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死了吗?”姚小幺皱眉。
甘蕾蕾抬眸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她,心里猜测着谁死了,倪传艮吗?
“我查了当地派出所的户籍系统,人是死了,但户口一直没有注销!二队的刘儿说,在大型人口普查时才发现这种事情在小城市太常见了!”他实习时也接触过这类事情,一个乡镇干部退休后过世了,她的妻子因无工作收入每月都可领取遗属补助金,后来,干部的妻子也过世了,家里人还领了七八年的补助金,直到遇到十年一次的人口大普查,才注销了户口,当然,这中间,自然也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姚小幺不甚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接着道,“正常死亡一般为:一是在家中死亡,二是在医院死亡。在医院死亡又分为在户籍所在地死亡和异地死亡。殡仪馆火化尸体凭医院的死亡证明或者是公安派出所的火化证明。也就是说医院的证明或派出所两家只要有一家出具证明就可以对遗体火化。李营是在医院死亡的,医院开具了死亡证明,临县殡仪馆火化的尸体,至于为什么没有注销户口……”
安周没再说下去。
姚小幺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江城给郭明亮打了电话,让他去临县殡仪馆核实情况,黄辉则暗访了天福殡仪公司。
从临县医院出来的时候,姚小幺遇到了下班离开的张悦。
“张护士长?”
张悦转身,目光在姚小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甘蕾蕾脸上,只一瞬,她眼神就变了,显然是猜出了姚小幺的身份。
“有事?”她问。
“想跟你聊聊你表哥,李营!”
“我家和他家交集不深,对他,我不怎么了解,怕是帮不了你们什么忙!”她站正了身子说到。
“那倪传艮呢?”姚小幺上前了一步,声音不高,却意味分明。
张悦眼眸微垂,微微斜了斜身子,目光下意识的瞟了眼医院大门方向,“医院对过有一家咖啡馆,我到二楼等你!”说罢,她拎着包转身离开。
“你猜,她会说什么?”甘蕾蕾问姚小幺,这个女人是她最好奇的人,那天,彩旗队的成员们说了不少话,唯独这位始终不发一言。
“去了不就知道!”姚小幺白她,跟智商硬伤的人谈话,她有些心累。
咖啡馆的装修格调还是不错的,姚小幺下意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请!”服务员前头带路。
这个的时间的咖啡馆人不多,显得稍稍有些清冷。
“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点了我自己的!”张悦抬头看服务生。
服务生上前递了菜单。
“白水就可以!”姚小幺看都没看,挥了挥手,示意按他说的来。
甘蕾蕾要了杯拿铁。
“你想问什么就说吧,我约了一点半的美容护理!”张悦轻轻搅动着身前的咖啡,眼眸微垂的看着杯里的咖啡泡沫。
“倪传艮出事儿,你为什么给杨光打电话?”姚小幺看她,服务生的白水很快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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