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威胁确实足够过分。
不过……
楚桀邪邪勾了勾唇,“都是楚老的功劳!”
他的功劳?
楚同正脸色愈发阴沉,这些年来,他何曾被人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堵过?
从他扛起枪杆子的那天起,他就没被人威胁过。
而今,他两次三番的栽在他的手里。
他阴鸷的眸子锁着眼前的人,他错了吗?当年,他是不是不该把人接来?
“楚桀,玩儿的太大,会把自己玩儿进去!”郑妈的茶泡的很香醇,楚同正却没有心思品尝,目光沉沉的看着楚桀,冷冷的提醒他。
“如果楚老想玩儿小的,我乐意之至!”他笑着,目光对着楚同正的。
他的话,楚同正明白。他也不想这么玩儿,如果不是他楚同正控制着他的母亲,他压根儿不屑跟他玩儿。
爷孙俩对视着,谁都没打破书房的沉寂,就这么对视着。
曾经是他拿捏着楚桀,而今,楚桀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抓住了他的把柄。
良久!
楚同正阴冷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你母亲跟你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那段时间,我在部队里,我唯一插手的就是在她发现怀了你又想打掉时出手阻拦了,我楚家孩子的生死去留还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决定!”楚同正一脸的鄙视。
这鄙视却含了另一种味道,楚桀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查过过去的一些事儿,但消息被人抹去的干干净净,能做到这些的人,在楚家,除了楚老,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楚桀前倾了一下身子,目光就锁着楚同正,他没虚言以对,他确实查过,在他得知自己是楚轶的私生子时,他曾经找人调查过,那时是实力不济,查不出来他没什么可怀疑的。
可近几年来,当他查到母亲的失踪跟楚同正有关系时,他不得不怀疑当年抹去一切消息的人是楚同正了。
“查不到那就是你功夫还没到家!”楚同正冷笑。
楚桀轻笑,伸手拿过托盘上的茶壶,徐徐倒了杯清茶放到了楚同正的身前,“是吗?那就劳烦楚老费费心力!”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威胁。
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他起身,“不打扰您练字了,我去看看奶奶!”
没等楚同正说话,他已大步离开。
看着他背影消失,楚同正砰地一声扫落了茶几上的东西。
茶水有些滚烫,他手背有些泛红,却没理会。
陈鹏静静的站在门口,楚同正不开口,他是不会主动进去的。
明言在书房忙着,看到楚桀近来,她笑着招了手,“郑妈说你们来了,小幺呢?”
“在楼下遛鸟了吧?”楚桀见明言手旁的茶水杯里没了水,拿过杯子接了水放在了她手旁。
“人没事儿就好,以后少带她来这里!”明言拿下鼻梁上的眼镜,人有些疲倦,她还是楚桀结婚那天见到的姚小幺,做为奶奶的她,自然被接去参加了婚礼。
婚礼简单,却很用心。
陪着老太太闲聊了一会儿,就被老太太以她还有工作,现在太忙为由撵了出去。
楚桀明白。
她是不想他带着姚小幺在这里长待。
她的好,楚桀都明白。
他起先没觉得什么,可见了对门老爷子跟老太太的相处方式后,他才觉得楚同正跟明言的相处模式……他思忖了良久才找
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病态!
对,就是病态。
明言的存在,对楚同正而言是什么?一个担着楚太太名头的女人。
在这个家里,她似乎没有话语权。
想到楚同正刚才谈及他母亲周玉时的鄙夷,楚桀皱眉,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却没有被他抓住。
客厅里没有人,透过落地窗,他看到院子里的郑妈在收拾花盆,他转身出了客厅,目光下意识的朝小亭子方向看去,没人!
“郑妈,小幺呢!”楚桀转头问郑妈,手不自觉的掏出手机给甘蕾蕾打电话。
“……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郑妈停了手里的活跟楚桀说话,话没说完,就看到姚小幺拎着笼子回来了。
只是。
鸟呢?
“……鸟呢?”话是问的姚小幺,目光确实落在甘蕾蕾身上,她之所以刚才不着急去找人,主要就觉得有楚桀的人跟着,心里肯定有普的,姚小幺想吃鸟,这跟着的丫头总不能让她吃吧?
“楚桀!你看……”姚小幺一蹦一跳的快步到楚桀面前,手里还晃着空空如也的笼子,一脸的兴奋,“小鸟可高兴!”
高兴!
就俩字,郑妈已经知道了小鸟的归宿。
“这……”她看着楚桀。
楚桀伸手摸了摸姚小幺的头,“小幺高兴吗?”
“高兴!”姚小幺天花乱坠的一通描速,描速她为什么要把鸟儿了放走。
楚桀以为是因为小鸟在笼子里失去自由,就如同那段日子她被冷烈的人关在别墅里一样时,她特认真的道,“小幺不喜欢老头,小鸟也不喜欢老头!”
楚桀:……
嗯,这个理由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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