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园。
慕晴雪立在院子里,面『色』焦灼地望向门口。
季封疆心知劝不动妻子,他给吴妈使了个眼『色』。
吴妈连忙进去,给太太拿了一件春款的薄外套出来,季封疆伸手接过,将外套披在慕晴雪的身上。
季封疆手才触及慕晴雪的肩膀,慕晴雪整个人就像是被吓了一跳,骤然回过头,脸『色』苍白。
“小雪,这里是风口,风大,你听我的。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会儿。你不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报了警了吗?你做得很好。只要警方那边有消息一定会通知我们的。你乖,听我的,进去躺一会儿……”
“吱呀”一声,晴园大门的木门被推开,打断了季封疆未说完的话。
慕晴雪心绪纷『乱』,她根本没心思去听丈夫都说了些什么。
“一定是阿四回来了!”
指尖拂开肩膀上的外套,慕晴雪只匆忙地说了这么一句,初春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薄款长袖的她便匆匆地走至门口。
“小雪!”
季封疆拿着外套追了上去。
回来的的确是慕臻,当然,还有担心阿四家出了事,想着能够尽一份之力的傅哲、庄晏、斐度三人。
“大小姐,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生病了我会心疼吗?”
慕晴雪生下慕臻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畏寒,常年都是靠名贵的『药』品滋补着。
慕臻一进屋,就看见只穿了件薄款绣花『色』长袖的慕晴雪,纵然已经察觉出母亲的神『色』不太对劲,他还是压下心底的探究,脱了身上的夹克,披在母亲的身上,唇角勾笑。
慕晴雪的精神一直处在极度紧绷以及慌『乱』的状态,这个时候的她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的双臂紧紧地抓住儿子的手臂,她的唇『色』泛白,眼神涣散,“阿四,小柒宝不见了……我把小柒宝弄不见了。怎么办?我把我们大家的小柒宝给弄不见了……我打电话给你,又打了电话给青青。青青的电话,青青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内……她还不知道,青青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恨死我了。是不是?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
慕臻眸光一沉。
小柒宝不见了?
什么叫小柒宝不见了?
此时,季封疆拿着慕晴雪的外套追了上来。
季封疆严肃着一张脸,朝慕臻摇了摇头。
哪怕慕臻很想问清楚各种原委,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大小姐的精神状况不太对劲。
慕臻竭力稳住心神,他的唇边勾笑,揽着慕晴雪往里走,“是不是小柒宝淘气,跟您玩躲猫猫呢?”
跟着慕臻一起进屋的傅哲、庄晏、斐度三人均是心下一跳!
小柒宝不见了?!
他们三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均在彼此的眼神看见了错愕跟慌『乱』。
他们尚且如此,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阿四!
“玩躲猫猫?啊。是了,小柒宝最喜欢跟我还有哥哥玩躲猫猫了。小柒宝没有不见,她肯定躲起来了,等着我跟哥哥去找她呢。她肯定躲在房间里!我现在就去找她,我现在就去找她……”
慕晴雪忽然松开了攀住慕臻的手臂,往屋里冲。
就在这个时候,慕晴雪忽然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便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小雪!”
季封疆疾步走上前,及时地接住了昏『迷』过去的妻子。
“我来吧。”
慕晴雪的体重纵然不重,对于年届古稀的季封疆来说,不能不说是个负担。
季封疆摇了摇头,他把手中的外套抛给了慕臻,双手穿过慕晴雪的双腿下面,直接将妻子给打横抱了起来。
季封疆一直抱着慕晴雪回到屋里,回到两人的卧室。
到底是季家的私事,傅哲、斐度、庄晏三人不好跟着长辈回他们的卧室,便都留在了大厅,只有慕臻一个人,跟着季封疆一起进了房间,打电话给季家的私人医生——
一位从部队退下来的,医术精湛的老军医,姚柏岩,姚老先生。
姚柏岩就住在晏清古街,距离晴园不远,大约七八分钟后,一袭墨『色』长衫,骑着老式自行车,老先生到了晴园,把医『药』箱从自行车的篮子里取出,拎着医『药』箱匆匆忙忙就往里屋赶。
听闻慕晴雪是忽然晕过去,老先生立马走到床前给慕晴雪诊脉,观察她的眼球,脸『色』也随之凝重了起来,从医『药』箱里掏出一包银针,神情专注地施展针灸。
针灸见效并没有那么快,需要过一个小时候,拔出银针,才能知道效果究竟如何。
姚柏岩给季封疆还有慕臻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都先出去。
季封疆跟慕臻沉默地往外走。
姚柏岩一出房门,就大为光火地对季封疆放炮,“中原。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说过,小雪体质虚,不宜过多『操』劳,我怎么号她的脉象,像是『操』劳过度,导致体力与精神两亏,继而引发急『性』昏厥?你说你,你是怎么照顾人的?”
姚柏岩比季封疆还要小了个八九岁,当初是季封疆的小『迷』弟。
季封疆进了军营后,向来将季封疆视为偶像的姚柏岩也不顾家人的阻拦,一心报国从军,进了军营。
不同的是季封疆追随的是季家先人的足迹,走的就是建功立业,封侯拜将这一个路子,姚柏岩则因为自身条件实在不足,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