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黄维错的名字,并不是莫敬恭否认了对方的意思。
黄维错听到这话,也眉头死死皱起,道:“本来,咱们在几方势力之中,就是最弱的,或许和黎家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软蛋还能打一打!
可是换了阮福源,以及郑梉他们,都非常难赢!即便是在广西吃了大亏的郑家,咱们也惹不起!
毕竟咱们临时征召的士伍,不经过一段时间训练与磨合很难发挥应有的功效!
若是对上大明,就更是毫无取胜的机会!
别忘了,他们还在龙州囤积了大量军队,若是给了他们一些借口,让这些人把军队调到高平,那咱们就真的是末路之人了”
“我知道,咱们的情况危急!可天无绝人之路,总得给咱们留一条火中取栗之路吧?”莫敬恭又道。
黄维错点了点头,仔细的思考了起来,然后缓缓道:“这小贼是在给交趾的百姓画一张大饼,不管是十五税一,还是发放农具与种子,都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持!若是他能够做到还行,可他若做不到,到时候引起民愤,即便是魏麒麟也扛不住!
我们只要静静的看着他布政出错便可!
但怕就怕他将这大饼画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做这事,就已经开始用钝刀子慢慢割我们!
若是他在这之前,将我们与黎家全部收拾了,在慢慢去给百姓们发饼,咱们就毫无办法了。”
“你说了这么多,也没说解决的办法啊!”莫敬恭急道。
黄维错道:“就现在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他,只能在他的律令上找漏洞,让百姓们对他失去信任。要么等他们自己出错。
或者等黎家和他们角力的时候,咱们再伺机而动。
总之咱们只能静观其变,不宜贸然出动。”
不等黄维错话落下,门外忽然传来“嘭”的一声。
紧跟着还有一些嗡嗡嗡的声音,就像是箭矢插在门板上一样。
等那小胡子到门外一看,果然插了一支箭矢。这箭矢上还绑着一封信。
待他将那信使拆下后,小心翼翼送到莫敬恭身前,又悄然退下。
接过信的莫敬恭将这信在身前摊开,只有一句话。
“莫家小贼,碍事者死!”
看完以后,莫敬恭长呼一口气,将这信交给黄维错。
黄维错看完以后,将信合上沉默不语。
许久后问道:“他们带来了多少人!”
小胡子闻言想了想,小声道:“百来十人。”
“百来十人,只是不足一天时间,就找到了我们的藏身之所?这些人也太可怕了吧?”黄维错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实际上魏麒麟一行人昨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抵达升龙城,今天中午就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匿之所,细算起来确实不到一天时间。
至于黄维错如何肯定是魏麒麟而不是黎家。
是因为这近卫军制式的箭矢他早就见过,至于黎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没必要画蛇添足。
“耀,你暴露了。”莫敬恭也叹道。
很显然,魏麒麟就是通过这个小胡子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
听到这话,名字叫做耀的小胡子慌忙叩首在地:“属下该死!”
“不怪他,是这些大明人之中有高手!”黄维错说了一声,又问:“他们到升龙城以后接触过什么人?”
“东姜侯武南,还有刑律司的司卿瞿亚。”小胡子如实说道。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黄维错摆了摆手说道。
等小胡子耀离开后,坐在黄维错对面的人,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错,我们该怎么做?”
“让兄弟们加紧操练吧!最终还是得要干过一场,才知道孰优孰劣。”黄维错答道。
升龙城,黎朝宫廷。
这个不大的皇宫,今天有一些反常!
以往比较冷清的皇宫,今天已经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人。
有大学士范妥,也有西山侯陈甲!
这个西山侯陈甲可不似武南那般图有虚名,而是手底下有实实在在的军权,即便是在黎朝身份也是极为特殊,还有传言说他是曾经的陈氏后人,至于这些不可追击的事儿也没人去问。
总之,即便是郑松在的时候,也很少去招惹这陈甲,而陈甲此刻也是黎神宗唯一的依仗。
这个时候的大越,其实和华夏的战国有些相似,但凡有些能力地位的人,都会豢养很多门客家仆,而这些人平时训练有素,需要的时候,只需给他们发放装备,他们就能够瞬间成为一直训练有素且战力强大的军队。
也正是如此,才使得篡权夺位者比比皆是。
从陈朝到莫朝,以及现在的郑阮。
只是这郑阮更实惠,自己不篡权不做名义上的皇帝,而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待陈甲来到神宗的书房之中,这里已经和菜市场一般吵闹。
只有不足二十岁的黎神宗,单手支着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尽管郑家的落没,让他终于有了一些当皇帝的感觉。
可是烦恼也随之而来。
这些人就不能把事情一次性理顺了,在交由自己决断吗,非得弄的他的书房像是菜市场一样,这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那些卷宗,可是咱们圣宗亲自颁布的洪德刑律,就让他小贼这么一把火给烧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咱们还等什么,他们就一百人,现在就调集军队,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是啊!下命令吧!还等什么,这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