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日本人的军队开始在北方出现。
他们也已经侦查到了毛文龙的动向,于是边行进,边有背着认旗的旗本在阵型中穿梭调整,慢慢的,日本人在行进间,摆开了攻击的阵型,慢慢的,日本足轻那特有的黑压压的的草帽就铺满了北面的地面山岗,最终铺到了天边地平线下。
“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人过五万,扯地连天,真的壮观啊。”毛文龙看着那恢宏的场面,真的是没心没肺的感慨啊。“我戎马半生,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啊。”
刘兴治也感慨:“建奴就那么多,大帅当初面对最多的也不过是建奴的一个旗,最多加上点汉军,建奴倒是想一次投入五万人马,他也得有啊。”
毛文龙认为刘兴治说的对。自己从若到强,其实真的还要拜托努尔哈赤对自己的轻视,从而给了自己机会,如果当初努尔哈赤在林畔一次给自己来个全军压上,自己早就成为一堆枯骨了。
王强一边摆弄他的燧发枪,一面撇嘴:“得亏建奴就那么多人,要是当初一次来五万,我们早就灰飞烟灭啦。你不应该感慨,而是应该庆幸。”
实在人就是说实在话,但这实在话听到耳朵里,真的不好消受,毛文龙就厌恶的低吼一声:“闭嘴,没人当你哑巴。”
王强就悻悻的提着他的燧发枪走开了,毛文龙的耳根就清静了。
“看来敌人是仓促而来,他们没有带重武器,这很好。”刘兴治伸着脖子观察了一下之后汇报。
“但五万人,在行进中就顺畅的摆开了进攻阵型,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半点凝滞,就冲着这一点,我就不得不承认,日本鬼子果然是训练有素啊。”毛文龙边观察边总结道。
刘兴治就一撇嘴:“五万又如何?训练有素又如何,还不是来送死来了,刚刚,我们杀他们三万,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来了,灭了他就是了。”
毛文龙就一皱眉,对刘兴治教育道:“轻敌啦,轻敌了不是,这样的心态要不得啊。”然后看看满山的将士,他看到一个个将士全部神情轻松,根本就没有面对强敌,即将发生一场惨烈大战的紧张严肃,看来,刘兴贤说的对啊,轻敌了,这不是一个好苗头。
但这样的情绪暂时还不能打压,要是打压了,就会使得军心混乱起来。
“你们先得意一阵子吧,有的你们哭的时候。”毛文龙就这么说。
当时刘兴治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大帅,这是自己的大帅吗?自己的大帅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人呢?
信男君杰坐在高高的五十人抬着的巨大平台上,手中拿着指挥用的三角扇子,双手扶着膝盖,遥望对面的敌人大阵,当他看到那面高傲飞扬的帅旗大禱上那斗大的毛字的时候,他的心不由得一阵激动:“该来的还是来了,中日必有的一战,从现在就开始了。”
但看到毛字大禱的时候,他的心反倒放下了,因为那就是一个毛字大禱,没有大明其他家的帅旗,说明什么?说明这次出战搅局的,只有东江镇毛文龙,而大明的朝廷没有出兵,这就是说,自己将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区区的东江镇。
东江镇的详细情况,李旦早就替日本人摸的一清二楚了,兵马满打满算也就十二万多点不足十五万,但是他们却被建奴压着,自己日本再来,他就是两面受敌了。
在两大集团的压迫下,毛文龙应该想着怎么自保,而不是主动出击,结果毛文龙真的就违背了兵家大忌,进行了两面作战,在这一点上,信男君杰真的佩服了毛文龙的勇气。
一个旗本上前禀报:“启禀将军,我们的孝义正男将军的队伍几乎被全歼了。”
信男君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也不是瞎子,那么多的勇士尸骸难道我没看到吗?”
这个旗本当时被噎的一愣,也就低头不再说话了。
孝义正男的战败,在信男君杰认为毛文龙可能偷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逃出来的足轻等也给他带来了毛文龙出兵的确切消息。
一个是准备充足出其不意,一个是疲惫不堪毫无防备,孝义正男要不战败就出了鬼了。
但这没什么,自己是一定会战胜毛文龙的复辽军的。
原因就是,毛文龙是偷袭,没有后方的深入到了自己的身后,前有汉城集团,后有平壤集团,两个集团将他夹在中间,再在没有后勤的情况下,他是蹦哒不了几天的。
看到毛文龙两个集团夹谷列阵,信男君杰不由得点头,看来毛文龙还有点本事,能够依靠地形设立犄角之势,等于缩小了攻击面,这个让自己很难办了。但即便是这样又如何?自己五万大军和他旗鼓相当,自己的将士都是百战老兵,战斗力和战斗意志绝对是这一片地区所有的国家最强悍和有经验的。
轻轻的挥动角扇子,传令兵立刻大声的传令:“第一旗本队与第二旗本队,对敌人左右阵地进行试探进攻。”
两个旗本立刻接令,分别带着自己的两千属下,在略一整顿之后,排开易于铁炮射击的三列横队,开始向明军的两个阵地慢慢逼近。
毛文龙站在高地上看到敌人的本阵里,各出两千左右的敌人,便知道这是敌人的试探进攻。于是给刘兴祚打旗语:“隐藏火器,只用燧发枪和刚刚缴获的敌人的铁炮对敌。”
刘兴祚当然明白,于是命令二人抬和虎尊炮不得发射,只凭借燧发枪给于打击。
日本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