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在大朝会上,并没有打倒毛文龙,并且在那一次大朝会上,由于毛文龙的胡搅蛮缠,最得利的确是阉党,因为东林这一次被毛文龙的胡搅蛮缠赶走了几个重要的官位,魏忠贤抓住了这次机会,立刻替补上了自己的党羽,一时间,朝堂之上阉党和东林党,出现了一种势力的平衡。
按照上次大朝会急速的走向,毛文龙的事情没有完结,当然还应该继续召开,。
对于这样的结局,东林党第一次感觉到了岌岌可危,他们不想再召开这样的大朝会了,因为只要毛文龙站着那里,那个敢说敢做敢打的家伙,给人绝对是压力山大。
而阉党却满心期盼着继续召开大朝会,然后利用这个机会,利用毛文龙这杆枪,继续对东林党进行决死的攻击,最终将东林党彻底的赶出朝堂。
而勋贵集团也终于看出来,这是武将们翻盘的机会,毛文龙这杆枪的确是太犀利了,谁也没有想到,他不但勇猛无敌,而且心中自有丘壑,面对舞文弄墨的东林党人,竟然在言语上也不输于他们,这让勋贵集团看到了他们翻身的机会。
所有的人都期盼着大朝会的重新开始,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现在的当家皇帝也希望毛文龙这杆枪,能够为他打下一片重新夺取皇权的机会。
然而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自从叶向高进了宫之后,和皇帝摒弃了所有的人深谈了一番,似乎刚刚那场狂风暴雨,就突然间雨过天晴,就突然之间好像没有那件事一样。
按照原先大明朝的习惯,想要得到皇帝,哪怕是临幸了哪个妃子的秘闻,只要你给钱,就没有得不到的。
然而这一次却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没有人能知道天启皇帝和叶向高到底谈了什么,就连皇帝最信任的贴身大伴魏忠贤也是急得抓耳挠腮,根本打听不到一点点的消息。按照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魏忠贤几次在天启做木匠酣畅淋漓的时候小心的旁敲侧击。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天启皇帝都会毫不隐瞒的向自己的亲信说出自己的想法,结果这一次却又出乎了他的意料,无论是魏忠贤如何旁敲侧击,天启总是给他一种无所谓的微笑,然后看着战战兢兢的魏忠贤,却又总是告诉他:“计划不变。”
计划不变可不行,因为整个计划的前提必须有一个关键的东西,那就是例如毛文龙,这次出马一条枪,干倒东林一部,但这不过是一场战役的开端小胜,他需要继续利用毛文龙来战斗,将东林彻底的打垮,然后阉党趁机拿下更多的职位,然后彻底的掌握朝堂。
按照魏忠贤不断的和天启的说法:“只要咱们掌握的人站满了朝堂,那么政令就将畅达,天下再没有反对万岁您的声音,到时候您心中的伟大愿望,就能畅通无阻的实现,毛文龙这一次跳出来,本来咱们只是想着怎么样借用他一把力量,却没想到毛文龙竟如此出彩,根本就不用我们帮衬,自己独立一个人,就几乎将整个东林党彻底掀翻,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应该剩勇追穷寇。”
放下了手中的木匠工具,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心情舒畅的天启就对魏忠贤道:“大伴不要心急,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是几个老师傅一直跟我说的,我当时还不明白道理,但是我亲自去了御厨之后,亲自观看了烹小鲜的办法之后,我深有感触。”
魏忠贤简直就彻底的蒙了,皇帝亲自去御厨,自己怎么不知道?看来司礼监设立在皇宫之外是最大的错误,其中错误就在于,皇上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眼线,不能随时看着他。
于是魏忠贤就心急火燎的提议:“我是您最忠心的奴仆,但得蒙皇上信赖,任了司礼监的秉笔,结果司礼监办公的地点却不在紫禁城,却在万寿山的外面,一些紧急的奏报不能及时通知万岁,而我也不能够随时服侍在万岁的身边,其实这多有不便,所以老奴请求,是不是将司礼监搬到御书房的旁边?也好老奴继续日夜服侍皇上,这样,服侍皇上和打理公务两方便。”
天启就心中一突,叶向高的话不由得在心中响起,一种不好的感觉立刻在心中升腾起来。
叶向高分析的有道理啊,东林虽然只会夸夸其谈,只会党争,但正因为他们会夸夸其谈搞党争,却能让一些人忌惮,让一些人做事不能太过出格。
阉党大部分都是出身市井寒门的,他们是了解民间疾苦,对贪官和那些伪君子天生就有一种敌视,但他们却是一群能做事,敢做事的,他们的主要矛头针对的就是已经固化了的士绅豪门阶层。
这种固化了的阶层已经严重的危害了大明的朝局财政,严重的威胁到了大明能人的进去选拔,但却不能动,当然也动不了,于是让阉党动一动他们,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但阉党出身的问题,他们做事难免目光短浅,难免激进,过犹不及,太激进了往往会出更大的乱子。大明,还需要那些士绅门阀来支撑维护,可以动,却不能伤了他们筋骨,这就是历代王朝挠头的度的问题。
而刚刚魏忠贤就表现出了未来依旧要一党独大的苗条,而将司礼监再搬回紫禁城,那就是要朝夕间监视自己,又是要将自己掌控在他的手中啊。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出现了。
魏忠贤自认为已经非常了解了天启这个小屁孩子了,只要拿出亲情来,一切都会无往而不利的,所以他跟在天启的身后,依旧絮絮叨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