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中军的刚安,打开水袋喝了一口,有些焦急的看向后面。
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杀掉伯鲁乃的信号还没有传过来。
就在这时,他透过火光看到了后面的糟乱,将左右招过来问道:“后面怎么回事,不是给了他们命令,让他们保持戒备,不要贸然行动吗?”
“回禀将军,后面已经打起来了,不是我们贸然行动,是这些蒙古蛮子,先向咱们动进攻,将军您再不给个命令,他们怕是顶不住了。”一人浑身是血的跑了过来。
刚安一听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去想这中间的原由,只是担心刚刚前去干大事情的“巴图”的安慰,要是“巴图”出一个什么岔子,他的大计可就坏了。
当即大喝道:“这些蒙古人果然没安好心,全力反击,务必以最快的度将他们击垮,还有让利剑小队冲进去找一下巴图先生,务必要将巴图先生给救下来。”
而刚安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巴图先生,此刻已经像一个壁虎一样,趴在了那辆马车顶部。
仔细的观察着周围人惶恐不安的神情。
这些人先是经历了伯鲁乃被刺杀,然后又引了与后金骑兵的冲突。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伯鲁乃将军刚刚死了,他们又跟那些后金人人打起来了,等下要是打输了,只怕我们这些人的小命可全都没了。”一人握着手中的弯刀,颤颤巍巍的说道,“听说这些人在攻下明庭的城池的时候,屠城的事儿可没少干,他们杀起人来,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堆一座小山。要是等下我们打输了,恐怕,咱们都得完蛋啊。”
“这可怎么办?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就打起来了呢?”另外一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吓的不行。
这时前面说话那人,咦了一声,又道:“你见马脸了吗?怎么好半天都没见到他?”
“他刚才说肚子有点部舒服,然后就方便了。这都过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见他回来。”
“你说这马脸是不是害怕,已经跑了?”
“这……”
俩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同时捂着肚子,大喊道肚子疼。
随后给领队的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出去。
等他们走以后,马车附近就剩下三四个人了,其他人要么向后溜了,要么就向前方的战线冲了过去。
今天晚上天色本来就暗,天上根本就瞧不见月亮,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星光。
他们只要将手中的火把给熄了,就能够偷偷从队伍中溜走。
而且伯鲁乃已经死了,剩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有能力与声望,将这些蒙骑给凝聚在一起。
当第一个逃兵出现以后,就必然会出现第二个甚至第三第四个逃兵。
“沙津队长,您也不拦下他们,这也太过分了吧?”一个人朝着他们的队长说道。
那个被称为沙津的人,摇了摇头道:“伯鲁乃大人已经不在了,我能做什么?他们也有自己的选择。如果现在马车里面是巴特尔贝勒,我们自然愿意死战,可是这马车里面的是……”
“那沙津队长,我们怎么办?”那人又问道。
“我肚子也有些不舒服,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方便一下。”沙津忽然捂着肚子说道。
剩余的这既然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沙津的方案。
然后他们几个就催马离开了这辆马车。
驾驶马车的车夫瞧见这几人都跑了,大喊道:“沙津队长,你们这是干嘛,你们要是都走了,夫人可怎么办?”
“看你吓的那样子,我们只是去方便一下,等会就回来还能怎样。虽然前面跟刚安将军的人生点冲突,可是我们毕竟是巴特尔贝勒的人,他也不敢拿我们怎样!放心吧,我们等会儿就回来。”沙津嗤笑了一声,就催马消失在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从马车上方滑了下来,出现在那车夫面前。
“你……”
那车夫呼了半声,就像是被扼着脖子的公鸡一样,将所有的话都收了回去。
因为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魏麒麟一脸玩味的冲他摇了摇头,从这个车夫脸上能看到一些森欧德的影子,想必他们应该是有些血缘关系。
将他制住后,魏麒麟也不愿与他多说废话,捂着他的嘴巴凑到他耳边说道:“放心把,很快就会过去的。”
说着就将那柄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直到这人彻底死透了,魏麒麟才将他慢慢放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朝里面走了进去。
这马车内部的空间到也不小,两侧的墙壁上挂有两串珊瑚,下面铺了两张剪裁合理的虎皮。
正中间是一张黄梨木做成的小桌,一个女人正坐在小桌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魏麒麟。
“你的面孔有些陌生啊,我见过你吗?”女人率先开口道。
魏麒麟摇了摇头,透过车间挂着的灯笼打量了他一翻。
她跟魏麒麟所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同,给人以非常健硕的感觉,偏偏着强壮的气息中,又不失女人该有的柔媚,硬朗的五官让人很容易一眼就记住她。
她到是跟森欧德有五六分相像,虽然魏麒麟部太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可是她却是非常适合蒙古人的审美。
想必这人,就是森欧德的姐姐,也是那个加到了奈曼旗部的女人。
“那你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还是说正好趁没人,想要跟我做一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