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于枫准时将于当归需要的课本交到了其手上。
在于当归伸手接书那刻,于枫忍不住再次讽刺,“于当归,你不会真的妄想就凭借自己浚磕阏馐怯卸嘞敫我做同学,竟然能让你产生这种完全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于当归兀自翻看着手中那几本包裹着报纸书皮的高中课本,对于枫的讽刺压根不放在心上。
于枫被冷落,想要发狠话却又发不出来,最后只得用力一跺脚,瞪了不搭理自己的于当归一眼后转身走人。
于当归收起课本,将其整理好抱在怀里,抬头看了眼已然走出很远的于枫,嘴角轻轻一勾,无声转身。
她自信自己记忆力一向好于常人,但毕竟多年不再碰这些知识,加之年代不同,为了更有把握通过考试,于当归也只有笨鸟先飞,刚好趁去都城做饭的功夫重新将高中知识温习一遍,如此,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
张春兰有个刮风下雨都不会中断的习惯,每天吃过晚饭后会去打一个小时的牌。于保国没有大把的钞票让她去堵,她便找这种一毛两毛的来玩。
今日,因为家里琐事耽误了些时间,张春兰擦着黑朝刘嫂家赶,走到半路便伸手不见五指,张春兰停下脚步,从裤兜里掏出手电筒摁亮,随即照亮了前方的路。
只是,就在张春兰准备抬步要走的瞬间,忽地,其原本握着手电的右手手腕猛然间被挂上了个滑腻的东西。
张春兰当即被吓得惊叫出声,握着的手电筒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可怕触感被其甩落在地。灯光一闪而过,张春兰看清了手腕上缠绕的东西。
“啊,啊!蛇,蛇!救,救命!救命!”
那滑腻腻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条小翠青。
张春兰胆子不小,但却极是怕蛇,这在这个北乔沟那都是出了名的。也因此,那尖叫声极具穿透力,瞬间便洞穿了四周好几幢土坯房。
只不过,她声音再大却也未能将那小翠青从其手臂上吼下来,小翠青反倒因为她手臂甩的次数太过频繁而在其手臂上又多缠了两遭。
“啊!!!!”张春兰整颗心几乎要被吓出嗓子眼,左手僵在半空想要伸手去抓小翠青却又不敢,只得原地像只焦躁的猴子般蹦跳。
张春兰期待有人赶紧出现,好让她从这种骇人的情形中解脱,然而可惜,也不知是那些人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在她喊了好一会儿,几乎要喊窒息时周围人家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出来!
“啊!救命!救命!有蛇!有蛇!”平日里说话滔滔不绝的张春兰此时也唯有“救命”和“有蛇”两个词汇说的清楚。
被小翠青刺激得大脑缺氧,张春兰脚下如同喝醉,冷不防下便是一个踉跄,因为太过害怕忘记了调节平衡,登时便一头栽在了地上。
“咚!”地一声重响,也不知张春兰磕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她一声冷抽,好半晌后方才恢复了声音。
不过这一下至少有个好处,那小翠青终于舍得离开她,趁着夜色慢悠悠地溜走了。
没了小翠青这个小“毒物”祸害,张春兰原本忘记的伶牙俐齿再次恢复过来。许是因为太过丢人,加之着实心理受到伤害,张春兰对四周那几家分明听见她呼救却不出门伸以援手的村户怀恨在心,当即便不管不顾地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挨千杀的!你们就见死不救吧!迟早有一天你们要遭报应!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夯货!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被张春兰念到的那几户人家,在听到响动后本想出门瞅瞅,结果这张春兰嘴太快,还没等这些人拉开院门,这泼妇便骂上了。
如此之下,有人再开门那就是傻子,有病才会跟这个泼妇去争吵。
张春兰丢了人,心情不爽,各种糟言糟语都不经大脑张口就来,甚至连人家祖宗八辈都给骂上了。
村里人都知道这张春兰秉性,是个不能纠缠的主,你若是跟她计较,那便犯了大忌,这女人计较起来就是一个疯子,不让她舒爽了,你就别想停下来。
见没有人出来,张春兰骂了一会儿舒服了些,想到一会儿的牌局,原地叉腰哼唧了几声后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她心念确定那刻,冷不丁地,原本亮着的手电筒突然暗了,失去光芒那刻,张春兰貌似看到了一个飘忽的人影。
心脏再次剧烈一跳,张春兰被刚才看到的模糊身影登时惊了一身冷汗,着实因为这四周除了她的咒骂再无半点声响,甚至连平日里的狗叫都没有!
不对劲儿!情况不对劲儿!
张春兰尽量让自己心情镇定下来,她后悔刚才骂得早了,至少要等明天天亮了再来骂。
摸摸索索,张春兰朝之前手电筒掉落的方向走去。若是她没记错,手电筒距离她也就六七步的样子。
然而,这事情往往有个规律,一旦你感觉到不对劲,那它只会越发得不对劲。
张春兰在走了六七步后蹲下来开始搜索,地上凹凸不平,时不时会碰到一两个小石头,然而却始终碰不到她之前掉落的手电筒。
随着搜索范围加大,张春兰的心情越发忐忑,额头渐有冷汗冒出。而就在她试图使自己镇定下来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形白影飘过,带着长长尾翼,甚至还夹有一点微弱星火。
“呜呜……”诡异的哭声在耳边乍然响起,半蹲在地上的张春兰当场被吓得直接原地滚了一圈。
“啊!!”张春兰尖叫一