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涵打听明白事由,他的脸都白了,多年来努力维护的勤勉、专情、忠厚的形象被情人毁于一旦。
段涵晚上回到家,情人笑着迎了上来,结果被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耳光。江州官场正在疯传,他的情人买凶绿他,他现在成了一个笑话。
情人是下面一个市长的女儿,他还不怕得罪准岳父,本来两家就是互利的关系。
他现在担心云橙背后的力量,尤其是她父母过去的人脉,万一有一两个念旧情的,他就惨了。他看着躲在一旁哭泣的情人,越看越恼火,这个蠢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老自作聪明。
下午他接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通知,他被踢出了下周的出国考察名单。这次即将成行的事情黄了,显然已经有人表达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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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段涵修理败家情人的时候,云橙发来了短信:“别害怕,我没什么要求,离婚吧。当初的婚房归你。”
第二天上午,两人平静地签了离婚协议,属于两个人的财产就是一处一百多平的婚房,云橙主动提出放弃这处房产。在这个节骨眼上段涵不敢贪便宜,他主动提出补偿云橙四十万元。
离开民政局,段涵上前想抱抱云橙,云橙却双臂撑在胸前,冷冷地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橙上了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眼泪就滚滚落下,她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起来。父母、妹妹都没了,所谓的爱人不过是有所图的骗子,孤独将她彻底淹没,带来撕心裂肺的痛。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大姐,她什么也没说,转手递给云橙一盒纸巾。云橙忘记说去哪里,司机也没问,直接开上了扬子江大道,在长江边一圈一圈地转悠。
当云橙终于止住哭声,清醒过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血红的残阳挂在西边的天幕摇摇欲坠,烧起一片晚霞。车子就停在长江边上。水面波光粼粼,江水滚滚东逝,卷走无数爱恨情仇。
云橙很不好意思,掏了几百块钱给司机。
结果司机又给推了回来,“我根本就没打表,大家都是女人,能理解。我看你也是坚强的人,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以后一定会遇到真爱你的男人的。”
“谢谢大姐!我倒不是为他难过,只是恨自己当初瞎了眼。”
“我也是这样,离的时候,痛苦地要死要活的,恨自己当初脑子进了水。可是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你这次就权当积累经验了,你这么漂亮,又是知识分子,一定能找到一个好男人。”
女司机的开解让云橙心情好了很多,“谢谢大姐,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
女司机笑了,打着了火,问道:“说吧,去哪里?我现在可要打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