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对,塔哥用的就是‘处理’这个词儿,我听道上的人说‘处理’那就真的是处理,沉海喂鱼又方便又快捷,还没什么后患……”
肥牛说的诚恳,果然听的有些头皮发麻。
什么年代了啊?怎么还有如此野蛮的行径?
果然的沉默、让肥牛有些掸不到底了,犹豫了片刻便继续说。“果大师,咱们跟塔哥不是一路人,我琢磨着吧、这事儿不能这样办,要是塔哥真把人给处理了、这可就是个把柄了……”
谢过了肥牛的好意,果然相当的感慨。
炒股都能炒出无妄之灾,还讲不讲道理了?
华天这只股的庄家绝对是没有完全控盘的,他介入的时机算不得是最好、仅仅就是跟了个庄而已,而且他也只是赚了拉升过程中的一部分利润,既没有砸盘出货、也没有破坏华天这只股票的趋势,而格力这只股上市的当天换手那么高、涨幅那么大,集合竞价期间买入的散户有多少,怎么就非要盯着自己呢?
是流年不利、还是自己赚的有些狠,果然一时间也判断不出其中的逻辑和先后顺序,但李塔处理这事儿的效率之高、让他很是有些咋舌。
从那帮黄毛们冲进小吃店开始计算,这还不到十个小时呢,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就被揪出来了,难怪之前肥牛一而再的强调李塔这人不是道上混的、但道上混的都不敢去招惹他呢。
做了周密的安排、筹谋了那么久,果然真的只是为了跟这个李塔见个面、打听是否还有机会把阿娇给截回来的,晓得这家伙不是好相与的、他也并非是没有底牌,红树林那一片儿春节前可是被抓了好多涉嫌走私的,说李塔跟走私这种行径没关系,谁信呀?
所以在去之前、果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李塔不主动提及‘什么时候出事儿’这样的话题,果然也会把‘三个月’的时限说给他听,这个时间乃是他凭借零散的记忆、经过了一系列的推算而得出的结论,而且李塔若是在春节前就被抓进去了、那后面的那‘四年’的说法也就无所谓了,但若是他没牵涉到春节前的那案子里面去、那么四年后蛇头女皇落了网,他又怎么可能洗脱的了呢?
将关系再一次的理顺了,将措辞也都想好了,果然下楼开着车找了个电话亭,拨通了肥牛给的电话号码。
李塔:“还有一个半小时涨潮了,有几条船要下海的。”
果然不解:“涨潮?”
“是啊,涨潮的时候出海、退潮的时候上岸,这是我们渔民的守则……”
李塔说的很轻松,但果然的寒毛却都炸了起来。“塔哥,没必要吧?”
李塔困惑。“什么没必要?”
果然觉得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塔哥,如果说有人冒犯了你、你想怎么办都成。但打着帮我出气儿的名义、那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剥夺他人生命这种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李塔差点被气乐了。
大师傅差点就认为这小子是条子了,想蒙谁呢?什么叫‘剥夺他人生命’?学生娃就是学生娃,说个话都这么的别扭,再说自己有说要把张虎扔海里喂鱼了吗?李塔觉得越来越有趣了,忍着笑道。“果然,我听大师傅说你年纪轻轻却遇事不惊、非常的冷静,怎么做起事儿来婆婆妈妈的?”
不婆婆妈妈、那就同意把张虎沉海喂鱼?
果然又不傻,身为一名重生人士,银行里八位数的存款有了、大好的光阴更是在后面等着他呢,哪里肯让李塔这种人有机会抓把柄?傲然一笑。“塔哥,疥癞之疾而已,动辄要人命的事儿我干不出来,让张虎这种人明白违法的事儿不能做也就是了……”
李塔郁闷了。
陈德水是山南那边的一个大混混,张虎根本就不是道上混的,渔民有渔民的规矩,小吃店也有小吃店的原则,他打电话给肥牛确实是心存试探,但显然肥牛误解了‘处理’的意思,还把这个姓果的这学生娃给吓坏了,懒得在电话里磨牙,提高了声量让果然立刻过来,不然连那些小黄毛也一起扔海里去喂鱼!
冲进店里的小黄毛有六七个呢,加上那个什么山南的水哥和张虎,这么多人说扔海里就扔海里啊?还讲不讲道理啊?果然有些慌。“塔哥?不至于吧?”
“行了,要来就赶紧来,不来就拉倒!”
电话里的忙音、让果然的头发惊的竖了起来,开着车一路疾驶,等到了小吃店见掌灶的大师傅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而二楼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随着大师傅上了二楼、走进了东边的办公室,见一个肩膀很宽的壮汉被固定在椅子上、被黑布蒙着眼、但不像是被狠揍过的模样,可也就有些奇怪了,压着嗓子问道。“塔哥没在?”
大师傅面无表情:“塔哥出去办事儿了,这人怎么处理,你赶紧定!”
知晓得自己被坑了,果然转身就想走。
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张虎听见了动静、梗着脖子便嚷嚷了起来。“果然!我知道你在这儿!告诉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掌灶的大师傅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果然转过身仔细打量着、越看越觉得眼熟,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他、但觉得这人的脑子肯定有病!
都什么处境了啊?
落到了这种地步,还这么嚣张跋扈?
不行!
道理要讲清楚!
暴脾气上来了,果然走过去解开了张虎的蒙眼布。“怎么个意思?你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