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均将用来掩人耳目的绅士帽,口罩,墨镜,一一摘下,放在会客的桌上,温和的眸子歉意地看着调查局长蔡万昌道。
总统的贴身安全顾问虽然听命于总统,却并不代表总统就一定会听从总统的吩咐。
比如事关总统本人的安全,褚渊是有权利在不征得甚至总宋闻均反对的情况下,对室内的安全进行检查的。
原本,蔡万昌的确因为总统身边这位年轻的贴身安全顾问过于谨慎以及不信任的举动,对这位总统阁下心中颇有微词,但是因为宋闻均的主动道歉,蔡万昌心中的那点不舒服不但很快就消失于无痕,反而对这位这位平易近人的总统越发地尊敬。
蔡万昌连忙道,”总统阁下言重了。“
有人轻叩会议室的房门。
蔡万昌喊了句进来,紧接着,一名穿着便服的探员走了进来。
对方先是对房间里的宋闻均行了礼,接着走到蔡万昌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蔡万昌点了点头,让对方先行下去,这才转过身,恭敬地对宋闻均道,”总统阁下,您要见的人已经带到。“
宋闻颔首,对身后站着的蔡万昌以及年轻的安全顾问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我想和我的故友单独叙叙旧。“
闻言,蔡万昌面上有些为难。
总统阁下的这位故友所犯的罪行可不轻,目前案子仍在调查当中。
按照按照调查局的规定。
在案子公开审理前,除了双方辩护律师,以及与案件的相关人员,任何人不等想私见在押犯人,如果有特殊情况,则必须要在至少一名探员陪同的情况下,才能会见在拘犯人。
”放心。
我这次前来,纯粹是见一见这位故友罢了。
如果你们不放心,大可以派人守在门外。
要是出了什么事,所有的责任由我自己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蔡局长,更不会令蔡局长卷进此次事件当中。“
看出蔡万昌面上的顾虑,宋闻均主动提出,要是出什么事,由他一己承担。
话虽如此,但是总统阁下要是真的在调查局出了事,身为调查局局长的他,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宋闻均曾经帮过蔡万昌,在还只是普通探员的蔡万昌深陷姓骚扰丑闻的时候,是当时还在为律师总署工作的宋闻均替他打赢了官司。
宋闻均对蔡万昌有恩。
因此,仅仅只是犹豫片刻之后,蔡万昌就答应了宋闻均这个并不合规矩的要求。
”褚队。
要一起走吗?“
蔡万昌看着立在宋闻均身后的高大男人问道
蔡万昌瞧着褚渊年纪轻轻,就已经爬上总统贴身顾问这一职位,并不敢小觑了对方,因此在离开前,刻意叫上褚渊。
宋闻均这次连秘书缪仲都没有带,褚渊便深知,他此次调查局之行是极为隐私的一件事。
褚渊相信,如果不是身为总统贴身顾问的他必须要对总统贴身保护,今晚这次调查局之行,对方应该更倾向于只身前来。
不管总统口中的故友是谁,对方既然已成为阶下囚,身上必然带着手铐,而且总统做体能训练时,他跟总统交过手,总统的身手并不弱。
如果他执意留下,只会惹这位不快而已。
权衡利弊,褚渊同意了蔡万昌的提议,跟宋闻均点头示意后,便跟着后者出了会客室。
……
拘押室。
”滴“地一声,拘押室的其中一间牢房在确认过指纹后,自动打开。
几乎在”滴“地一声声音响起的时候,床铺上原本熟睡的人就那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为了不打草惊蛇,床上之人决定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来人靠近床铺的那一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的人骤然发难。
她一跃从床铺上坐起,从身后,利用用手中的镣铐缠住来人的脖颈,手臂收紧周中的力道,沉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局长。“
手铐在来人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
来人声音嘶哑,困难地回答道。
局长?
哪个局长?
不是她的小叔子慕臻派来的人?
莫如芸一个失神的功夫,对方的手在腰间摸索着。
终于指尖触碰到了警棍。
放手在莫如芸的额头上用力地敲了下去。
莫如芸忍住额头传来的剧痛,待要收紧手中的力道,对方已经用警棍在她的手臂上电了一下。
莫如芸骤然松开了手。
对方一脚朝她的腰间踹了过去,”靠!
你这个疯婆娘!
竟敢袭警!
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莫如芸被这一脚踹飞在了地上。
但是她很快就用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就像是一只野兽,双手和双脚匍匐在地,一双眼睛渐渐地染上血红的颜色,十根手指头也渐渐地长出尖锐的指甲。
由于病房光线昏暗的缘故,那名探员并没有注意到莫如芸的变化,只是觉得她这个动作怪异极了。
就在那名探员欲要在莫如芸的身上再踹一脚,报自己先前被偷袭之仇时,守在门口的探员迟迟不见同伴出来,走了过来。
”住手。
你忘了上头怎么交代的了?“
指纹在感应锁上开了锁,那名探员制止了同事的举动。
在另外一个人进来的一瞬间,莫如芸便悄然收起了手中的尖锐的指甲,只是一双眼睛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