力量,往大了说,那可是谋逆之罪。
信王谋逆?这个消息倒是值得魏麒麟救吴三桂。
魏麒麟摸着自己的下巴,想要从吴三桂的脸上看出真假。
信王朱由检想要扩充禁军这一点,没出乎魏麒麟的意料,据魏麒麟后宫的消息来源,信王朱由检不是一次两次的和小皇帝提过这件事情,不过小皇帝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是驳斥,拒绝了信王的要求,连信王朱由检所掌握的禁军武装,火枪都不允许配备。
这多少说明小皇帝对于信王朱由检还是有些防备的,可现在信王不仅私底下扩充了进禁军,还和地方部队不清不白,如此中央和地方相勾连,乐子就真的大了。若是真让小皇帝或者是东林党一众人知道的话,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魏麒麟阴着脸问向吴三桂。
吴三桂回答道:“因为信王也曾经联系过我的父亲,不过我的父亲毕竟是镇抚使,边关也掌握着军队,自然会忌讳和信王的关系。但是这个消息,我却是和别人喝酒之间听到的。”
“呵呵!喝酒也算是情报的一个重要来源啊!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魏麒麟说完又准备离开。
“别走啊!我把信王的秘密跟你说了,怎么着也应该解了我身上的散功散吧?”吴三桂腾得一下子跪立起来,伸手道。
魏麒麟背对着吴三桂,声音诚然:“等下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府里,晚上我会令人再给你送来散功散解药,这几日回到府中不要张扬,低调行事,身体好了,再做别的打算,免得被别人再下毒了。”
魏麒麟说完,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吴三桂眼神闪烁,他不知道,魏麒麟知道了这两个秘密之后,到底会怎么做。心中好奇,挣扎的来到了门口,用手将窗户捅开了一个窟窿眼,准备看一出大戏。
让他奇怪的是,魏麒麟来到院子之中后,和其他的蒙古人依然友好的打着招呼,吴三桂刚才所说的炸毁矿场之事,好像跟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这让吴三桂大为不解,难道魏麒麟已经富有到连一个矿厂被炸了,都无所谓的境地了吗?
吴三桂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魏麒麟了,再看了看自己这颓废的模样,他感觉到自己和魏麒麟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马车沿着官道嘎吱嘎吱的行进者,吴三桂躺在马车之中,不时的瞟了一眼坐在他旁边头戴面具的一名地狱十侍。
回家的路程并不算远,吴三桂却感觉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到家了,那种心中的忐忑,压过了内心愤怒。
虽然京城的家中并没有什么亲戚,可是一想到京城的家,吴三桂感到一种温暖。
马车在吴三桂的后门缓缓地停了下来,天色已暗,吴府后门挂着两个明暗闪烁的灯笼,在夜晚的凉风之中,轻轻摆动。
吴三桂被地狱十侍扶了下来,随后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内拉栓的声音。
“谁呀这么晚上敲门,难道不知道……”一个老头手里提着一盏马灯,打着哈欠,手上拿着门闩,抱怨着看着外面的人说道。”
当他看到外面那个被扶住的年轻人之时,将灯和门拴掉在了地上,老泪纵横,一下子走到前面,一把抓住了吴三桂的手。
“少爷,少爷,竟然是你!你怎么回来了?”老头脸上一脸的褶子,看到吴三桂的到来,又惊又喜。
“吴叔……”吴三桂看到自己的后院管家,心中感慨,眼中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